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宋北煦突然醒來,他揉了揉眼坐在床上,頭發(fā)凌亂不堪,滿臉的倦意掛在臉上。
他外窗外看了一眼,窗外的還是漆黑一片,空中微泛出些白。某些高樓依舊看著燈,整個城市靜了下來。
他清醒了會就坐到飄窗前癡呆般往外看,回想起昨夜從九點半到十一點在房間里的這段時間確實思考出很多問題,也如喝醉酒一樣。
宋北煦在那坐了半個小時后換件衣服就往樓下走。
一樓大廳沒人,空落落的一片連燈都沒開,一直環(huán)繞在種神秘寂靜的氛圍。
宋北煦走到廚房冰箱拿了瓶特侖蘇純牛奶,喉結(jié)滾動幾下就聽到別墅大門響亮的關(guān)門聲,少年出去了。
如果不是宋父拼了命地求他留下,恐怕這棟別墅就沒有他的人影了,從新婚到現(xiàn)在宋父很少再見到他,基本上沒有再見過一次。
只不過有的時候聽傭人們說了些宋北煦的事情而已,不然就如離家出走一樣了無音訊。
宋北煦一路往前走,他完全屬于放空狀態(tài),并沒有心思在意他的下一步會走到哪里。
這個時候詹池應(yīng)該還沒醒吧?
他走著就不知不覺來到了小巷,第三次踏進這個地方。
街上人煙稀少,除了起來晨跑的人就沒有再像他一樣的“離家出走”少年。
突然,走到巷子中段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幾家已經(jīng)開了門的店口,包子蒸籠的蒸汽還往外沖著。
宋北煦走過去垂了垂眸,隨意點了個:“一個流心包?!?p> 過了一會,宋北煦接過包子離開,繼續(xù)往巷子里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后又一個人買包子。
“要一個流心包!加多點流心的那一種!”那個人的聽起來就是個女孩,聲音清新開朗很好聽,像一種特別愛笑的女孩。
原本也沒覺得什么奇怪的,不過也突然越聽越熟悉,好像經(jīng)常見面……
頓時宋北煦的腦海里就第一個冒想出詹池的身影接著聲音,甚至把這個人都勾勒出來了。
他轉(zhuǎn)過頭,女孩的目光正好和他對視上。
詹池瞳眸地震:“學(xué)長?”
女孩這時穿著件白色的休閑服,褲子是灰色的,還散著頭發(fā)。
“這么早起來?”宋北煦也被驚到,上一秒進小巷的時候還以為她沒有睡醒,下一秒直接打臉。
“我……”
詹池的話音未落,包子鋪的老板滿是歉意地?fù)屵^:“不好意思,我們的流心包剛才新出爐的唯一一個被這位男生買走了,新做的可能要點時間?!?p> 詹池看了一眼宋北煦手上用白色塑料袋裝著的流心包又回眸:“那需要多久?”
“二十分鐘以后就有新一籠全部都是流心包的,剛才那個是混合,每樣蒸著一個?!?p> 詹池眼神失了光,看著肚子委屈巴巴:“二十分鐘啊……我現(xiàn)在肚子有點餓可能等不了?!?p> 宋北煦也看著她一系列動作,從期待到失望得可憐,忽然將手向她提起,手上掛著個被塑料袋裝著的流心包。
“這個給你吃,別餓著。”
詹池的手欲出又止,抬起頭熱淚盈眶地問:“那你?”
宋北煦沒有回答,將手中掛著的塑料袋扣在她的手指上,確認(rèn)沒有過分接觸到包子的灼燒后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壁幕。
“要個豆沙的吧?!?p> 其實宋北煦最討厭的就是豆沙,只不過怕詹池肚子餓疼,又正巧看到蒸籠里只剩個他一眼就能認(rèn)出的豆沙包才勉強地選擇。
過了一會,宋北煦接過豆沙包后拉著詹池的手往小巷里頭走去,一路上兩個人不知對視多少次,卻就是說不上一句話。
有的時候,女孩就真的有些被她認(rèn)為的假象沖昏頭腦。她以前就想過,這是一場保守秘密的交易而已。而他對自己的好是一種長輩關(guān)心小輩的那一種單純愛,又或者是為了彌補而已。
但是她敢肯定的是,這份愛就決不會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終于,宋北煦的腳步停下來,她也跟著停下,還有些懵懂地看著他。
宋北煦滿是不解地看著她嚴(yán)肅問:“你為什么起這么早出現(xiàn)在小巷?”
“我平時都是這樣的??!”詹池咀嚼著說,“我每天早上都會起來去這里買流心包,后來熟悉以后就還會少收我一塊呢!”
她笑得陽光燦爛,小嘴咀嚼著手中被咬得一半的流心包。
外表白得無暇的皮里包著軟糯金黃的咸蛋黃,被蒸熟以后掰開中間會流出股如金泉般的流心蛋黃,整體咸咸的口感會底蘊含層濃濃的香味。
宋北煦忽然又使出二計,對著她挑起眉:“那……你怎么還我啊?”
“還什么?”
他理直氣壯:“我?guī)湍阗I了包子,相當(dāng)于虧了你原本可以減價的一塊,我難道不可憐的?”
“啊?!彼淖焱V沽司捉?,整個人直呆勾勾地看著他。
“那你想怎么還你?”詹池說著拿出手機打開微信,但是忽然又被抽走。
那個人將手機舉高:“我不要你的錢?!?p> 被這么耍流氓,詹池有些生氣:“那你想怎么還?先把手機還我!”
宋北煦則揚起嘴角:“嗯……叫聲煦哥哥,或者北煦哥哥也可以”
詹池氣鼓鼓地噘起嘴,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宋北煦也不生氣,就抱著臂笑著看她。
過了一會,詹池的氣消了點,聲音有些妥協(xié):“這是個交易嗎?”
“算是吧?!?p> 詹池想叫也叫不出口:“……”
她忽然又想到什么,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指著他手上一動不動的豆沙包:“你為什么不吃???”
“我打算拿回家給我家狗吃,好東西要分享的嘛?!彼伪膘阌謯Z走詹池手上剩半個的流心包,“看起來你的色味俱全挺不錯的,我家狗應(yīng)該也喜歡,要不然也給它吃了吧?!?p> “……”這是個人能說出的話嗎?
你家狗連異性口水也吃?。。?p> 詹池一聽差點沒把她嚇傻:“別?。」反笕艘蔡羰车陌?!非人類跟人類是有區(qū)別的!”
她還真的好害怕宋北煦真的能做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來,畢竟這個人是說到做到的性格啊!
詹池看著宋北煦將流心包準(zhǔn)備和豆沙包拿在一個手上的時候心已經(jīng)跳出嗓子眼了,立即破口而出。
“煦哥哥!”
這句話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沒心沒肺不是真心的,而宋北煦卻沉醉在其中難以消化難以從中走出來。
這句話沒有真心也沒關(guān)系,我們來日方長!
他們打鬧完了后繼續(xù)走在小巷里,看起來是一條永遠(yuǎn)走不完的路,可是它卻只有50米而已,不至于像他們一樣走個一個小時……
然而詹池的流心包已經(jīng)吃完了,走在宋北煦旁邊的時候回憶起剛才的種種事情,每次都情不自禁地看他一眼。
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覺得一種很溫暖很治愈,像把自己的開心生活都綁定在他的身上一樣,每次一見到他碰到與他一起面對或者關(guān)于他的事都會覺得開心溫暖。
這個人看起來對她很重要,她也很是喜歡,當(dāng)然他也偶爾會有些流氓,愛占她便宜。
這時候,宋北煦又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后輕輕捏起她的下巴在不受傷不疼痛的情況下抬起:“第十四次了?!?p> 詹池有些懵然:“什么?”
宋北煦嘆了口氣:“第十四次看我了,是有什么心事嗎?”
詹池瞬間心虛,她垂下頭眨眨眼,半天才冒出一句話:“沒有事啊?!?p> “我記得,看人的目光分很多種的吧?”
詹池抬起頭點了點附應(yīng)。
“仰慕,傾情,討厭,生氣,傷心,感動,小心翼翼,不知所措……”他羅列一遍后又垂下頭看著她,“那么……你是占哪一種呢?”
詹池的嘴又開始發(fā)慌,欲出又止的情景次數(shù)可見:“我……我是哪一種呢?”
他聽出點聲后垂下頭似乎想聽得更仔細(xì):“嗯?”
“不解,算嗎?”
宋北煦聽得有些疑惑:“不解?”
這時候詹池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應(yīng)該按照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說出來呢?還是再找個理由頂替?
一邊內(nèi)心很矛盾,一邊內(nèi)心又很過意不去,想個問題恨不得炸腦。
她松了口氣聲音認(rèn)真:“我只是不明白?!?p> “不明白什么?”
詹池抬起頭看著他:“學(xué)長你在學(xué)校是真的對每個人都好的嗎?”
宋北煦捏了捏眉心:“這個是要看情況的?!?p> 她很是好奇:“情況?說說?”
“女生只有你一個是我格外用意的,男生嘛……感情好的都會給他們講題,倒也不是特別上心。”
這么一聽,詹池身影定住,腦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女生,就我一個?格外……用意?”
他突然察覺到暴露了什么,連忙揉了揉頭的頭:“想什么呢!格外對你的學(xué)習(xí)用意,話沒說完而已?!?p> 詹池也順意點點頭,內(nèi)心還是似懂非懂的:好像理所當(dāng)然的比例占得多一點?
他們離開小巷后還是答應(yīng)她的請求去了她家?guī)退_小灶。
那一天詹池就在寫字桌上認(rèn)真地聽講,偶爾還和他打鬧。宋北煦就坐在她的旁邊仔細(xì)地擼一遍知識。
如果按平時速度可能一個下午也講不了多少,而這次卻意外一個下午將所有知識都擼了。
這就是所謂的紅袖添香?男女生在旁邊不同的區(qū)別?
晚上宋北煦又是很晚才回去,他離開以后詹池坐在寫字桌上手撐在桌子上思考著。
“今天學(xué)長的一系列真的只是個假象嗎?”她又皺起眉,“是個交易對嗎?”
唯韻yn
宋北煦:原來紅袖添香的區(qū)別這么大!媳婦在旁邊就是不一樣,學(xué)習(xí)效率都增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