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速度上都占據(jù)優(yōu)勢,輕松解決一個,剩下的當然不會放過,道道金芒閃現(xiàn),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
神念控制將沉重的鐵水分離簡單,但控制那些細小的金針越是不易,不過熟能生巧,僅憑眼力和手上的力道,一針斷陽、一擊斃命!
一個個丟進爐火,只是冒出了稍許白色煙霧,不知是小火火的緣故還是這爐火太過強悍。
自始至終,門外的老伯依舊沒有看上一眼,只是哀嘆一聲:
“哎!除惡務盡,一定要小心啊!”
除惡務盡是必須的,至于小心,郝冷關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門外的老人,收回小火火,便出門問出一聲:
“老伯,您還是跟我離開吧?”
“老了,也不想動了!小伙子,若是不嫌老頭嘮叨,能不能聽我說說話?”
“您說…”
郝冷道出一聲,在老者身旁坐了下來,遞上一壇清酒,自己也開了一壇,聽老者講了起來:
“我是一名棄兒,被師傅撿回來的時候還是個“睜眼瞎”,可師傅并沒有嫌棄,悉心照顧、百般疼愛!從那天以后,我便成了二老的孩子,他們口中的“娃娃”!呵呵…”
講到此處,老者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這種埋藏在記憶里的幸福,郝冷又豈能不知?
“小伙子,你相信前世嗎?”
“相信!”
郝冷快語一聲,對于百世輪回的他而言,又豈止是相信那么簡單!
“哈哈…今日能遇見你,也是老頭子的榮幸!實不相瞞,自從出生之后,我便擁有著前世的記憶,能聽人言去不能語…”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早已經(jīng)歷過的事情,所以郝冷并不震驚,依舊安靜的聽老者繼續(xù)。
“為了子隨父業(yè),我沒日沒夜的修煉神魂,能看清周邊的一切,卻唯獨看不到你這小伙子的周身三尺,你才是真正的高人!爹娘從來都不知道,那些點點滴滴都被我牢記心中,且時刻不敢忘卻,所以爹娘走了之后,我從未離開過這個家,哪怕是這大門之外…咳咳…”
老者一陣咳嗽,身形也軟了下去,氣息若有若無!
郝冷連忙攙扶老人,接觸間仔細探查,這才發(fā)現(xiàn)老人體內早已枯竭、生機即將盡去!
情急之下,生命之力稍稍進入便受阻而回,丹藥更是無濟于事,郝冷正要取出金針,卻被老者一語制止:
“這一世,我…無怨無悔!帶上鐵錘…去…清風谷…”
語畢,老者的氣息全無!
與此同時,一點銀芒從老者身上緩緩升起,在郝冷頭頂稍作停留,便猛然劃過天際,消失的無影無蹤!
“魂體?”
自從進入天界以來,從未見到過魂鬼存在,而這一點銀芒,也是第一次遇見,至于是不是魂體,郝冷也沒有把握!
抱起老者走入院內,路過鐵匠鋪的時候才見那爐火早已熄滅,郝冷也沒上前察看,徑直向著一旁的孤墳而去。
老伯的父母以打鐵為生,在這里可時時守在兒子身旁,如今老伯來了,一家人便不再分開。
一座新墳、一座舊墓,前方擺上了酒水、瓜果,緣分使然,郝冷便拱身三禮,以示尊敬。
百世輪回,百世的情感,他也是無怨無悔!
轉身、取錘,隨著腳下晃動起來,房屋、院墻、鐵匠鋪都緩緩沒入地下,露出了塊塊碎石,長出了了顆顆松柏。
以郝冷如今的實力,也只能做到這般地步的墓中墓,讓一家人不再受外人打攪,沉眠于此!
地圖上,有此向南路過三王峪,再過九鼎山,千里之后便是清風谷。
雖不知道老伯為何讓自己前去清風谷,但郝冷看著清風谷旁邊的那個逍遙窟,正是此行的第二站,便也沒多想什么,奔著來時落腳的酒樓而去!
閆家峪,一個盛產(chǎn)石料的小城鎮(zhèn),這里的人們樸實、勤奮,最重要的是極其團結,就算是“楚閻王”那樣的惡霸來了,也不敢在這滿是石匠的地方鬧事,日子自然也富裕了不少。
老掌柜見郝冷進門,笑臉相迎,道出一句:
“小伙子,是你???住店還是租鷹?”
住店不用多說,而這租鷹,便是租借這里的紅嘴巨鷹。此鷹身形巨大,直立可達四五米,雙翼展開便是十多米,樣貌看似兇殘,實則卻是極其溫順,而且是極通人性,只要在同一時間不喂下特制的口糧,它便會飛回自己的巢穴!
不問去處,只按天數(shù)收取租金,是很多人都需要的出行方式,載人載物都是首選!
郝冷也不例外,身上取出二十天幣,開口笑道:
“老伯,我來租鷹!”
“好來!”
老掌柜收起天幣,柜臺后面取出兩小袋的口糧,仔細察看見沒有破損后才交給了郝冷一袋,另一袋臨走前會親自喂下。
“小伙子,伙計們都在后面,老伯帶你去吧!”
老掌柜親切一語,帶著郝冷便向著后院而去。
與尋常酒樓不同,租鷹的酒樓都是前樓后院,而且是巨樹林立的寬闊宅院,滿眼的郁郁蔥蔥,很是容易找尋。
月色之下,每棵巨樹上的頂端都有三五個鳥巢,每個鳥巢旁邊都有三兩頭黑乎乎的身影,如此計算下來,這片樹林里有著百余頭的紅嘴巨鷹,算是養(yǎng)鷹的大戶人家了。
“小姐,我們的巨鷹大多是運送石料,體格強健、從不偷懶,只要您指明方向,這十天可以不眠不休、全力飛行的…”
“不眠不休?本小姐呢?也要不眠不休?說的天花亂墜,還不是毛羽稀疏、臟亂不堪?這么丑、這么臭的東西怎么騎?真是氣死人了!”
“小姐,這季節(jié)剛剛換毛…”
“你才換毛!你們全家都要換毛…”
“小姐誤會了,他不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天色已晚,看的不是清楚,其實也沒有很臟…”
“沒有很臟?還是臟了?”
遇到這不可理喻的女子,幾名伙計都是傻眼了!別人都挑選后都離開了,唯獨這女子挑三揀四,看了一遍又一遍,卻是沒有看上一頭!
郝冷趣味一笑,明知故問的道出一聲:
“老伯,紅嘴巨鷹能洗澡嗎?”
老掌柜自然明白郝冷的意思,于是笑語一聲:
“哈哈,小伙子,這紅嘴巨鷹的毛羽上有著一層油脂,雨水還好,若是大水一沖…別說是飛行了,就連它們的小命也得交待老…”
郝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抬頭望著最近的那頭的巨鷹,道出一句:
“奧!怪不得伙計們再三叮囑不能涉水,原來是這個原因???受教受教了…就這頭吧!”
女子站在一旁氣喘吁吁,若是她的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被盯的兩人不知死了多少次!
“老混蛋、窮小子,你們…你們…以為本小姐不知道嗎?沒騎過巨鷹嗎?窮鬼!”
女子本想找兩個人的麻煩,但礙于這老掌柜是惹不起的本地人,一聲“窮鬼”便找上了郝冷。
郝冷淡淡一笑,倒是毫不在意!
一身粗布麻衣,又是鬼門少主,不是窮鬼又是什么呢?
可讓郝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女子怒氣一聲之后,又道出一聲:
“凡事都有先來后到,這窮鬼選哪個…本小姐就選哪個,就算買下這里也不怕,我爹不差錢!”
老掌柜頓時一愣,搞事的他倒是不怕,怕的就是有人拿錢砸買賣。而這酒樓馬上就要再次競拍,若是這節(jié)骨眼上殺出一位,不管花落誰家,最后的價格肯定翻翻,繼續(xù)下去可不明智!
“是老夫怠慢了!這位小姐,你爹是…”
“清風谷…谷主莫西山!”
清風谷?這下有點兒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