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康與盛俊男的對決,對于謝謹(jǐn)仁他們幾個來說,這簡直可以上頭條了。
首先梁少康從來不跟女人打球,其次梁少康在他們這群人里面從來不賭球,因為沒人敢跟他賭,那相當(dāng)于送錢給他。
丁瑞望著盛俊男戲言道;“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盛俊男不服氣;“你就那么注定我一定會輸嗎?”
謝謹(jǐn)仁跑到盛俊男身邊殷勤道;“我站你俊男,千萬不要手下留情!”然后伸手去挽盛俊男的肩膀,直接被盛俊男推開了。
梁少康剜了謝瑾仁一眼,“開始吧,那么多廢話!”說完拿起球桿,帥氣的走了過來,看著盛俊男問道;“什么規(guī)矩?”
盛俊男說;“一人一局,相互開球,以進球的個數(shù)多少為準(zhǔn),誰進的多誰贏,男士優(yōu)先!”這規(guī)矩怪怪的,盛俊男就是單純不想跟梁少康打同一局。
梁少康問;“進球順序有要求嗎?”
盛俊男說;“沒有,簡單粗暴,白球進袋扣一球?!?p> 梁少康也不廢話,等丁瑞擺好球后,直接等盛俊男開球。
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連店里的老板和伙計們都看起了熱鬧,他們也不知道俊男會不會打球,沒見她打過,怕她輸錢,所以都跑過來給他打氣。
盛俊男剛拿起球桿,后面的啦啦隊就喊了起來;“俊男,加油!”
梁少康被后面這群無知的偽球迷弄的哭笑不得。
盛俊男十分淡定的朝大家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冷靜。
反正輸贏就一局,她想了,大不了梁少康一桿清,不出意外的話她也能做到,算是平局,也不丟臉。
找好角度,盛俊男干凈利落的開了球,然后退到一旁冷冷的等著梁少康表演。
梁少康冷笑著握著球桿,簡單觀察了一下,便俯身向下,姿勢騷的一逼。
大家對梁少康那是相當(dāng)有信心的,所以相對更期待盛俊男的表現(xiàn),而謝謹(jǐn)仁一直在心里默默的祈禱,祈禱梁少康失誤。
當(dāng)桌面還有下三顆球的時候,梁少康認(rèn)真觀察了半響,幾顆球的排列位置并不好,想要進球很難。
盛俊男抱著手臂坐在一旁的桌球臺上,微微勾起嘴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球有難度,不過她自認(rèn)為自己沒問題,梁少康嘛······意料之中,失誤了。
謝謹(jǐn)仁激動的跳了起來,“哦耶!”
梁少康回頭狠狠的瞪了謝謹(jǐn)仁一眼,怒罵道;“重色輕友的東西!”
謝謹(jǐn)仁開心死了,大笑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干嘛惱羞成怒??!”說完將球袋里的球撿了出來,重新擺好,給盛俊男比了個耶。
輪到梁少康開球,他心中有氣,更是懊惱,原本他是有信心可以一桿清的,不知道怎么地就失誤了,惱火的很,開球的力度就好了些,桌球四散開來,撞擊著桌面啪啪的響。
盛俊男知道他有氣,懶得跟這種小肚雞腸的男人計較。
她提竿上場,一上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美,身材又好,今天穿的小短褲,露出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專注的時候特別迷人。
梁少康把頭瞥向一邊,淡定的點燃一支煙,心不在焉的等著,他就不信盛俊男能贏他,結(jié)果幾分鐘后……
啪,啪!
整個場面沒有一個人喧嘩,只聽見球入袋的聲音,盛俊男打球的動作就和殺魚一樣,干凈利落,絕不脫離帶水,直到最后一顆球進袋,謝謹(jǐn)仁驚訝的都合不攏嘴。
其他人也驚呆了,就連梁少康都傻眼了,有好幾顆球他都覺得盛俊男進不了,結(jié)果非常完美的進了。
盛俊男把球桿輕輕的放在桌上,沒驕沒躁,微笑的對梁少康說;“承讓!”
梁少康不服氣,要求再加一場。
盛俊男怎么可能給他翻盤的機會,直接回絕道;“剛才說好的是一局,有機會再約?!毙恼f,老子跟你約個錘子,就是要你一輩子都是本宮的手下敗將。
梁少康氣得臉都白了,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當(dāng)真難受的緊。
王子玉見梁少康又吃了癟,推著他就往包間里走,“先吃飯,你不餓嗎?”
梁少康惱怒道;“吃飯就吃飯,你推我干嘛?”
謝謹(jǐn)仁神補刀;“輸相太難看,丟不起那人,哈哈!”
梁少康轉(zhuǎn)身就是一腳,謝謹(jǐn)仁沒來得及躲,屁股上留下一大腳印子。
丁瑞和阿天走到最后面,到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二少是怎么輸?shù)?
盛俊男贏了球倒是也沒有沾沾自喜,心里一直默念,今天是來化解矛盾的,不宜動怒,退一步財源廣進,她需要工作!
幾人回到包間,菜已經(jīng)上齊了。
楊姐把菜安排的很豐盛,基本都是店里的特色,烤的,炒的,燉的樣樣有,色香味俱全,幾位公子哥看了,都忍不住動了筷子。
謝謹(jǐn)仁毫不吝嗇的夸贊道;“這菜味道真心不錯?!?p> “必須的,食材也很新鮮,就是偏遠了一點,你們先吃著,不夠再點,要不要喝點兒酒?”自己請客,自然要照顧到方方面面。
王子玉笑道;“這菜看著挺下酒,要不喝點兒?”
盛俊男問;“你們要喝什么酒,我去拿?!?p> 謝謹(jǐn)仁說;“不用,白的紅的我車?yán)锒加?,如果喝啤酒,就叫老板上?!?p> 許家豪笑道;“干嘛,給你家俊男省錢啊?”許家豪開起了玩笑,他知道謝謹(jǐn)仁追盛俊男引發(fā)的血案,看今天謝謹(jǐn)仁的表現(xiàn),怕是還沒死心,所以一邊幫襯道。
對于這種玩笑,盛俊男早就見怪不怪了,直接起身說;“天氣熱,喝點啤的吧?!?p> 大家都沒意見,盛俊男親自出去安排,所有人都以為她只是出去叫酒,誰知道她自己一口氣抱了兩箱啤酒進來。
阿天坐在門口的位置,趕緊起身去接。
“一箱冰凍,一箱常溫,你們自己選,我去拿杯子。”說完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轉(zhuǎn)身跑了。
許家豪感嘆道;“女漢子?。 闭f完拍了拍謝謹(jǐn)仁的肩膀,問道;“你駕馭得了嗎?”
謝謹(jǐn)仁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別亂開玩笑,我和俊男已經(jīng)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兄弟!”
許家豪直接給了謝謹(jǐn)仁一個‘你看我信嗎?’的眼神。
盛俊男回來了,兩手抓著七個大扎啤的玻璃杯,說;“我洗干凈了,還用開水燙過,請放心使用?!?p> 王子玉接過,笑道;“沒事兒,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咦!你們這邊也這么說嗎?”
丁瑞回道;“全國都這么說吧?!?p> 盛俊男笑,“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那兒有這個說法呢?!?p> 謝謹(jǐn)仁立馬問道;“俊男是哪里人?。俊?p> “江城。”
王子玉問;“東子呢?”
盛俊男說;“也是,我們是一個地方的,都住在一個鎮(zhèn)上?!?p> 梁少康全程沒說話,臉色也淡淡的,菜上了,酒也上了,沒人說開吃,聊起了沒完沒了,拿著手機看了下時間,說實話他想走人,或許根本就不該來,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跑這么遠來丟了個人。
盛俊男從小慣會察言觀色,見梁少康氣沒消,舉起酒杯道;“今天謝謝各位賞臉,前幾天大家鬧了點小誤會,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敬各位一杯,從此一笑泯恩仇!”
大家都舉起了杯子,客套了幾句,都說小事一樁,過了就算了。
誰知道到梁少康這就過不去了,他瞟了盛俊男一眼,涼薄的唇一張一合,差點沒把盛俊男噎死;“你確定要敬一杯?”
這杯子大,一瓶啤酒倒下去也未必裝得滿。
盛俊男臉上依然保持著迷人的微笑,心底問候著梁少康的祖宗十八代,嘴上卻說;“看您,您怎么喝我怎么喝。”
好嘛又杠上了。
王子玉永遠一副不動聲色的神情望著梁少康,梁少康幾乎沒有遲疑,舉杯說道;“那就干吧!”說完就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個底朝天。
盛俊男強顏歡笑的勾了勾嘴角,笑道;“梁少海量?!?p> 梁少康糾正道;“請叫我二少!”
他討厭別人叫自己梁少,感覺梁少是梁少安的代名詞。
盛俊男也不傻,今天她這邊就她一個人,其他都是梁少康的人,要下地獄就大家一起下地獄,誰都別想好,于是舉杯道;“我敬大家,我干了你們隨意。”
這一大桌子人就她一個女的,她都干了,誰還好意思隨意。
盛俊男平時很少喝酒,酒量怎么樣她自己都不清楚,反正沒醉過,啤酒還好,白酒辣嗓子她是一口都喝不了,關(guān)鍵是她怕喝多了出事兒,或者耍酒瘋丟人。
一大杯下去,撐的她打了個飽嗝,梁少康見了直皺眉頭,他就沒有見過這么粗糙的女人,從小到大他身邊都是名媛,家里的保姆都比盛俊男端莊。
酒一喝,話題也就多了,王子玉問盛俊男要不要回JOEVER接著唱歌,盛俊男沒有答復(fù),她說自己的專業(yè)是外語系的,唱歌只是興趣愛好。
謝謹(jǐn)仁說;“誰說工作一定要與專業(yè)對口?我以前學(xué)畜牧的,現(xiàn)在開娛樂公司,根本不搭邊好嗎?”
梁少康懟道;“怎么不搭邊?反正你養(yǎng)豬和養(yǎng)人差不多,喂完就睡?!?p> 盛俊男聽完樂出了聲,又覺得不太好,于是用手捂住嘴干咳了兩聲。梁少康看著她問道;“笑點在哪兒?”
盛俊男茫然的看著大家,“你們不覺得好笑嗎?”
大家都搖了搖頭。
好吧,他們是一伙的,她就不該問,干脆舉起酒杯對梁少康說;“二少,說明我懂你的笑點,我敬你!”
梁少康心里憋著勁兒,剛才球輸了,心想著酒桌上一定要把盛俊男放倒,于是舉起杯子又干了。
盛俊男剛準(zhǔn)備喝,看見梁少康的架勢便停了下來,“二少,這次我沒說敬你一杯,只說敬你?!?p> “我干了,你要好意思你就隨意!”
結(jié)果盛俊男小喝了兩口,果斷放下了杯子,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梁少康差點沒氣吐血,這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好嗎?
狠狠的剜了盛俊男一眼,拿起筷子報復(fù)性的吃了一大口酸湯牛肉,尼瑪,又酸又辣,吐出來又丟臉,嗆的眼睛都紅了。
盛俊男起身拿了瓶啤酒,接著給梁少康滿上,“二少,嗆到了嗎?喝口啤酒順順?!?p> 大家都用低頭吃菜來掩飾尷尬,心里憋著笑難受死了,他們很少看見梁少康這么吃癟過,這可比梁少康講笑話有意思多了。
兩箱啤酒喝完,場子立馬熱了,大家各自聊著天,中途東子發(fā)來信息,問需不需要他過來接,盛俊男回了個可以,她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會喝多,梁少康擺明了是想灌她,她一個女人和一群大男人喝酒不安全,東子能來接最好。
謝謹(jǐn)仁坐在盛俊男旁邊,看到她的信息來電,上面顯示著東子,于是問道;“東子要過來嗎?”
“嗯,他一會兒來接我!”
謝謹(jǐn)仁實在是太好奇他們的關(guān)系了,問道;“你兩是同居關(guān)系嗎?上次我記得你說你沒有男朋友。”
盛俊男這個人很直,從來不懂得拐彎抹角,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口無遮攔道;“同居又不是同床,我們還有一個好朋友,叫劉雙喜,我們?nèi)齻€人住在一起,她這段時間回老家了。”
謝謹(jǐn)仁問;“剩下你們兩個人住一起不別扭嗎?”
“有什么好別扭的,沒錢才別扭,海城的房租多貴啊,我現(xiàn)在每個月的實習(xí)工資連房租都付不起,我還要不要活的啦!”大約是喝多了,海城口音都出來了。
梁少康開口道;“既然如此,當(dāng)初給你兩百萬,讓你做我一個月女朋友,你為什么不肯?”
盛俊男喝的確實有點兒多了,說話更是肆無忌憚;“再沒錢也不能犧牲色相啊,再說你又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現(xiàn)在事實證明我們就是八字不合,見面就掐,你是不是看我很不爽?嘿嘿,好巧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