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可口的草莓冰淇淋。
唔,只咬了兩口。
柔軟滑嫩的纖纖玉手。
嘖!只握了一下。
刺破云霄的尖叫。
呃……好長的一聲。
驚慌失措的驚呼。
唉~好多好多聲。
震耳欲聾的喇叭聲。
嗯,好像也很多。
還有什么來著?
噢!對了。
“嚓~”地一聲,“呲溜溜!”地一串,接著又“嘭?。 钡匾豁?,“嗡~~”地一下,然后就渾身都沒了知覺,更無法思考了來著?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陳楠捂著疼痛欲裂的腦袋,回憶了一下自己遭遇車禍的過程。
但不過……
穿著露背吊帶……裙,踩著恨天高,瞇著一只眼,雙指四十五……
這動作真的已經(jīng)夠酷炫,夠可愛,夠迷人,完完全全足夠引人注目看妳那更為燦爛的腿兒,咱們就不要在公交站臺上轉(zhuǎn)著圈圈玩兒自拍了行不行?
這下好了吧,尖跟落地?zé)o實處,妝容失色聲破天。
姑娘,車快得很。
會出人命的,哩知否?
重要的是,我拉了妳一把,是哪個缺德的家伙,在后頭也不知抱著什么心態(tài)給了我一腳來著?
你是嫉妒嗎?
你是嫉妒吧!
值得嫉妒嗎?
紅妝加身也才險些及格??!
嘖……
但不過手是真的嫩滑,好像能啃一口。
……
算了,后來的事,想不起來。
那就……不想了。
反正現(xiàn)在……
陳楠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觀察起周遭這無花無鳥的鳥語花香之地。
嗯……
衣還在,鞋還在,褲子也還在。
兜里的東西卻是全沒了。
至于毛發(fā)……嗯,沒變年輕。
所以……
我究竟是給穿到了什么地方?
陳楠剛思考起來,便覺得依舊頭疼眼酸,只好閉上眼,揉著兩側(cè)太陽穴,一面借此緩解,一面思考著最大的可能性。
畢竟會痛。
而且沒有鏡子,但也能摸出自己沒有變得年輕,穿越的可能性,自然比重生要大了。
但穿越過來借尸還魂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要不?造個水潭確認(rèn)下?……
不不不!我肯定是給撞進了醫(yī)院,現(xiàn)在正渾身打滿了石膏,掛著點滴,所以才會做夢!
可為什么我好想造水潭???……
再又胡思亂想過后,覺得疼痛緩解了不少,陳楠便睜開眼,然后……
跟著我左邊一眼望不到頭,再右邊也一眼望不到頭。
而且別說“咚咚咚”,“嘶嘶嘶”,“嗡嗡嗡”。
就連“窸窸窣窣”,也一概沒有。
一抬頭。
高大的樹木,翠綠的樹葉,刺眼的陽光。
頭暈……
一低頭。
泥土,碎石,枯枝殘葉。
沒有螞蟻。
失望。
透過縫隙投在地上,描繪出浮動搖擺影子的刺眼陽光。
好吧,也沒那么刺眼了。
但不過,幾只似曾相識但又叫不出名字的蟲子,悄無聲息地繞過長著綠色苔蘚的石頭,鉆進了石頭縫里……
陳楠剛想回憶下這些蟲的名字,一陣強風(fēng)恰好吹襲而過,那些樹葉立時“嚓啦啦啦”的響了起來,讓他嚇了一跳,更是立刻捂住了耳朵,抱頭蹲防。
沒辦法,太大聲了。
等到動靜弱了下來,再一抬頭,直視前方。
至少都要七八個人合抱的大樹,層層疊疊,疊了又疊,同樣一眼望不到前方。
更由于生長得太過密集,陽光無法徹底照亮其中,顯得陰森詭異,加上最下面的樹根同樣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地糾纏在一起,與他這片亮堂堂然而同時也孤零零的空地,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更讓他忍不住心頭發(fā)慌。
陳楠只好定了定神,將一塊石頭當(dāng)做基準(zhǔn),起身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嗯,還是暈……
接著造了個水潭確定自己還是那張臉,陳楠便只好望著那些大樹臉色發(fā)苦。
好嘛,好一副劇終景觀,原始生態(tài)。
賞心是賞心了,悅目是悅目了。
膽子也給嚇得縮水了。
但看來是真給哪個作者寫穿了,又或是寫重了。
雖然沒讀過太多書,文化底子有些薄,但對于網(wǎng)文界之中,平白無故且因不可抗力遭遇:車禍;刺殺;滑倒;跌落;諸如此類的事故。而后能夠以保有記憶加上運氣好一點體型依舊,甚至更美更丑更帥更新的狀態(tài)進行回想,并確定當(dāng)下狀況。
那么,便必然=「穿越」又或=「重生(PS:借尸還魂)」的這些個套路,他還是十分清楚了解明白,是絕對都屬于常規(guī)操作的。
而且誰讓他名字的諧音,和某墓地里爬出來的騷年一樣,當(dāng)下的狀況,也如同他在深山老林里詐尸呢?
Look,噱頭!
雖然他沒那么騷。
……
好吧,先走走看。
三十秒后,確定自己依舊身處現(xiàn)實之中,也沒有任何存在現(xiàn)身說法,給予解答,陳楠也只好做出了決定。
畢竟都過去這么些時間了,既然是穿越,金手指卻依舊沒到賬,那就應(yīng)該是要四處走走,先觸發(fā)下劇情。
OK?
O…OK……
得……
陳楠自得其樂地腦補了一番溫馨有樂的對話場面后,就忍不住小聲嘟囔起來:
“但要還是那么老套,什么英雄救美女啊,美女救帥哥啊,老爺爺救葫蘆啊不對,葫蘆救老爺爺來著……”
陳楠一邊嘟囔,一邊若有似無地望向碧藍(lán)的天空。
確認(rèn)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后,陳楠只好放棄試探,小心翼翼地朝第六感認(rèn)為安全的地方行進。
沒辦法,不懂野外生存,只能采取蠢辦法了。
但不過總之,要是觸發(fā)的劇情十分老套,陳楠一定會以國際通用手勢朝著天空,向應(yīng)該可能也許大概率就是將他作為主角寫書的作者,好好科普一下,什么叫做精通植物學(xué)的親切問候。
雖然對于植物學(xué)也只是略知一二。
至少認(rèn)不出周圍的樹是什么品種。
可他只需要認(rèn)識一種就夠了。
彎彎繞繞地扶著如同墻壁的樹干,像是在極為狹窄的羊腸小道之中,磕磕跘跘地走出了約莫三百米,陳楠就只能氣喘吁吁地停下來擦了擦汗,有些絕望地咬緊了牙。
這樹可真夠奇怪的。
雖說還是有陽光透下來,能夠看清當(dāng)做落腳點的樹根,但里面竟然有著一些看似干燥,實際上卻是十分濕滑的地方。
這自然使得主線還沒出現(xiàn),就險些受傷的陳楠,對前路深感渺茫。
幸好他對抗著恐懼前行,繞過一棵樹,眼前終于豁然……
開朗是開朗了。
可陳楠當(dāng)場就瞠目結(jié)舌地呆住,默默吸了口清新又嗆人的熱空氣。
好家伙。
刀,是什么樣的刀?
不對,亂入了。
斧,是什么樣的斧?
立得筆直,殘缺不堪,入地大半,余下的體積,竟也還足足有著三四層樓那么高。
還沒帶把的……斧,頭。
要是有的話,以常識來估測,恐怕要有三十樓往上那么高,足以讓陳楠仰望驚嘆。
大。
好大。
長……
算了。
陳楠呆呆地觀察了一分鐘,才自我釋懷地笑了。
笑得那么單純。
下一秒?yún)s跺腳仰天怒吼:“這是要給我個立體機動裝置上天入地不成?!”
倒也不是他想要這樣吐槽。
可這樣體積的斧頭,怎么看,都必然是巨人才能使用的。
而且這么一來,身邊身后的這些樹,也都怎么看,也都像進巨里頭的那種大樹了。
但不過陳楠其實早已否認(rèn)了這個可能性。
畢竟斧頭后方的背景,顯然是經(jīng)過了一場極為激烈,驚心動魄,更是徹底破壞了地形的大戰(zhàn),從而造就的景象。
奇峰險山處處有,盡皆分布在從他這個角度看去,也能一眼就辨認(rèn)而出的無數(shù)腳丫子印,又或刀劈斧砍的痕跡周邊,更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極其壯闊,卻也讓人忍不住深感悲涼。
也許這些奇山險峰,就是給劈砍出來的。
這里也恐怕是比進巨的世界,更為恐怖而神秘的神話時代。
陳楠穩(wěn)了穩(wěn)情緒,做出判斷,再又左右一看。
斧頭后方那一道懸崖,如同將他視線可及的土地,與那大戰(zhàn)過后的場景,上下組合起來的一幅畫,分割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fēng),令他再又生出了奇異的感受。
又如同水平線一樣,向著兩邊無限延伸而去,盡皆望不到頭。
他最終抵不過好奇,走出森林,繞著斧頭仔細(xì)觀察了一圈,又大著膽子在上面比較平滑的地方拍了幾下,確定不是假貨以后,便望著那遠(yuǎn)方,發(fā)了會呆,又點了點頭。
嗯。
雖然不是進巨的世界……
“可這不是更危險了嗎!混蛋!”
他飆了。
他采用了國際通用手勢,對著天空發(fā)飆了。
但不過很正常。
一個普通人。
來這種恐怖的神代。
這不是白給嗎?
不是重生,沒有校服也就算了。
穿越不是也該……給個金手指嗎?
【檢測到符合標(biāo)準(zhǔn)的來訪者經(jīng)由觀測,對于自身處境具備了一定判斷,因而正式啟動「庭園」?!?p> “???什么鬼?誰家庭園蘿莉滑?”
看著眼前突然跳出,完全就是游戲?qū)υ捒蛞粯拥墓饽?,陳楠不由呆了一下?p> 順帶吐了個不知所謂的槽。
【歡迎你,來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