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好像沒得談了……
蘇翊倒不是真想賺那兩個錢,說起來他也不缺錢,當(dāng)初若不是想做的事情需要錢,他也不會大費(fèi)周章的辦起什么會所了。
現(xiàn)在么,有人替蘇翊做事,他倒是樂得清閑。
只是雖說對錢的興趣不大,誰又會拒絕給自己的資產(chǎn)增加億點呢?
結(jié)果這家伙居然暴斃了。
還被砍了十八刀。
若不是自己身份高貴,恐怕還會被當(dāng)作兇手給抓起來。
這就很淦了!
所以蘇翊打算去看看究竟。
想知道盧仙究竟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衙門里。
一群捕快衙役熱情地將蘇翊二人請了進(jìn)去。
而瀘城縣令此時則是端坐在主位,堂下盧仙的母親正臉色陰沉地站著。
當(dāng)她們看到“嫌犯”是這樣被帶回來時,頓時面露疑惑。
捕頭姑娘還算是機(jī)敏,趁著縣令即將發(fā)怒之前小跑上了公堂之上,小聲說明了蘇翊兩人的來歷。
縣令一聽,差點坐在地上去。
得了。
驚堂木也不拍了。
縣令站了起來,在一眾不知情人驚詫的目光中忐忑地對著蘇翊問好:“殿下千歲!”
盧母聽罷此話,看向蘇翊,瞳孔微縮。
蘇翊擺手道:
“縣令大人不必多禮,我們時間不多,還是說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不敢不敢,下官陸仁佳,當(dāng)不得殿下大人的稱呼……
這位是盧仙的母親,盧熙諳。
這位是當(dāng)朝三皇子殿下。
這位……”
陸仁佳指著顧冰寒,一時沒能搞清楚她究竟是何身份。
“本宮娘子?!碧K翊適時提醒。
“原來是駙瑪大人!下官有禮了!”
蘇翊忍不住搖了搖頭,好好的一個公堂,熱鬧得都快成酒樓了。
這大乾的官場,盡是些溜須拍馬之輩。
“行了,說正事!”蘇翊不耐煩說道。
陸仁佳這才正經(jīng)起來,說道:
“今日一早,盧家下人便發(fā)現(xiàn)盧公子慘死在房里,全身上下竟被砍了足足十八刀,且刀刀深可見骨。”
她瞥了眼盧熙諳,接著說道:
“尤其是下體處那一刀,盧公子的命根不翼而飛……”
“嘶~”
蘇翊某處突然覺得有些涼意。
“你們查出什么了?”
陸仁佳看了兩眼顧冰寒,有些尷尬地說道:
“盧府的下人說殿下與駙瑪大人與盧公子昨日吃過飯,再加上酒廠中有人說過盧公子對駙瑪大人有……有些想法,所以下官才推測是您二人惱羞成怒趁夜殺人……
當(dāng)然,得知您二人身份后,下官是萬萬不敢有如此想法。
憑您二人的身份何必費(fèi)那個力氣夜里殺人是吧……”
說著說著,陸仁佳漸漸反應(yīng)過來,拍馬屁沒過腦子說順嘴了,連忙改口:
“不是,不是,是憑您二人身份怎么會跟他一般見識?!?p> 蘇翊一頭黑線,轉(zhuǎn)頭看向盧仙的母親。
“盧夫人……咳,令郎的事我們很遺憾,您還請節(jié)哀。
不過這真相肯定會水落石出的,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家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
“殿下……大人,咱家向來本本分分做生意,就是有些生意談不攏也不至于刀兵相向吧?更何況還砍人十八刀……”盧熙諳眼里帶著痛失愛子的仇恨,以及對那隱藏在暗處的殺人狂魔的恐懼。
在得知蘇翊皇子的身份后,她也打消了對蘇翊的懷疑,或者說是不敢懷疑。
蘇翊沉吟了片刻,說道:
“這也說不準(zhǔn)。
有些人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心里扭曲。
就連妻夫之間都可能在床上殺害對方……”
蘇翊的話讓盧熙諳猛地抬起頭,想到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不過。
沉思了半晌之后她還是打算說出來:
“殿下……這,我兒雖說還未出閣,但入幕之賓卻是有的?!?p> 蘇翊:還有這事兒?
這男子的貞潔雖說能在新婚之夜裝模作樣、瞞天過海。
但有經(jīng)驗的女子一樣能感覺出來,就像老司機(jī)開兩圈就知道這是新車還是二手的一樣。
所以男子,特別是乾國男子,對貞潔還是比較看中的。
蘇翊還當(dāng)是盧仙眼光高,二十幾歲了沒嫁人是沒遇上看得上的女人,誰知道他原來是嫁不嫁人都沒關(guān)系呢。
這波~
是領(lǐng)先了這個時代一千年。
千年后這種不論結(jié)果的戀愛才開始盛行吧!
“昨夜那女人也在嗎?”
盧熙諳尷尬地笑了笑,道:“在是在,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在?”
“還有幾位?”
蘇翊直呼好家伙!
盧熙諳訕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家丑,所以除了小人府上的幾個內(nèi)侍,沒人知道。
甚至。
可能有些女子連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唉~
都怪孩子爹死得早,我又忙于生意,對仙兒那孩子疏于管教,結(jié)果……釀成如此大禍……”
盧熙諳說到傷心之處,竟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受上輩子影響。
蘇翊見不得女人哭。
來了這么久了,好似就看到過幾次女人哭泣,倒是男人哭哭啼啼見了很多次。
尤其是李泉那廝,剛跟著蘇翊時就經(jīng)常在蘇翊面前哭。
“停,先別急著埋怨自己,你后半輩子有的是時間。
咱們現(xiàn)在還是先說說你兒子那幾個入幕之賓吧?!?p> 蘇翊這話太膈應(yīng)人了,盧熙諳敢怒不敢言,只好抬頭細(xì)細(xì)回憶自己兒子帶回來過和沒帶回來過的那些個姑娘。
良久。
盧熙諳開口道:
“殿下,昨夜的人我想應(yīng)該是鐵匠家的孫姑娘,她身體比較好,我兒子最常帶她回家。
不過因為早上賣燒餅?zāi)羌业膮枪媚锟偸菚辉缃o我們家送早點,所以一般她們也不會留在府中過夜?!?p> 這……
試問哪個男人不羨慕。
一個小伙伴貼貼完還很貼心的離開給其他小伙伴騰位置。
“那些女人就不介意?”
顧冰寒開口說話了,這還是她在衙門中說的第一句話。
起初她并不在意盧仙的起因,來縣衙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蘇翊的好奇心。
結(jié)果故事越來越離譜。
盧熙諳解釋道:
“這幾人好像都不清楚對方的存在,所以……”
好家伙,蘇翊篤定,這盧仙若是真沒得罪什么變態(tài)殺人狂的話,那兇手肯定是跟他有過關(guān)系的幾女之一。
“他是如何做到的?”蘇翊虛心請教,說完看了眼一旁盯著自己的顧冰寒,連忙改口:“紙包不住火,他定是被發(fā)現(xiàn)腳踏幾只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