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至半山腰處,敖沂皺了皺眉,暗嘆不好!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院子內(nèi)外,走入一看,四周并沒有什么打斗痕跡,院內(nèi)的桌子和椅子皆擺放整齊。
敖沂入院看見的便是這樣的場景,趕緊四處張望著,“小粉!阿娘!阿娘!”
終于敖沂在角落處發(fā)現(xiàn)了方大娘的身影,方大娘渾身是血的躺在柴火邊,嘴角的血跡都已經(jīng)干涸了,敖沂慌張走上前,難受地叫道:“阿娘!”又匆忙摸了摸阿娘的脈搏。
敖沂難以置信地收回手,抬眸看著雙眼緊閉的方大娘,再也忍不住了,眼角一顆淚珠滑落滴在方大娘的身上,“阿娘!”敖沂沉痛地呼喚了一聲,敖沂想起曾經(jīng)的種種往事,是她給了自己溫暖的母愛,是她一勺一勺地喂自己喝湯藥,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際不言放棄,她是那樣慈祥和藹,可是為何卻是這樣的結(jié)局。
“小粉!”
敖沂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方大娘,突然想到小粉,敖沂站起身來,匆匆朝里屋走去,里面的家具依舊擺放整齊,和往常一樣,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詭異,究竟是什么人可以這樣悄無聲的將人殺死,那小粉呢?
她會(huì)不會(huì)也已經(jīng)遇害了!
敖沂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心里一陣發(fā)涼,匆忙往內(nèi)尋去,敖沂將里里外外都尋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小粉的蹤跡。
敖沂不愿相信小粉已經(jīng)遇害了,沒有尸體那還有可能還活著。
格索或許是也聞到了血腥味,也尋著來了,見敖沂失落的坐在屋門口,便問道:“殿下?發(fā)生什么事了?”
敖沂本不愿理睬格索,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頭看著格索:“是不是你!是父王命令你這么做的?”
格索呆呆地看著眼前極力壓抑情緒的殿下,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半響也不回答。
敖沂看著格索不語,突然一陣?yán)湫?,隨后又癲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敖沂雖然在笑,卻笑得格外凄涼,涼風(fēng)吹起敖沂額頭前凌亂的發(fā)絲,身子也顯得格外單薄,搖搖欲墜,似是站不穩(wěn),隨時(shí)都要倒下,“父王!父王!您當(dāng)真的是個(gè)狠心的父親,為什么!小粉!阿娘!”剛說完,一口鮮血從敖沂的嘴里吐了出來。
格索看著眼前的殿下,有著不解,以前從未見過殿下這樣,格索突然瞥見角落里的方大娘,眼里一陣驚訝,隨即也漸漸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便道:“殿下!您?”格索還未說完便見敖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也隨之倒下了。
格索趕緊上前接住,格索怎么也喚不醒,無奈只能帶著殿下回紫晶宮。
走之前格索回頭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方大娘,心里一陣?yán)⒕危骸皩Σ黄?,只能之后再來埋葬你了?!?p> 隨著敖沂的離去,隨著小粉的離去,這間空蕩蕩的屋子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美好氣息,只剩下一片寂寥。
小粉被帶到了一個(gè)山洞內(nèi),里面黑漆漆的,小粉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低著頭。
回憶起剛才的畫面,小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都怪自己太懦弱了,小粉先只是靜靜的流淚,可是到最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傷心的大哭起來了:“阿娘!阿娘!阿娘死了!”
玄淵不明白為什么小粉哭得這么傷心,死的又不是她的親娘只是一個(gè)普通的凡人而已。
玄淵見小粉哭得這么傷心,不知為何也跟著難過起來,緩緩蹲下,輕輕拍著小粉的背:“別哭了!乖,別哭了!”
小粉哭得難受,腦子里全是阿娘倒下的場景,小粉難受地叫出了聲:“阿娘!阿娘!是我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