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吊死鬼
?。蹮o語,你們是被容華下藥了吧?雅雅她就是很害怕啊,她有什么錯?何況容華根本就沒事!為什么還要揪著不放?安知雅怎么得罪你了?]
?。蹚椖缓妹曰?,雅雅那么善良還被你們說,鍵盤俠做個人吧,容華也太斤斤計較了。]
?。畚矣X得在那種環(huán)境下,兩個女孩子相互扶持依靠會更好。]
?。畚沂钳偭藛??忽然對容華有了好感?]
……
安知雅有點不敢看屏幕,按了按掌心發(fā)汗的手,故作鎮(zhèn)定,“都過去了,也幸虧你出來了?!?p> “哦?!边@話說的本座要死里面一樣。
“道歉吧?!?p> “???”安知雅有一瞬間的錯愕。
“你發(fā)的聲明里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對不起’這三個字。”容華語氣冰涼,雙腿交疊。
安知雅呼吸發(fā)緊,只覺得空氣里的壓迫越來越重。
聲明里她是故意沒寫這三個字的,因為她覺得容華不配,除了臉和身材,沒有一點能比得上自己。
沒有家世,在娛樂圈里也無依無靠,哪怕成了頂流在她看來也只是容華踩了狗使運而已。
她這顆珍珠被蒙了塵,而魚目卻被眾人所熟知。
如果不是有利,她連這個聲明都不想發(fā),現(xiàn)在讓她真的道歉,憑什么?
容華閑散的靠著,目光卻十足的強勢,不容違抗。
安知雅的經(jīng)紀(jì)人使了個眼色,含著警告。
容華說的這么明白了,再不道歉損失更大。
安知雅咬了咬牙,低頭匆匆說了句對不起。
容華起身,理了理衣襟,離開了攝像頭的視野。
一行人隨著她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場直播不歡而散,原先談好的一切那是半點沒對上。
齊姐踩著五厘米的小高跟走路帶風(fēng),“容華啊,你這次總算干對了一件事,不出意外這次的直播效果對我們會異常的好。”
她勾了勾唇,如果容華以前也像現(xiàn)在這樣腦子上線,她頭發(fā)也就不會這么少了。
突然很害怕哪一天她腦子又下線了怎么辦?
容華嗓音平淡,“咎由自取罷了?!?p> 安知雅再不甘,也只是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我也沒想到身為當(dāng)紅藝人的團隊這么沒下限,出爾反爾這種事也做的出來?!饼R姐冷笑一聲,“可惜當(dāng)初商量的時候我沒錄音,沒有證據(jù),不然曝出去誰還敢和她們合作?!?p> 一個黑紅頂流,一個當(dāng)紅小花,兩個人的直播有千萬只眼盯著。
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就有帖子沖上了熱搜,不出齊姐所料,確實多了一些幫容華說話的人。
雖然只是一些,卻也很好了,畢竟以前全是罵她的。
這也證明還是有不少清醒的網(wǎng)友。
這場風(fēng)波下來,最大的收益者應(yīng)該就是導(dǎo)演了。
**
林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都市麗人,早八晚五,三點一線,人海里不起眼的一粟。
身邊最近卻怪事頻發(fā),林也覺得自己被跟蹤了,不止是在路上,她感覺自己睡覺時都有人盯著。
在家里每一個房間都裝了攝像頭,每次查看的時候什么異常也沒有。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卻還是在。
她渾渾噩噩了好幾天,班也沒去上,成天窩在家里,仿佛這樣她能安全一些。
林也臉色并不好,眼底青黑的眼圈很重,能看出來她已經(jīng)很久沒好好睡覺了。
這天她心血來潮的想上網(wǎng)看一看有沒有什么解決方法。
林也這個人是有些迷信的,她想出去找更靠譜的,但是她不敢。
騙人被雷劈,這是她在寶淘上搜到的一家店鋪。
網(wǎng)上看風(fēng)水之類的店不少,但是都沒有這么全,最主要的是,上面標(biāo)明了可以線下解決。
九九九元的下單咨詢費,比其他店貴了何止幾倍。
但林也毫不猶豫的下了單,她已經(jīng)沒有能挑選的余地了。
哪怕是圖個心理安慰也好。
何況,她看了看這個店名,應(yīng)該沒哪個騙子傻到取這種名字吧。
【林也:大師,我最近有惑,可能需要您線下來解決,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出家人不打誑語:等我吃完飯?!?p> 林也愣了愣,耐心的等了十幾分鐘,那邊又彈過來一條消息。
【出家人不打誑語:具體說一遍。】
林也連忙捧起手機,絲毫不敢耽誤時間的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那邊。
容華洗完手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倚著白墻,敲了幾個字過去。
【出家人不打誑語:最近冷不冷?】
【林也:好像真的比以前要冷了點,晚上尤其嚴(yán)重,我是不是真的招到臟東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問題,林也覺得自己打完這句話周遭更冷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別怕,我們距離不遠(yuǎn),明天我過去一趟?!?p> 容華回完消息扣上了手機。
大熱天的溫度日漸增高,正常情況下怎么可能會冷到人體都有所察覺。
不是臟東西能是什么。
不過容華沒說,小姑娘一個人獨居,原本就夠怕的了,再說出去可能會壓垮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線。
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是恐懼的。
距離直播的事已經(jīng)過去好些日子了,容華拍攝了一些廣告上了幾個活動,效果都還不錯。
安知雅一直在挽回直播損失的路人緣,倒沒弄出什么幺蛾子。
齊姐說她現(xiàn)在風(fēng)評剛好轉(zhuǎn)一點,不能操之過急,不然容易崩盤,所以給她放了幾天假。
最近在給她找劇本,干這行的,總要有作品傍身。
容華和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定好機票,明天去三陽市一趟。
這兩天沒事都在家里葛優(yōu)躺,容華這次終于知道公眾人物出個門有多麻煩了。
帽子墨鏡口罩一身黑,全身上下能不露的地方就不露。
實在是助理怕容華走路上被人砸臭雞蛋。
容華身高有一米七五,個子高挑,換上烏漆麻黑的衣服也蓋不住那身氣勢。
在小助理驚艷了一路的目光下容華上了飛機。
實在是這種事她不好讓人跟著,她能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不代表助理也兼顧得到。
讓人發(fā)現(xiàn)可能明天她就榮升熱搜。
#黑紅頂流竟玩封建迷信#
林也和容華加了Vx,四小時前發(fā)了一個定位過來。
容華下飛機來到的時候,敲門的手停在了半空。
不近人情的綠眸仿佛透過了大門,看到了屋內(nèi)的情景。
林也被倒吊在了半空,全身上下被白綾綁得死死的。
在她面前還有一個人被倒吊著,也不能說是人了,畸形到了極點,尤其是那猩紅外露將近一米長的舌頭,極其顯眼。
容華閉了閉眼,停在半空的手禮貌的敲了下去。
林也聽見聲音瘋狂搖頭,使勁掙扎著,“唔—唔唔——”
她想說別進來,讓門外的人趕緊走,這里有鬼。
嘴里卻被塞了團布,只能發(fā)出唔唔聲。
倒吊鬼威脅看了她一眼,隨后飄到一旁躲了起來,眼神陰惻惻的。
容華裝樣子的又敲了兩下門,隨后直接踹開了。
剛踏進來就有一道紅色試圖把她卷起來,將她像林也一樣被吊在半空。
艸!
容華心里犯嘔。
本座來之前想了一路是什么樣的鬼。
為什么是這么惡心的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