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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拳出

第十五章:白衣

那年拳出 逍遙無法 3286 2021-04-28 00:00:53

  黑色長棍嗡鳴不止,如那稚子在陋巷玩耍般歡樂,如那別離的故人此刻相逢宛若初見。

  劍仙阮涼見此一幕,露出了果然的表情,他和許良正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俊美男人笑道:“半神兵認主,張沐知,你果然是這塵魄的主人,你就是武神轉世之身!”

  一番話,除了許良正,立在一旁的兩位少年聽聞,就覺得自己是聽錯了,這消息太重大了。

  尤其是張沐知,從那個夢中驚醒后,就感覺到有什么在呼喚他,他不知道呼喚他的是什么,只知道那種呼喚很強烈。然后看到這根棍子,將它拿在手中時,那種感覺越加清楚,如今已經不能避免。

  只是他很疑惑,為什么那個夢做了后,這根棍子就出現了,而且還就是在自己身邊。

  張沐知把那個夢和這根棍子聯系起來,又把阮涼說的話給仔細思考揣摩,只是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做那個夢,棍子的出現他可以接受,自己是武神轉世之身也可以接受,就是接受不了夢中的事。

  “等等?!蓖蝗幌氲搅耸裁?,他看向阮涼,問道:“你說我是武神轉世之身,這怎么可能?”

  他還記得師傅給他說過的話,說他沒有任何前世因果,也不用擔心以后的路蹦出個前世的強敵,這對于當時的他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路,不應該憑借前世的天分來向前走。

  自己在拳道上頗有造詣,只是對拳道鉆研的原因,他從沒想過武神轉世之身,也不可能想到。

  這次輪到許良正說道:“你很難相信自己前世是武神對吧,其實我們也很難相信,當初你對拳道的鉆研過于深入,甚至無法自拔,隱隱有‘觀拳即入道’的作風,還是呂辭壓住了你的那份神性?!?p>  “可是壓住了你的神性,你對拳道方面的深刻感悟卻不能壓住,只能任由你在拳道上精進?!?p>  “你要知道現今在拳道上,十六歲就已經突破了拳意的人,加上你,就只有兩個,你還是沒有一直練拳的原因,否則早就十六歲之前就有拳意了,至于另外那個,你以后有機會見到他,不用著急。”

  世間的人都說拳道是斷頭路,不能封神,是因為武神一職已經斷絕,只能看著他人登頂成神。

  很多人都歧視修煉拳道的人,一個注定沒有巔峰的道路,走到了盡頭也就意味著沒有路可以再走,想要退回來轉修其他路,除非把自己的一身修為打回低谷,不然強行轉修其他道路只會適得其反。

  只是他們忘了,遠古武神,只用一雙拳頭,便打穿了天幕,留下一個膾炙人口的傳說。

  青衣少年敏銳的捕捉到了許良正話中的一個詞,反駁道:“你當我沒看過記載啊,神職轉生的人怎么可能還留有神性,這樣會被天地所排斥,直接就被碾壓擠爆,我要留有神性的話,早就沒了?!?p>  在他看過的書里,關于這方面的記載較少,神性一事,只有寥寥幾字的描述,沒有過多的敘述。

  當時他認為是遠古文獻太少,找不到完整的原因,或許是神性這種東西,已經觸及到了神的范圍,如果深入其中只會引火燒身,總之他的想法不外乎這兩種,可現在大概要往更深層次的方面去思考了。

  阮涼道:“這方面我們也不是太清楚,關于神性,你師傅可能會知道一些,你回去后可以問一下。”

  這位俊美男子,覺得自己身為一位劍仙,神性方面的事不是自己可以考慮的,他推了一下許良正,示意漢子去詳細說一說,邋遢漢子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就一粗人,這方面的事可不要來麻煩他。

  看著兩人推推諉諉,沒有要回答自己問題的樣子,張沐知把目光看向那根棍子,仔細打量起來。

  黝黑棍子的長度,比他人還要高一寸,棍身有鎏金龍身,龍頭處似乎可以轉動,整根棍子就只有這一處異常,他試著將那里轉動,“咔嗒”一聲,鎏金龍頭竟然真的被轉動了,令人一驚。

  將其拔出來,是一把一指寬的刀,這刀的長度有他半身高,銀白的刀身,有種嗜血的感覺。

  張沐知眸子緊縮,這把刀在夢里,穿透了他的胸膛,將他釘在地上的一幕又出現在腦海里,眼神里有驚恐和疑惑,那種被刀穿透身體的死亡陰影,再次體現出來,拿著刀的右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黃衫的吳山河看到張沐知顫抖的右手,擔憂道:“喂,張沐知,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在顫抖?”

  注意到這邊的異常,阮涼和許良正趕緊上前,一人抓住張沐知的左右手,以體內真氣在前面的身體內游走感知。少年漸漸平復下來,重重呼出一口氣,將那把刀插回去,丟給阮涼,再也不想拿了。

  察覺到張沐知的動作,阮涼問道:“你咋了,怎么拿著那把刀像是拿著一個毒物一般。”

  張沐知沒有隱瞞,把夢中的一切告訴了在場三人,自己對那把刀的恐懼也是因為由此而來。三人聽的一愣一愣的,顯然對這種夢抱著新奇的態(tài)度,一直問著一些敏感的問題,搞得張沐知很尷尬。

  邋遢漢子道:“這應該是你的前塵往夢,你前世應該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令你印象深刻,所以以夢境的形式出現在你的腦海?!?p>  前塵往夢,只有那些有前世的人才會做這種夢,一般情況都是前世發(fā)生的事很深刻,以至于到了今生都沒辦法忘記,也有那種在夢境里夢到前世的自己給今生的自己悟道,但這種終究只是少數。

  長相俊美的阮涼擺了擺手,說道:“先不說這個了,我和許良正還要對你做一件事呢?!?p>  “啥事?”張沐知感覺到不對勁。

  許良正抱胸而立,道:“這件事是我們這幾天在這山巔上自己想的,和呂辭那老小子吩咐給我們的沒有關系,畢竟他的某些吩咐我也不可能一直去做,搞得我的輩分比他還低,這可如何像話。”

  “你還沒說啥事呢。”張沐知又道。

  漢子食指輕點,手肘碰了一下阮涼的腰,俊美男子會意,道:“這件事呢,呂辭沒有給我們說過,是我倆這幾天枯坐在山巔,臨時想出來的。至于是什么事,就是我們想要給你喂拳?!?p>  “喂拳?”張沐知聞言,連忙擺手道:“別別別,我只聽過拳道上有造詣的人才可以給后背喂拳,可你們又不是修煉的拳道,給我喂拳只會讓我自己很難受?!?p>  阮涼摩拳擦掌,笑嘻嘻道:“怕啥,與其說這是給你喂拳,其實我們這是給你鞏固境界,而挨打,是鞏固境界的最好辦法。”

  知道自己躲不過了,青衣少年問道:“既然是‘喂拳’,什么時候開始?”

  那兩人異口同聲道:“其實現在就可以,如果現在不可以,那就晚上我們再來陪你玩玩。”

  兩人說完,揮手示意兩位少年趕緊離開。張沐知和吳山河,一個無精打采的,一個幸災樂禍的,他倆快速走下了山巔。許良正兩人,對于喂拳一事,并沒有想太多,覺得只是揍一頓就好了。

  其實按照他們的境界來說,拳道喂拳自然只有拳道的前輩才可以,其他人喂拳顯然不可能。

  張沐知就是因為這一點,才不同意兩個門外漢喂拳的,在他們認為的“喂拳”中被打死了,那豈不是啥也沒得到,還要付出代價的悲催,而且這代價還很大,可能稍有不慎就會墮入深淵。

  兩位少年離開山巔,在吳山河屋子前,兩人鬼使神差的打了一次架,張沐知毫無列外的慘敗。

  這次青衣少年吸取了上次的教訓,讓吳山河境界壓制在引元境后,沒有一開始就是一味的出拳,那樣只會被吳山河掌握下一次的出拳軌跡,以吳山河的境界與體質,很容易就破解他的出拳方式。

  還是以兩勝一負的成績結束戰(zhàn)斗,第一場張沐知改變了出拳,開始用身法配合拳法御敵。

  第一場險勝,即便改變了出拳方式,吳山河還是能輕易破解他的拳招,或許是因為黃衫少年的真實境界比他高出兩重的原因。吳山河也是大意了,剩余的兩場直接碾壓張沐知,贏得很輕松。

  到了晚上,張沐知如約而至,到達山巔,見四處無人,剛想要坐下,結果胸口就被打了一拳。

  打他的人是許良正,此刻邋遢漢子的境界壓制在元靈境,不愁一拳就把他打死。張沐知倒飛出去,將地面犁出一條深溝,全數爆發(fā)體內真氣,靈力瘋狂運轉,這才止住身形,否則要被打下山巔。

  而許良正的想法,就是要把他打下山巔,見到沒有把少年打下山巔,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沐知剛站起身,第二拳已至,是阮涼打來的。少年雙拳格擋,但是這一拳裹挾著劍氣,一拳就被打下了山巔。許良正瞪大眼睛,像是在說你丫出拳就出拳,怎么還要用出劍氣?

  阮涼沒有回應,看到有個黃衫少年見到張沐知被打下山巔,在那里哈哈大笑,眼淚都出來了。

  邋遢漢子同樣看去,吳山河突然感覺有不懷好意的眼神盯上了自己,忙要往回走,結果就被許良正一拳打下山巔。許良正拍了拍手,對自己的行動感到高興,叫阮涼下一次也給吳山河來一拳。

  吳山河被打下山巔,他躺的地方剛好是張沐知旁邊,兩人相視一眼,互相嘲笑起來。

  倆少年這樣的生活,就這樣持續(xù)了十五天。

  十五天后,石拱橋邊。

  兩位少年,一位白衣背棍,一位黃衫負劍。

  他們走過了石拱橋,到達了河對面,并肩向前而去。

  少年腳下的路,寬闊長遠,去往了下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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