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日歷翻篇了多章,很快就到了B城暑假的那天,正巧七月八也是個獨特有意義的日子。
那天他兒子是勤奮得很,一大早訂包間什么的都私自掏錢,而且一個電話還打擾到了宋北煦好不容易得到的假期。
“宋爸!我給你訂了好多包間!看我多孝順您!您別睡覺了,在這么晴朗的日子睡覺太可惜了!”陳拾看到宋北煦接電話后一個破喉功就送給他。
宋北煦怒得不輕:“我昨天前天都要改試卷,你還好意思打擾我的完美假期,找死是不是?”
陳拾不緊不慢地說:“B城暑假都向我們奔來了,還有什么疲憊嘛!以后有的是時間休息。”
他見電話對面沒了聲又說:“而且我還叫了咱們?nèi)嗟娜藖砟?!”他又撓了撓頭,“好像還邀請了小池,也不知道她來不來,就只應(yīng)了聲沒說什么別的。”
宋北煦本來想把電話放在旁邊,自己睡自己的論他再怎么的破天大喊也不管不顧,可無奈他居然提到了詹池,這就讓宋北煦瞬間爬起。
“小差生也去?”
陳拾淡淡地應(yīng)了聲:“對啊,還有三班的人?!?p> 宋北煦來了興致:“你現(xiàn)在在哪?”
陳拾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上面的門牌:“那什么diyes酒店,如果實在找不到我發(fā)個定位給你?!?p> 挺潮的酒店,居然還有英文,不認(rèn)真聽還以為是什么高級點的酒吧。
“英文?你是不是看錯了?確定不是酒吧?”
“肯定沒有?!彼洲D(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門牌,“就是diyes酒店!不過挺潮的,里面的老板是二十多的小伙子開的?!?p> “行,跟你較勁還不如多活幾年,我現(xiàn)在就過去。”
宋北煦說完掛了電話,把地址發(fā)給司機(jī)后坐著私家車也趕過去。
他在車上也發(fā)信息給詹池,詢問一下具體情況。
發(fā)信息那會詹池剛吃早飯,她假期的時候總是起的特別早,偶然會和嚴(yán)姨出去買菜或者自己走走。
宋北煦到那里的時候陳拾已經(jīng)在門口拿著手機(jī)走來走去,急得不行。
他突然看到身前有輛蘭博基尼停下,隨后宋北煦就從車?yán)镩_門走出來,他第一眼就落到門牌上。
diyes酒店
還真的是挺潮的,正座酒店只有兩層樓,跟上次詹池去的那家餐廳差不多大小,門是玻璃推拉式,走進(jìn)去有段短廊,兩旁的墻壁都是些噴畫,總之勉強(qiáng)能看得清像漫畫。
整個酒店的眼神都是多以黑色為主,里面的桌位是兩張能坐四人的小沙發(fā),桌子黃木紋的,隔間是用些好看的木屏風(fēng)相隔。
從外表看是一種很潮的酒店,里面卻滿是古韻的彌漫。
那家酒店的老板就站在收銀臺招呼,從來不見他出去或者是離開前臺走到后廚吩咐些什么。
那里的菜也不怎么貴,倆父子在這酒店也就呆到中午十一點才到下一家去訂好包間。
沒了宋北煦的兩張卡,陳拾估計都回不了家。
詹池也是昨天晚上才接到陳拾的電話說明天是宋北煦的生日,而且是他去訂包間,受邀的人只要等通知就行了,詹池怎么去那里不知道,反正別人都是坐車過去的。
陳拾他們私底下跟三班的人都建了群,宋北煦和詹池也在里面,只不過他們兩個都是經(jīng)常沉水的,別人倒是聊的如火如荼。
她也是自昨天晚上才知道宋北煦的生日是七月八,平時不怎么聽陳拾和三班的人說過。
一晃到了下午四點左右,陳拾將地點率先發(fā)送到那個群里,不一會一大串回復(fù)就排列著,宋北煦也走出那個酒店說是要去接詹池。
詹池接到宋北煦發(fā)的信息跟嚴(yán)姨說了聲后連忙跑到門口,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那輛白色的蘭博基尼。
每個有點背景的家庭私家車都不怎么豪華,宋北煦這輛也是出于的奇特,就連她家的也只不過是輛寶馬而已。
那時候也是聽宋北煦說,這輛蘭博基尼本來是宋塬在六年級送給宋北煦的畢業(yè)禮物,可是惦記到還沒成年沒駕駛證,那時候的宋北煦也是個暴戾少年,在同學(xué)面前出個風(fēng)頭并不意外。
所以就一直當(dāng)私家車開,后來宋北煦這小子也不知道哪長來的挑剔性,索性就不要了,打算以后到成年時再買一輛新款的蘭博基尼。
雖然詹池家也是有錢的,卻也是第一次見這么豪放的有錢人,蘭博基尼都當(dāng)做是普通小車一樣隨手就提。
其實他也不太喜歡這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宋北煦那時候在奶奶家沒能和宋塬聯(lián)系,所以宋塬也不知道他這個兒子喜歡什么色的,給他個驚喜干脆就買了輛白色的。
平常宋北煦生日他們家也是夠隆重操持的,但是這次顧及到宋北煦明天要和同學(xué)去辦生日會的原因,他們在前一晚就在家操持好。
也就是說,宋北煦過了兩個生日,而且這兩個生日的時間貼得很緊。
詹池打開車門坐進(jìn)去后,里面依舊開著空調(diào),氣氛跟上次的一樣平淡。
這時候天還不算很黑,宋北煦去接詹池的時候也才四點半,這時也才用了一個小時,天還是朦朧微亮的。
詹池坐在車窗邊趴在上面看著慢慢劃過的風(fēng)景,里面的空調(diào)讓她清涼得舒適。
她突然轉(zhuǎn)過頭,睜著兩只大眼睛看著宋北煦說:“學(xué)長,生日快樂!”
宋北煦轉(zhuǎn)過頭勾著唇點頭:“嗯,同樂?!?p> “陳學(xué)長說一大早就和你去訂了酒店,好像店名還挺潮的,叫di……y?”
“diyes?!彼伪膘闳嗔巳嗨男∧X袋應(yīng)了聲。
“為什么是diyes?。俊?p> 宋北煦搖搖頭:“不知道,取英文名不一定需要翻譯,有可能那個店長開這個店的時候有些什么忘不了的故事吧。”
半個小時后就到了那家店,那個時候人基本就差宋北煦和詹池,其他人都坐在那聊天。
某些男生又冒出個腦袋:“煦委,你遲到了!”
“陳拾呢?”
“去前臺點菜了?!彼D(zhuǎn)過頭指向前臺那邊,“喏!還聊上了!”
宋北煦和詹池一同順著目光往那邊看過去,只見陳拾恨不得整個人趴到前臺,要做出跨欄的姿勢想翻身進(jìn)去。
“他們難道認(rèn)識嗎?”詹池在一旁有些呆神。
“沒聽他說過有這個朋友,通常大半天都在學(xué)校,應(yīng)該是周末交的?!?p> 宋北煦說完和詹池一起走到徐泠鳶對面坐下,徐泠鳶旁邊空了個位置,大概就是給陳拾留的,正好對面空了張小沙發(fā),他們也順道坐下。
陳拾聊了好半天才和店長的感情有些進(jìn)展,為了請店長出山他也是煞費苦心的了。
他是在宋北煦去接詹池的時候就爬到前臺和店長開始聊的,陸續(xù)到的人都以為陳拾和他認(rèn)識,結(jié)果這人聊了大半天才知道不認(rèn)識。
這天是宋北煦生日,連所有計劃好的包間都是由壽星付款的,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貢獻(xiàn),恐怕自己也心難安。
正好看到diyes有個奇怪的店長,就想去利用諸葛亮的三顧茅廬來請出山,不過他也只是把那三顧的時間縮短成了一個小時。
聊了一個小時已經(jīng)口干舌燥了,茶都上了五杯。宋北煦也沒想到平時成績平平時而上圈時而不上圈的他是如何談判這么久的?
某非……這小子是個隱藏大佬?
到上菜的時候陳拾才捧著第六杯已經(jīng)喝一半的茶興沖沖地跑過來:“北煦,你看我厲害不?我居然把‘諸葛亮’請出山了!他一會就出前臺和你說幾句話!”
宋北煦瞇小眼:“你是不是說漏嘴了什么?”
陳拾喝了口茶:“沒有吧?我就說了你是B城狀元的事他就答應(yīng)了!”
估計一會那不是想單單說說句話那么簡單,恐怕是想來領(lǐng)教的吧?
陳拾那時候就點了金炸大蝦,各種壽司……什么的,反正還算是合詹池胃口。
詹池舉起杯:“學(xué)長,生日快樂!希望每一個生日我都能陪你過?!?p> 宋北煦也拿起杯溫和地笑了笑:“行,看來這往后的生日都會意義非凡?!?p> 他們的杯子碰在一起后就各自喝了兩口,旁邊吃東西的人全部都舉著杯跑過來:“北煦,生日快樂!祝你有個好的大學(xué),也祝我上六高!”
這句話倒讓人哄堂大笑:“你上六高融入到宋北煦的祝福里算什么!”
宋北煦也跟著笑:“我沒這么快上大學(xué),高中不要了?”
“高中還用想的嗎?憑你的成績上六高是肯定的事情!”
在此,宋北煦想起來他在校老頭面前說過的話,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笑得甜美的詹池。
吃到一半,店長果然來到了宋北煦那一桌,他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打量了一下宋北煦又伸出手:“可以??!這么小就是B城狀元了,前途無限量!”
宋北煦也謙虛地點了點頭:“只不過是朋友胡說的,哪有這回事。”
一旁的陳拾插話道:“才不是!我們北煦的成績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徐泠鳶不滿地放了串燒烤到他碗里:“就你話多,吃你的飯!”
后來他們在聊天時提起店名的事情,店長卻說是他以前在大學(xué)里取的網(wǎng)名,畢業(yè)后不怎么用了就入到店名里。
看起來簡單干凈的一個英文,其實也陪伴了一個男生四年,自然意義非凡。
就好似
7.8是個平淡無奇的日期,可不一樣的是它是宋北煦的生日。
唯韻yn
離7.8還有五天,五天后讓我們一起在本書的評論區(qū)為煦委慶生吧!狂一次感謝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