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你這朋友干嘛的呀?”
裴雯雯裝模作樣的,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自認(rèn)為問的沒問題,沒表露出心里的想法。
可實際上在江帆這種兩世為人且閱歷豐富的人眼里,她那點(diǎn)小心思無所遁形,就差直接寫臉上了,拍拍身邊讓她坐過來,摸摸腦瓜道:“我的朋友多了去了,問那么多干什么,難得糊涂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別想那么多,沒心沒肺開開心心活完這輩子才不負(fù)青春不負(fù)己?!?p> “什么嘛!”
裴雯雯嘟嘟囔囔的:“你就會打馬虎眼帶偏話題?!?p> 江帆拉了拉她:“趁詩詩不在快來吃個瓜?!?p> 裴雯雯俏臉又紅了。
半推半就的被他扯到了懷里。
門口。
裴詩詩快走到大門口時,老遠(yuǎn)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別墅區(qū)大門外,一個穿著淺綠色短袖,直筒牛仔褲的女的從車上下來,走的近了才看清楚,正是要接的人。
裴詩詩上下打量著,心里有點(diǎn)堵。
一看就是個狐貍精。
同性相斥的定律在哪都適用。
景紅秀下了車就在打量,看了眼走過來的裴詩詩,就移開目光。
正琢磨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呢,裴詩詩卻主動打招呼了。
“你好!”
裴詩詩還是比較內(nèi)斂的,沒有妹妹那么直,不開心就寫在臉上,雖然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同類很警惕,但也不好表現(xiàn)在臉上,只當(dāng)公事公辦:“江哥讓我來接你?!?p> “你好!”
景紅秀很意外,原來是來接她的。
匆匆掃了一眼,就覺的會有故事。
純粹是女人的直覺。
年輕男人家里多個漂亮妹子,不是親人就是情人。
景紅秀轉(zhuǎn)了個念頭,問:“你是江帆的女朋友嗎?”
裴詩詩險些沒繃住黑臉,這個問題絕對是她最不愿回答的問題,也沒法回答,不明不白越陷越深,這種事能隨便說?壓著情緒道:“不是!”
景紅秀有點(diǎn)懵,搞不清楚狀況。
但聽出裴詩詩不太高興,就不再問了。
真想掉頭就走,有錢人的世界咱摻合不起。
可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怎么掉頭?
就算人生如戲,也只能硬著頭皮演上一回。
心情復(fù)雜的跟著裴詩詩到一棟別墅前,抬頭一瞧就莫名緊張,從來不知道有錢人的世界是什么樣子了,就這么冒冒失失闖了進(jìn)來,說不緊張是假的。
房子有點(diǎn)老了,四季花園建的比較早。
這應(yīng)該是一期的老房子。
難道是個二代?
可不對啊,明明張姐說普遍職工家庭。
景紅秀腦子里亂糟糟的想著,跟著裴詩詩進(jìn)了門。
先換拖鞋,拖鞋是新的,可是問題是……
到別人家里換拖鞋,這并不是一件會讓人心里舒服的事情。
怕鞋子弄臟了地板?
我不進(jìn)了行不?
景紅秀沉默著,猶豫了一瞬,就準(zhǔn)備換鞋。
“別換了,進(jìn)來吧!”
這個時候,江帆下來了,穿著身睡衣,打著噴嚏招呼一聲。
不是裝的。
是真的挺嚴(yán)重,忽冷忽熱的不說,腦袋昏的一批,狀態(tài)實在有點(diǎn)差。
一年沒感冒了,沒想到大熱天的也會感冒。
而且似乎病的還不算輕,實在太扯蛋。
不然客人上門也不會在屋里等了,至少應(yīng)該在門口迎一下。
景紅秀聞聲看過去,目光在江帆身上只停了一瞬,就落在了跟在江身身后下來的裴雯雯身上,然后就徹底愣住,感覺腦子嚴(yán)重不夠用,今天的所見所聞實在太超預(yù)料了。
竟然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江帆和這對雙胞胎姐妹什么關(guān)系?
有錢人的世界果然復(fù)雜難以理解。
景紅秀更后悔,早知道就不來了。
不過聽到江帆說不用換拖鞋,心里多少還是舒服了些,但搞不清這對雙胞胎姐妹和江帆什么關(guān)系,還是扭頭看向裴詩詩,畢竟是裴詩詩帶她來的。
裴詩詩已經(jīng)換上拖鞋,聽江老板發(fā)話,就沖她點(diǎn)點(diǎn)頭:“不用換了,進(jìn)來吧!”
景紅秀哦了聲,跟著裴詩詩進(jìn)去。
裴雯雯同樣在打量著景紅秀,可比她姐直接多了,搞不清這女的和江哥什么關(guān)系,雖然還不至于露出敵意,但也絕對算不上友好,畢竟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同類威脅很大。
盡管景紅秀穿著打扮有點(diǎn)土,但本錢差不差一眼就能看到。
怎么能讓姐妹倆有好感。
景紅秀跟著裴詩詩來到客廳,想說話卻有點(diǎn)猶豫,畢竟沒和有錢人打過交道,實在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心態(tài)大抵和農(nóng)村的窮親戚忽然到了城里有錢的親戚家一樣。
“過來坐?!?p> 還好江老板及時開口了,過去坐在沙發(fā)上,招呼景紅秀坐。
景紅秀松口氣,走過去坐在沙發(fā)邊上,看看江帆,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裴詩詩重新弄了個果盤,裴雯雯泡了杯茶。
姐妹倆還是很有教養(yǎng)的,雖然對景紅秀很是警惕,但禮貌還是要有的。
端上茶水果盤,兩小秘就躲到保姆房去了。
“吃點(diǎn)水果?!?p> 江帆示意了下,看的出這妹子有點(diǎn)不自在。
景紅秀沒有碰水果,端起茶杯兩只手捧著,似是在考慮怎么說話。
江帆問道:“有什么想問的嗎?”
景紅秀想了想,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干嘛的?”
這個問題之前問過,每次都被斗轉(zhuǎn)星移了過去。
現(xiàn)在人都來家里了,斗轉(zhuǎn)星移大法也沒用了。
江帆想了一下,道:“開了個公司,不說這個了,你是怎么想的?”
景紅秀想了想,把茶幾上的塑料袋往他跟前推了推:“我給你買了些藥?!?p> 江帆拿過來打來看了看,有五六樣,蓮花清瘟膠囊、風(fēng)寒感冒顆粒之類,都是清熱解毒治感冒的,總歸是人家的心意,太敷衍不好,打開包裝盒吃了兩個蓮花清瘟膠囊。
不過景紅秀看到他吃藥,心情立刻放松了許多。
還以為有錢人看不上她買的藥呢!
沒想到江帆會當(dāng)著她的面吃。
江帆放下杯子,問:“還有想問的嗎?”
景紅秀想了想,道:“沒了?!?p> 就算還有問題,也沒問的必要了。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問那么多干什么。
過了今天,大概以后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際。
問不問都無所謂了。
江帆拍拍額頭,起身道:“咱們出去走走?!?p> 景紅秀忙起身:“你歇著吧,我要回去了。”
江帆說道:“去院子里走走?!?p> 景紅秀只好跟著他出門。
到了外面。
江帆給秘書打電話:“到四季花園來一下,一會給我送個人?!?p> “好的!”
呂小米答應(yīng)著,等江老板掛了電話才收起手機(jī)。
心里還在琢磨,不知道要送誰。
該不會是送那對雙胞胎姐妹吧?
莫名心塞。
拿了寶馬鑰匙,給陳云芳說了聲就下樓了。
寶馬開回來后,沒有停到四季花園,一直在金星大廈。
鑰匙就在呂小米這,平時不敢動車,只有江老板安排活的時候才敢開。
……
江帆收起手機(jī),轉(zhuǎn)過身打量著站一邊的景紅秀。
這妹子算不上傾國傾城,只能說秀色可餐,在這個靠臉的時代,學(xué)會打扮自己靠臉吃飯也還是可以的,但妹子氣質(zhì)很干凈,讓人感覺她的心也很干凈,沒有太多復(fù)雜的心思。
兩手絞在身前,似乎內(nèi)心并不平靜。
江帆問她:“給我說說你怎么想的?”
景紅秀低著頭,仿佛有些自卑:“我不該來的。”
江帆下意識想摸頭,都養(yǎng)成習(xí)慣了,手提起來才反應(yīng)過來,收回摸摸下巴,道:“不要蝦想,你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姑娘,不過我的情況今天你也看到了,回去別給張一梅說?!?p> 好久沒這么傷過腦筋了。
說完就感覺又出了一身白毛汗。
景紅秀瞅瞅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她們倆是你什么人?”
江帆笑道:“生活秘書?!?p> “生活秘書?”
景紅秀有點(diǎn)懵,搞不明白生活秘書是干嘛的。
江帆說道:“有空常來?!?p> 景紅秀沒說話,就想知道生活秘書是干嘛的。
江帆又問:“晚上要上夜班?”
景紅秀點(diǎn)點(diǎn)頭:“七點(diǎn)前得回去?!?p> 江帆說道:“那就吃過晚飯再走。”
景紅秀道:“不吃了,我回去吃?!?p> 江帆也不強(qiáng)求:“那等一會車到了送你回去?!?p> 景紅秀還沒享受過這待遇,連忙拒絕:“不用了,我坐地鐵很快的?!?p> 江帆說道:“等一下吧,車我都叫來了?!?p> 景紅秀推辭了一陣,推辭不過只得等著。
回屋里等了會,呂小米開車到了。
景紅秀看到呂小米和寶馬,就更不自在。
有錢人的世界,確實不該闖進(jìn)來。
身邊全是各種美女,自己竟然覺的這男人可靠。
也真是見鬼了。
再不來了。
長這么大第一次坐專車,而且是寶馬,景紅秀卻覺的還不如擠地鐵呢!
至少擠地鐵不會不自在。
呂小米也有點(diǎn)憂傷,自己只是工作秘書,接送小三不在職責(zé)范圍內(nèi)?。?p> 那是專職司機(jī)的活好不?
養(yǎng)了一對雙胞胎姐妹還不算,竟然還勾搭有別的女人。
男人有了錢就變渣。
“江哥,你那個朋友走了嗎?”
景紅秀走了后,兩個小秘才出來。
之前一直躲在房姆房里,姐妹倆表情很受傷。
江帆一手摟了一個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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