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多年都未必能識得真心,更何況未見其面,又怎么能分辨敵友呢?
雖說不宜打草驚蛇,但郝冷的心里卻并不放心,畢竟自己的經(jīng)商之道與那“老師”的稱謂均是出自于人界,是很容易被識破的。
這一下,郝冷有些頭疼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老媽一直教導(dǎo)說不能撒謊,沒想到講實話一樣麻煩!在這里,如果一句謊言需要十個謊言去圓的話,那一句實話卻時時刻刻都需要謊言!
說話都要處處小心,這還讓人過不過啦?不管了,大不了就說自己來自上城,若是大城市都沒見過市面的話,愛咋咋滴吧!
郝冷不再糾結(jié)于那“老師”是誰,只要一口否認,以自己的藥師身份,就算有所懷疑,也不會有太大麻煩!
接下來,郝冷誘導(dǎo)著周旋,以獅虎獸強壯的體型,兇猛的習性,還有這難以料到的靈性,讓他消除了當作坐騎的打算。
誘導(dǎo)之下,周旋打算將鞍座制成背甲,頭盔改成護額、護頸,并在全身配以尖刃,如此一來,獅虎獸的戰(zhàn)力必定會再上一個檔次。而這所有的功勞,全數(shù)歸了周旋,即便那老師問起來,周旋也會周旋一二。
稍許之后,焦蕓汐紅袍赤甲,乘上雷光駒,便沒了身影。
雖不舍與郝冷分開,但她必定是雷光營一將,有兩日清閑已是難得,今日必須去巡視城防了!
郝冷剛欲立刻演武場,突然渾身一沉,如同被千斤重物所壓,差點跪了下去。
突兀遭此一擊,郝冷魂力外放,雙腿發(fā)力,身形艱難閃避而出。
“砰—”
隨著郝冷脫離,原先所在的區(qū)域出現(xiàn)了一道深痕,一道手掌的印記。
“哈哈…身手當真不錯!”
“來者何人?”
縹緲的聲音傳來,受驚的將士立刻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一道黑影漂浮在半空,黑色的衣袍隨風飄蕩,但那身影卻是紋絲不動,更是無視一干雷光營的守衛(wèi)。
“不要動手!”
見來人身旁還有一道真魂,郝冷便立即制止,然后繼續(xù)說到:
“各位,回防吧!我來招待客人!”
在焦王府里,冷子陌雖說只是駙馬,但在雷光營里,焦不離卻為他發(fā)了一道軍令:服從!
隨著郝冷話音落下,各位將士緩緩歸位,王莽和獅虎獸也退到了郝冷身后,不敢放松警惕。
黑袍人緩緩落下,斗篷遮掩著面容,嘴角一撇開口笑道:
“呵呵…膽子真夠大的!你就不怕死嗎?”
硬剛?哥還沒有那個實力!先不管你是敵是友,但哥也不是被人隨意拿捏的,咱們等著瞧,看誰笑到最后!
“若是前輩當真動手,估計晚輩早已變成肉泥了,哪還能站著講話?”
“哼!恭維的話不必多說!老夫問你,佘思邈…是否由你所傷?”
“是!”
郝冷沒有絲毫猶豫,回答干脆利落。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若是成心找茬,就算是整個四方城的力量,也不是這人的對手。要打便打,想廢就廢,連累無辜可不是哥的行事作風!
“你還敢承認?真的不怕死嗎?”
黑袍人也是一愣,他以為冷子陌會先辯解一番,沒想到直接承認了!
郝冷微微一笑,對著那人說到:
“您真是說笑了!如果年輕一輩比武,還需要長輩出頭的話,那晚輩到是想討問幾句,不知前輩可否應(yīng)允?”
“少說廢話,有話便講!”
“前輩可否知道丹師?”
“廢話!”
“的確是小子廢話了!前輩肯定是知道的,甚至是十分了解!不過前輩,您見過二十歲的丹師嗎?又或是說,誰能教導(dǎo)出我這樣的天才丹師?冷某現(xiàn)在是藥殿分堂的客座長老,藥殿參加丹藥盛典的人選之一,就算前輩要本少一死,藥殿會不會答應(yīng)?哥師尊會不會答應(yīng)?老子的父母會不會答應(yīng)?”
郝冷將自己的稱呼一變再變,氣勢也節(jié)節(jié)攀升,語氣隨之越來越重,一句老子已經(jīng)是熬到了關(guān)鍵節(jié)點,甄不懂已經(jīng)來了。
葛威一時懵圈,等緩過神來,卻是心語起來:
“想死想瘋了?這小子不會是傻的吧?難道跟焦不離一樣,不怕死的滾刀肉?藥殿算什么東西?來了又能如何?魂修是修真界的傳奇,而老子就是制造傳奇之人,難道還怕他們?”
不過聽到后面,葛威便不淡定了。雖說不必忌憚藥殿的一名丹師,卻要謹言慎行,不能隨便招惹那些老丹師!因為他們事關(guān)不少魂修,與很多魂修又有著深厚交情,一個不如意便會廣發(fā)邀帖,殺人滅口是常有之事,斬草除根也不在少數(shù)!
“看在你師傅的面子上,老子忍了!可你父母又能怎么著?難道比丹師還要厲害嗎?”
葛威心里低估著,怒意還未來得及爆發(fā),耳邊再次傳來冷子陌的聲音。
“給你點兒顏面就不依不饒?知道這叫什么嗎?虛張聲勢、倚老賣老,外加不知好歹!怎么?想要動手了?來來來,讓你嘗嘗什么叫作痛苦!”
郝冷說著,將手中一物飛出,不偏不倚向著葛威面門飛去。
葛威已是魂帝修為,這點雕蟲小技并未放在眼里,只見那一物越來越近,葛威頓時無語了!心道:
“這他么也能傷人?還讓老子嘗嘗什么叫作痛苦?”
“我暈…”
郝冷拋出那物之后,便面紅耳赤,呆在了當?shù)亍?p> 葛威袖袍揮動,將藥瓶接了下來,開瓶一聞,便一飲而盡,笑道:
“根骨不錯,可惜還是嫩了點兒!”
郝冷站立在原處,抬頭便是一句:
“廢話少說!也不怕喝死你!”
“死?老夫活了幾百年,死來死去的,早已經(jīng)習慣了!”
郝冷聽聞,面帶鄙夷之色,心中卻是暗嘆:
“重靈島的人?果然還是找上門了!”
重新振作心神,郝冷拂袖而立,趾高氣昂的喊到:
“死而不死很了不起嗎?沒有了死亡威脅,就沒有了晉升的動力!就像這酒一樣,若是喝一瓶少一瓶,它將會是什么樣的價格?”
顧威聽聞,這一次是真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