第三十九章 計劃失敗
一下我神經(jīng)就繃直了,雙手立馬催發(fā)著黃氣向那人卷去。
“嘶。”
還五步左右的時候那人突然脖子一縮,又猛地向前一伸,口中吐出些東西穿過黃氣向我射來。
我條件反射的把空著的左手抬了起來擋了一下,入手的玩意兒是濕的,黏糊糊的。聞了一下。就聞到一股腥到不行的味。我心說這人不會是向我吐了口老痰吧?
這一下我就覺的喉嚨里發(fā)毛,惡心的不行。趕緊把手從衣袖上揩了一把,同時人直往后退數(shù)步,死命的盯著那人動作。
這時候。那東西又伸長了脖子又說了聲“誰?。俊?,這次我學乖了,右手抄后從頸椎頂拔出漢劍,趁他還沒什么動作,催動體內(nèi)的紅芒煞氣,頓時劍尖銀光一閃,直奔著那人眉心而去。
那人也似乎意識到了危險,脖子剛縮了一下,銀光就已經(jīng)穿過他的頭顱,隨著銀光消失不見,他也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我左手提燈,右手握著漢劍,小心翼翼的走向那人。我拿劍又扎了他幾下,確定真的死透了才蹲下仔細觀察起來,怎么形容我還真說不上來。直到好多年以后我玩了一款叫魔獸世界的游戲,那里面一個叫蛇人的種族,我一下就想起來這人和這個種族差不多,只不過他是人的面孔,尾巴當時我也沒顧上看有沒有。
“他是李長街他們那一波的人,叫郭仁良?!币ζ矫迷谖疑砗筝p聲說道。
我一聽,整個人驚了,心里幾乎瞬間就慌了起來。
李長街他們失聯(lián)那么久,難道就是因為他們?nèi)甲兂蛇@種畸形的怪人?不可能吧?不會吧?以我對李長街的了解,他就算對付不了燭九陰也能自保啊,憑他那手瞬移的身法什么東西能困的住他?
但他沒事的話肯定已經(jīng)上報了,就不會是以全部人失聯(lián)的情況來搜救支援他們了。我腦子完全僵了,兩種理論不停的在腦子里推過來反過去。
“還繼續(xù)么?”麥霜霜推了推我輕聲問道。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站起來揉了揉發(fā)麻的雙腿,瞇眼看向黑暗深處向她倆說道:“李長街不知死活,我肯定要繼續(xù)找他,你倆不行的話就回吧,如果我倆都出不來,就別讓我?guī)煵筒芪膩砹恕!?p> 我不知道她倆在回去的路上會怎么想我,或許是傻,或許是偉大?都不重要了。
獨自前進,我比之前更為小心,一點動靜我都會瞬間揮劍過去,越往深處走越冷,黃氣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擋不住寒氣了,凍的我直打擺子。我不禁在想,這燭九陰不會真是從地府爬上來的吧,不然為什么會這么冷。
一路上,不算之前解決的那個,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遇見了五個那種人,沒敢和他們磨嘰,讓他們有機會再吐痰,因為我的左手現(xiàn)在疼的實在厲害,又黑又腫的,我懷疑那痰里有毒。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左手來一下放放血,就聽到了從前面?zhèn)鱽硪恍┹p微的聲音。仔細一聽,像是什么東西摩擦沙土的聲音。
聽了一會兒,那聲音好像越來越近,突然兩個人就從黑暗里跑了出來。一個猶如泥鰍一樣的東西緊隨其后,從那黑暗中鉆了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兩人邊跑邊喊:“關燈?!?,可算不是“誰啊”了,我趕緊用右手撥動開關,把燈熄滅,兩人推了我一把急聲說道:“跟著跑?!?p> 我跟著他們,順著原路一路狂奔。連滾帶爬的往回跑,“把燈給我?!逼渲幸蝗松焓窒蛭颐?,我也只好先遞給他,順手把漢劍也插回頸椎。
跑了不知道多久,燈亮了,其中一人一跳,連同燈光一起消失在我眼前。只聽頭頂有人說了句:“上來?!?,我抬頭一看,頭頂竟然有個洞,不禁好奇,來的時候怎么沒看著。
“我左手中毒了,不太好使。要不我先往外跑吧?”聽著后面摩擦聲越來越近,我急道。
“跳,我拉你?!?p> 我自知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咬了咬牙,灌注黃氣在腳下,猛的一跳,那人抓住我的手大喊一聲,跟拔蘿卜似的把我拽了起來。
同時第二個人也跳了起來,雙手托了我一把,把我頂?shù)搅伺赃叺呐_子上,我身旁那人遞給他一個洞口大小的帶繩的東西,那人接過后趕緊覆蓋在上面。
這時,我也聽到下面從那洞口清晰的傳來“轟隆隆”的摩擦聲,這就是那燭九陰?
跑了這么一氣,累的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在那里閉眼緩了好幾口氣。才有點緩過來。
由于上來之后我也不知道這倆人是誰,只聽見他倆平緩的呼吸聲。
我壓低嗓音問他們道:“兩位是?”
“怎么的,幾天不見你丫連小爺?shù)穆曇粢猜牪怀鰜砹???p> 剛才又急又亂我也沒注意口音,現(xiàn)在一聽,我樂了:“李哥?”
他嗯了聲,說:“你怎么來了?”
我就把我發(fā)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又問他這塊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失聯(lián)這么久。
他嘆了口氣,也和我交了個底。本來他和余玄找了幾個好手準備自己解決了,但上面不知道從那得了消息,派過了不少人說是協(xié)助他們,他倆也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下來帶著這些人一起行動。但人多以后肯定行動不便,還有些仗著自己是總局來的,根本不聽他倆的指揮。
他和余玄的意思是趁其不備直接弄死那燭九陰算了,但總局來的那幾人說他們是帶著命令來的,要活的帶回去研究。那他倆肯定不能答應啊,這東西幾千年了沒人見過,什么習性甚至都不知道,趁著現(xiàn)在沒怎么傷人是最好解決的時候。
他倆這一說辭立即引起了總局那幾人的反對,然后給總局打了個電話。結果總局直接派人把他倆請到附近的鎮(zhèn)上商討,他倆一走,那些人便對燭九陰動了手。要說他們沒本事吧,他們還能逼的燭九陰回洞?;囟粗蟛攀菭T九陰的主場,他們幾乎都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又問他為什么失聯(lián),怎么還在這洞里?
李長街道:“還不是救剩下的人,對付這玩意兒人越多越壞菜。余玄我倆試了好多次,它都守的緊。有一次差點就追著我倆出洞了?!?p> “剩下的人?”我心道不妙:“總局這次又請了不少人來,在我之后估計還要有人進來呢?!?p> 這時候。一邊的余玄說道:“絕了,想正面對抗這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只要讓它的陰瞳看一眼人立馬就廢了,總局這是要送出一只大軍給這大長蟲啊。”
這應該是總局想得到這燭九陰來研究,所以才不顧后果的不停派人來。就問道:“那你倆沒和他們說這情況嗎?”
李長街呵呵一笑:“你以為我倆沒說?總局的意思很堅決就是要活捉這玩意兒,在之后我倆也懶得和他們聯(lián)系了,沒想到他們這是弄來一茬又一茬啊。”
話音剛落,那“轟隆隆”的摩擦聲,又響起來,由遠至近的震動,讓我有些擔心這地會不會讓它給整塌了。不大一會,聲音漸漸遠去,左手強烈的疼痛才把我的其余想法打斷。
“李哥,你說我這手放血有用沒,實在疼得慌?!蔽引b牙咧嘴的說道。
李長街打著照明燈看了看我的手問道:“怎么整的?”
“一個叫郭仁良的變成那玩意兒沖我吐了口痰,我伸手一擋,不知道啥時候就成這樣了?!蔽依蠈嵔淮?。
“放血估計沒用,再不斷手估計胳膊也要保不住了,要不截肢吧?”
我聽了目瞪口呆,想不到我年紀輕輕的就要成個殘廢,這下可真玩兒脫了。一下就難過起來,右手哆嗦著抽出漢劍遞給李長街:“李哥...還是你來吧...我自己下不去手?!?p> 李長街聞言哈哈大笑,余玄也右手扶額,身子一顫一顫的強忍笑意道:“是個狠人?!?p> 在我不解的眼神中,余玄從個背包里拿出一個不知道是啥的瓶子,用注射器抽了出來。我看了看是紅色的液體,“老苗子之前給的,也不知道好不好使,正好你來試試?!?p> 我一縮手,急道:“什么東西你就讓我試。”
“說是從他那些蟲子里抽出來解毒的,我倆也沒中過毒,只能你先試試了,不試的話,剁手也不是不行?!?p> 我直接把手伸到針頭底下,催著他趕緊打,要不一會毒竄上了胳膊還給浪費一個。
打了針沒幾分鐘,我就覺的手癢癢的直發(fā)麻,就好像有滿手的螞蟻在皮膚里頭來回爬一樣。我把手伸到燈下,還能看到手的皮膚不停的輕微發(fā)著抖。原本發(fā)黑的手也恢復了原本的膚色,腫也在慢慢的消下去。
有門,除了心理有些蟲蟲爬的感覺,別的沒什么不適。我笑著把這個喜訊告訴他倆,并問他們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李長街打量了一下我,想了想說道:“你和余玄救人,我想辦法把燭九陰帶出去?!?p> 我“啊”了一聲,問他:“憑咱們?nèi)齻€在洞里摁不死它嗎?光走到我碰見你們的地就差不多一兩個小時了啊?!?p> “燭九陰的陰瞳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睜開,所以這洞里就是它的絕對主場,在這里和它斗,咱三個都給折里面。”李長街搖頭說道。
我一下子心里就清楚了不少,余玄開口問道:“那如果還跟那次一樣它只在洞口徘徊怎么辦?”
“那就給看咱許大俠的了?!闭f著李長街就指著我。
余玄轉頭看向我,我看著李長街一攤手表示我不明白怎么做。
李長街干笑了兩聲說道:“你的八面漢劍呢?捅它腚啊。一捅不就出來了么?!?p> 聽了這話,我和余玄表情都凝固了幾秒,他真特么的是個人才啊。
李長街的計劃是他先去把燭九陰引出來,然后我和余玄迅速去救人。之后,如果燭九陰守在洞口就由我出手把它打出去。我們又查漏補缺看看有沒有落下什么細節(jié)就開始行動了。
李長街的速度的確很快,掏出他隨身攜帶的小手電就跳下去走了。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差不多十五分鐘那震耳欲聾的摩擦聲就響了起來,直到聲音消失后的五分鐘我倆才動身跳了下去。
由于余玄他倆熟悉這洞,我也就不在戒備什么。跟著他玩命的往洞里沖,他跑的實在是太快了,跟上他簡直要用盡我全身的力氣,這么冷的環(huán)境竟然都能給我跑出汗來,可想而知我跑的是有多賣力。
余玄停了,燈光照射出的景象讓我直反胃。腥臭糞便里夾雜著人的衣料,這那還像是有活人的樣子?
“這畜生剛把他們?nèi)粤恕!庇嘈瘧嵉恼f道。
我沉默起來,李長街他們之前跑回來的時候人肯定還活著,如果不是中途遇上我,他們沒準這次可以把燭九陰帶出去,但因為我的出現(xiàn),他們的計劃不得不臨時改變。
余玄看我表情不對,突然道:“先別想那么多,走。趕緊先支援老李去?!?p> 我緊緊抿住嘴唇點了點頭,瘋了一般的往回跑,就覺著我不弄死它,真不知以后該如何面對這些人的家人,即便李長街他倆不說是因為我的原因導致這些人沒有救成,我的良心也過不了這關。
余玄此時保持了相當?shù)逆?zhèn)定,追上我后,用手碰了碰我胳膊:“別慌,穩(wěn)住?!?p> 我做不到他這么一邊跑一邊還能穩(wěn)住聲音說幾句詞,只能蹦出一個“好”來回應他。
身上的寒意漸漸的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跑步之后留下的燥熱。汗就跟不要錢似的流下來。
“準備拔劍?!?p> 我瞬間停住腳步,胡亂擦了把快流進眼里的汗,伸手就把漢劍拔出來繼續(xù)跑。
“這畜生這次出洞了,他媽的?!庇嘈R了聲,率先跑出洞穴,我一出來,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附近一片狼藉,車翻了一地,還有不少人躺在地上哀嚎著。
“燭九陰往那面去了?”因為附近已經(jīng)亂的不像樣子,根本看不出痕跡,只得嚎一嗓子問問洞外的人。
“李先生帶著往西去了。”麥霜霜開了個車停到我倆旁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