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沒安靜幾秒,又抬頭偷偷瞄了眼陳姑娘,越看越覺得陳姑娘長得嬌俏可人。
“大人,案子都快辦完了,陳姑娘與此案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您為何還把她帶到衙門來呀?”
“我?guī)鰜砉涔洳恍???p> 文德被這話給噎了下,干笑道:“行,您開心就好?!?p> 又陷入一陣沉默中。
你就不能安靜點(diǎn)嗎?陸廷一拿眼神詢問她,還嫌蘇大人罵你罵的不夠?
文德沖他翻了個白眼,我偏不,他讓我不好過,我也得刺激刺激他,馬上就要分道揚(yáng)鑣了,再不弄就來不及了。
陸廷一卻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陳姑娘?”
“?”陳藝媛有些受寵若驚地抬起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得文德的心又要軟化了。
“我叫車文德,他叫陸廷一?!蔽牡孪蛩榻B道。
陳藝媛受寵若驚似的站起,向二人微微欠身。
“不愧是大家閨秀啊?!蔽牡驴粗皿w的禮儀,嘖嘖道。
“是啊,不像某人啊?!?p> 此話一出,立馬惹來文德的一記白眼,陸廷一連忙看向別處,裝作看不見似的摸摸鼻子。
“你長得可真好看?!蔽牡氯滩蛔】洫劦?,“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p> 聞言,蘇玖齡的眉毛越皺越緊,十分嫌棄。
陸廷一見狀,捅了捅她的腰眼,提醒道:“別暴露你的本性?!?p> 文德無辜的看向他,瞪大著一雙眼睛,模樣甚是可憐兮兮的:“哥哥在說什么呀?”
“嘔~”
突如其來的狀況,沖擊力太大,陸廷一一個沒忍住就干嘔起來。
一旁的蘇玖齡卻是黑著一張臉,眉頭幾乎皺成一個川字。
陳藝媛則是怔怔地看著文德,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咳,咳?!拔牡驴人詢陕暎陲棇擂?,“我娘這不是在給我說親嘛,說讓我跟大家閨秀學(xué)著點(diǎn),這樣以后可以找個好婆家,我看陳姑娘就是大家閨秀中的典范,所以就想向你學(xué)習(xí)一下?!?p> “你別為難自己了,也別為難我們了,德爺,你真的不適合撒嬌,人家撒嬌能激起男人的保護(hù)欲,你撒嬌……”陸廷一皺著眉頭,聲音越來越小。
正打鬧間,陳管家從外面匆匆趕來,“我來晚了?!?p> “陳管家!”
陳藝媛忙從椅子上站起,奔向陳管家,泫然欲泣的樣子惹人憐愛。
“看到?jīng)]?有些人是天生的,學(xué)不來的。”陸廷一揚(yáng)著下巴,示意文德去看。
文德撇撇嘴,不置可否。
“還好沒釀成大錯?!标惞芗铱粗涟l(fā)無傷的陳藝媛,心里感慨萬千,“要是連你也出事了,我死后是真沒有臉面去見小蓮了?!?p> “陳管家?!标愃囨侣曇暨煅势饋?,“我,我沒有替小蓮報(bào)仇成功,我……”說著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
文德最見不得人哭,忙去懷里掏手帕,摸了許久,卻是沒摸到。
“怎么了?”陸廷一問她。
“我手帕不見了?!彼呍趹牙锩峙?,邊說道。
“到時在做一個。”陸廷一沒放在心上,他見過那條帕子,上面繡了一朵不知是什么品種的花,還繡的歪歪扭扭的。
“那條跟了我很多年呢。”文德有些可惜,那是她親手做的,雖然上面的刺繡不咋樣,卻是她用心制作的第一條手帕,用得時間長了,也就培養(yǎng)出了感情,現(xiàn)在突然沒了,總覺得少了些什么,有點(diǎn)不太習(xí)慣。
聞言,蘇玖齡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那里放著的正是文德的手帕,是那天文德掏出帕子遞給陳管家讓他擦眼淚用的,不過卻被自己攔下了,而自己的那條帕子卻給了陳管家擦眼淚、擤鼻涕了。
“二位以后有什么打算?”蘇玖齡問。
陳藝媛攙著陳管家的胳膊,看向他,后者沙啞著嗓子道:“回鄉(xiāng)下種田去。”
簡單聊了幾句,陳藝媛和陳管家便離開了。
“大人,他們可是人證,現(xiàn)在就讓他們離開,會不會太早了?”文德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道。
“只要我們手里有賬本就行?!?p> “我們什么時候去張大人那兒?”
文德奇怪,他們已經(jīng)從小蓮的遺物中,找到了張敬元與鹽商勾結(jié)貪墨一案的證據(jù),為何蘇玖齡卻遲遲不肯派人去抓他?
“再讓他瀟灑一日?!?p> 文德雖然好奇原因,卻也沒有再問。
“車捕快?!?p> “嗯?”文德下意識道。
“青鳥呢?”
文德“啊”了一聲,“青鳥啊。卑職擅自做主把它埋了?!?p> “埋了?”
陸廷一也是一驚。
“莫不是車捕快把它私吞了,故意說成埋了吧?”
“大人,這種事情卑職怎會撒謊啊,那日填墳的時候,我趁大家不注意,便將青鳥放入了小蓮姑娘的棺木中;卑職這番也是好意,再說青鳥本就是小蓮姑娘的東西,又有美好的寓意,卑職這么做,也是希望小蓮姑娘來世能夠幸福美滿?!?p> 聞言,蘇玖齡瞇了瞇眼,“你倒是有心?!?p> 正說話間,一錦衣衛(wèi)校尉前來報(bào)告:“大人,易兆熊求見!”
“這么快就來了?易老未免也太心急了些?!碧K玖齡說的漫不經(jīng)心,他還沒去找他呢,易老卻反過來找他了。
文德腹誹:走私鹽可是殺頭的大罪,晚了一步,易老愛子的小命就會不保,這個時候誰還會慢悠悠的過來呀。
“讓他進(jìn)來吧?!?p> 不一會兒,易兆熊就進(jìn)來了。
“草民易兆熊參見蘇大人?!?p> “易老請坐?!币渍仔鼙3种玖⒌淖藙?,并未坐下。
“不知易老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這廝果然臉皮夠厚,你才把人家兒子給抓過來,這么快就忘了?
“草民今日是為了小兒一事前來,請求蘇大人開恩?!?p> “易老,這件事也不是蘇某不肯幫你們,實(shí)在是證據(jù)確鑿,無處下手啊?!碧K玖齡風(fēng)輕云淡道,他話鋒一轉(zhuǎn)道,“聽說最近在兩淮地區(qū)發(fā)生了一起命案……”
此話一出,易老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以南的死乃是因?yàn)樵趦苫吹貐^(qū)與鹽運(yùn)使劉大人發(fā)生了利益上的沖突,才導(dǎo)致的,劉道南向他們索要巨額的關(guān)卡費(fèi),以南不肯,與他發(fā)生爭執(zhí),最后卻被劉道南派人暗中殺害。
他何嘗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便決定趁此機(jī)會好好教訓(xùn)一下劉道南,不料他剛剛開始給劉道南施加壓力,這邊就聽到強(qiáng)兒被錦衣衛(wèi)抓走的消息。
如今又是因?yàn)樽咚降氖虑?,易老自然不敢把事情再鬧大,也就決定不再追究劉道南的責(zé)任。
他以四兩撥千斤的話回道:“回蘇大人,全國上下每天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命案?!?p> 這個老賊果然奸詐,用這話來說明命案的合理性,文德抬眼瞟了眼他,嗤笑一聲。
蘇玖齡倒沒理會他,漫不經(jīng)心地道:“正好,易公子正嚷著要見您,既然來了,就去見一趟吧,免得日后沒了機(jī)會。”
此話一出,易老的身子果然又晃了一下。
審訊室。
“爹!爹你來救我了。”易強(qiáng)披頭散發(fā),沒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易兆熊還未來得及說話,一獄卒交給他一本厚厚的東西,他直覺不是什么好東西。
接過,隨便翻了幾頁,臉色卻是越來越黑。
“這是?”易兆熊顫抖著雙手。
文德從他手中拿走賬本,“易老,易公子自認(rèn)為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無人不知,卻沒想到還留下一本這樣的賬簿吧?”
“那是假的!真的在管家那!”易強(qiáng)像瘋了一樣吼叫。
“這可是小蓮姑娘用生命守護(hù)下來的證據(jù),怎么會是假的呢?”文德看笑話似的看著他,“易公子逼死小蓮姑娘,目的不就是因?yàn)樾∩徳悄愕牡昧χ?,手里掌握著你的許多秘密,等你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了,留著也是隱患,便把她給逼死了,不是嗎?”
“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她不僅留下了張大人貪墨一案的證據(jù),還把你這些年來的走私都記得清清楚楚。”
說罷,她剛想去拍易強(qiáng)的俊臉,偏頭看了眼蘇玖齡,又止住了。
兩日后,蘇玖齡將易強(qiáng)一案上報(bào)朝廷,皇上下令,此事全權(quán)交給北鎮(zhèn)撫司嚴(yán)格處理;與此同時,張敬元也因與鹽商勾結(jié)貪墨一案被捕入獄。
易強(qiáng)被發(fā)配充軍,易兆熊找各種關(guān)系才保住了小兒的性命;而張敬元貪墨銀兩一案,因數(shù)額巨大,皇上仁慈,念他在朝為官十多年兢兢業(yè)業(yè),無功無過,免除死刑,革去戶部左侍郎一職,被貶回原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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