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薛福與陸廷一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房間,陸廷一落后一步,將房門輕輕掩上。
兩個人都不是特別熟悉,平日里也沒說過什么話,再加上薛福是錦衣衛(wèi),話少又冷,又是蘇大人身邊的人,陸廷一看了莫名就有點(diǎn)害怕。
這一害怕,就不敢說話了。
見薛福把包袱放在一個靠外的床位上后,他糾結(jié)該選擇哪一張床位的心也落了下來。
陸廷一輕手輕腳地把包袱放在床上,整理了下自己的行李之后便出門了。
他的房間是最靠近里側(cè)的那一個。
剛掩上房門,一轉(zhuǎn)身就看見蘇玖齡正站在文德門口。
他想也沒想地就走了過去,跟蘇玖齡打了聲招呼,見他復(fù)又回到房間,陸廷一才不解道:“蘇大人找你干嘛?”
文德扶了扶額,又撥開兩邊調(diào)皮的碎發(fā),“讓我去他屋端洗腳水?!币痪湓?,聽不出任何情緒。
陸廷一一怔,反應(yīng)過來后:“我去吧?!?p> 文德探頭看了眼旁邊的房間,壓低聲音道:“他為了這事專門過來找我,我要是讓你去,說不好又得倒霉?!?p> “啊?!标懲⒁惠p叫一聲,眼神也下意識地往旁邊一瞥,“蘇大人專門為了這事來找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誰知道呢。”她從房內(nèi)走出來,便往蘇玖齡房間去,“對了,我屋里還有一盆洗腳水,辛苦哥哥幫我倒一下吧?!?p> 文德端著洗腳水剛從蘇玖齡屋里出來,就看到一臉冷酷的薛福朝她這邊走來,路過她身邊時,眼也不眨一下,仿佛她就是透明的空氣似的。
曲手敲了敲門,屋內(nèi)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薛福很快便進(jìn)去了。
倒完水,把盆歸還給驛丞后,文德沒有急著上樓,反倒坐在一樓椅子上,無精打采的趴在那兒。
陸廷一坐她旁邊,用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想什么呢?”
“我娘給我介紹了一男的?!蔽牡罗D(zhuǎn)個頭,看向他,聲音有些悶悶的,“長得還挺好,不過被我故意給攪黃了?!?p> “后悔了?”
文德坐正身體,隨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也不是,就是在好奇以后我會嫁給什么樣的人?!?p> 陸廷一作認(rèn)真思考狀,片刻后,一本正經(jīng)道:“應(yīng)該是長相一般的男子吧,性格必須得是懦弱型的,還必須得是順從型的,兩個缺一不可,不然依你這暴脾氣,家里肯定雞犬不寧。”
“去你的。”文德翻了個白眼,“我是那種人嗎?”
一只手支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空杯子:“如果找這樣一個男人嫁了,還不如當(dāng)一輩子老姑婆。”
陸廷一拿起一個空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一口,才看向文德:“我看有點(diǎn)懸,大娘不會同意的,她現(xiàn)在除了忙餛飩攤的生意,就是在想你的婚事,可能也覺得給你不好說親,所以對男方的要求也不會有太多,只要是個男人恐怕就行?!?p> 文德并沒有生氣,抬眼看了他一眼,說的話也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誰說的,這一回我娘給我介紹的就很好看,一表人才,風(fēng)流倜儻……”
她話未說完,一抬頭,就看見蘇玖齡正面無表情地朝這邊走來,忙放下支下巴的手,站的筆直,恭敬地喊道:“蘇大人?!?p> “蘇大人?!标懲⒁痪o隨其后。
“坐吧?!碧K玖齡撩袍坐下,偏頭看了眼文德,文德忙執(zhí)起水壺,給他倒了杯水:“大人,請用茶?!?p> 喝完茶,放下茶杯,蘇玖齡看了眼文德,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車捕快好事將近?”
文德:“?”
“來洛陽之前,車捕快不是和人相親去了,似乎對男方還挺滿意?!?p> 他怎么也問起這事來了,文德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大人別取笑卑職了,徐公子一表人才,卑職哪配得上啊?!?p> “就這么滿意他?”
聽蘇玖齡這么一問,文德也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滿意他吧,又怕蘇玖齡取笑他,畢竟蘇玖齡可是見過徐公子的面貌的,搞不好會譏誚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不滿意他吧,又不太可能,畢竟長成徐公子那樣的男人并不多。
看她還真的認(rèn)真思考起來,蘇玖齡一雙好看的眼睛瞇了瞇,“既然已經(jīng)沒可能了,還是希望車捕快盡快調(diào)整狀態(tài),不要因此耽誤了公事?!?p> 文德并沒有意識到蘇玖齡話中的不悅,忙應(yīng)了聲“是”,驛丞這邊就端著飯菜上來了,幾人用濕布巾凈了凈手,便吃起飯來。
飯桌上異常安靜,沒有任何人說話,就連一向話多的文德也安靜下來。
***
車氏夫婦一大早又去外面擺攤了,得忙到晚上才能回來。
文正也因為夫子今天生病,而有了一天的假期。
他沒出去,就坐在堂屋,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張紙,上面已經(jīng)抄寫了一部分的弟子規(guī)。
外面正下著雨,淅淅瀝瀝的,已經(jīng)有好一陣了,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停。
文正時不時地抬頭望望門外,熟悉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xiàn),他又低下頭,抄寫剩下的弟子規(guī)。
大門沒關(guān),文正有一次抬頭望門外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男子著一襲月白直身,手上撐著一把青色油布傘,身材欣長,風(fēng)度翩翩,只是往那一站,便是一道亮麗的水墨畫。
文正蹙著眉,看向離他越來越近的男子。
“你姐姐在家嗎?”
來人正是徐雪村,他動作自然的將傘豎在門邊,笑著問道。
文正一改之前對他良好的態(tài)度,一雙好看的眼睛盯著衣服的下擺看,月白色襯得上面的泥污更加明顯。
徐雪村注意到他的視線,笑著解釋:“這雨來的突然,走在半路上就下了,我就找了家店鋪,買把傘就過來了?!边@番話正是跟文正解釋他今天出門不知道要下雨,不然也不會穿這身衣服出門。
文正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邁著兩條小短腿給他倒了杯熱水,看他喝水的間隙,文正問道:“你是故意穿的這么好看來見我姐的嗎?”
徐雪村喝水的動作一頓,臉上卻沒有一點(diǎn)尷尬,又喝了兩口,這才笑著說:“對啊。”
“我姐不在家,她出去辦事去了?!蔽恼龔?fù)又坐在宣紙前,旁若無人的開始抄寫弟子規(guī),這是老師昨天布置的作業(yè),明天上課是要檢查的。
“去哪里了?要多久回來?”徐雪村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文正頭也沒抬,繼續(xù)抄寫弟子規(guī),不理會他的問題,反問道:“你不是看不上我姐嗎?怎么又來找我姐了?”
徐雪村盯著他跟文德有些相像的側(cè)臉,輕笑出聲:“誰跟你說的?”
文正抬頭看了眼那張俊臉,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不知道。”又低頭開始抄寫。
賢樂福滿白
成績不理想,收藏也不多,甚是慘淡,正想著要不要每天爆更幾章,這樣才不會顯得劇情發(fā)展緩慢,想了想,還是視情況而定吧,不然后面更新的壓力會更大。白白心里有些著急了┭┮﹏┭┮看著這慘淡的數(shù)據(jù),無奈自己的水平短時間內(nèi)就是提不上去,捉急,桑心,藍(lán)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