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神獸顯出身形,和氣中依舊帶著火藥的味道!
“老四,你若是再不老實,二哥我一個就能焚了你!”
“別?。课乙彩潜荒腔斓膀_了!”
“老四,念你沒有趕盡殺絕,三哥可以原諒你,但絕不能再有下次!”
“你們都是龍王血脈了,我哪還敢???”
“都別廢話了!”
老大木獸制止一聲,話語間扭頭轉(zhuǎn)身,對著郝冷說到:
“小家伙,道察司乃是天宮重臣,如今被咱們擊殺都未引發(fā)天怒,足可見天宮方面已知曹云罪行,只是密而不發(fā),似乎是有意而為,為的便是讓他自投羅網(wǎng)!你是怎么想的?”
郝冷微微點頭,默默一聲:
“估計是域外對戰(zhàn)天魔,無暇顧及這個敗類,也或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手刃仇敵,又或是其他!至于到底為何…搞不清楚!”
曹云的目的是得到生命之力,并以此來提升木術(shù)功法,完善他的五行之力,可生命之力何其神秘,又怎能說得便得?難道也是受人挑撥?
郝冷緊握生死竹,猛然問到:
“這是什么?”
二人、五獸頓時一愣,瞪大了眼睛望向郝冷,郝冷也是郁悶至極,尷尬一聲:
“我知道,這是生死竹…”
“還有呢?”
火獸開口一聲,其他的都在等待著郝冷回答,卻只見他取出十三支化作金針的青鸞靈羽,吐出一聲:
“內(nèi)有乾坤,劇毒無比又百毒不侵?!”
“你小子…”
火獸離地而起,腦袋緊貼著郝冷的鼻子,又爆出一聲:
“自己根骨都不曉得,你是傻的嗎?”
“前輩…”
老者一聲而出,已是對火獸有些不滿。而郝冷聽到什么根骨,更是懵圈了!
“少爺離開時正是年幼,哪里知曉其中隱秘?少爺…”
隨著老者舊事重提,眾位都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萬年之前,天魔入侵域外,也正是那個時候,三界同時降下浩劫。大道受損,致使天界強者紛紛隕落、難以繁衍,而地界則是人滿為患、混亂不堪。而受損最小的只有人界,冰川融化,大型獸族接連滅絕,體型較小的卻是存活下來,其中便有人族先輩。
為了抗擊群魔,天宮集結(jié)億萬民眾死守域外,傷亡巨大卻又不見其效,直到龍祖與歸來峰的子弟出現(xiàn),才將群魔擊退!
可是為了成就眾人的護體金身,歸來峰的少主郝青陽力盡而亡,其父郝擎?zhèn)挠^,深入外域再戰(zhàn)群魔,直至三年后兒媳誕下一孫的時候,郝擎與龍祖浴血而歸,并抱走了那名幼孫!
聽到此處,再感覺眾人投來的目光,郝冷明白,那抱走的幼孫便是自己了!至于師父、師娘,還有那神秘的龍族出現(xiàn),也變得順理成章!
郝冷不想承認這樣的身份,但一想到師父的再三勸說,他心中的不舍之情和生母的孤苦伶仃,為何還要讓親人受盡離別之苦?
禁不住輕語一聲:
“我娘呢?”
母子連心,老者瞬間淚目,繼續(xù)說到:
“夫人身體無恙,只是日夜思念少爺,已是心力憔悴…”
心力憔悴?近萬年的骨肉分離,又豈能無動于衷?又豈能無恙?
“在哪?”
“少爺,你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
“為何?”
“這…夫人已被禁足…是你大伯,郝青云!”
“轟—”
郝冷沖天而起,轉(zhuǎn)眼間便沒了蹤影!
郝青云、青云宗,不管是哪個青云,僅是囚禁生母這一條,那便是必殺之人!
老者起身便要追去,卻是讓五行陣法攔了下來,而那木獸也吐出一聲:
“莫慌!龍皇動用了五行追蹤術(shù),要找的人是那魯家小子!趕緊回去準備吧…”
“多謝前輩!”
老者半空一禮,移出陣圈,向著山下而去。
金獸回過神來,再看老大時的眼神都不能自信,諾諾一聲:
“大哥,那小子怎么就是龍皇了?”
“廢話!有了我們四個的精血,還不是龍皇?”
聽火獸怒氣一聲,金獸徹底傻眼了,原來對郝冷的懼怕不是因為被打,而是因為他那比爹爹還要精純的血脈,龍皇血脈!
郝冷剛一離開,便發(fā)現(xiàn)生死竹無法進入鬼門,更別提放入那龍王骨戒了!不過他并不在意,手握生死竹,與那紅嘴巨鷹并肩疾行,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魯燁,地格為金,人格為木,天格為土,與之前的金木天宮命格相仿,突破萬難的破而后立之?dāng)?shù),此劫難免!
隨著五行之力不斷向外蔓延,追蹤之術(shù)更是準確,郝冷停留在了一片燈火的上空。
“劫在東南,荒蕪之地、金盛之所…就是這處軍營?”
此時正值深夜,因為金甲飛升數(shù)量之巨讓人嘆為觀止,更是讓那些族人為之激動不已,所以各處都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可身下的兵營里卻是光點稀疏,沒有絲毫動靜。
隨著郝冷緩緩落下,軍營里便開始動了起來,一道道金色身影閃現(xiàn),長槍直指半空。
“歸來峰?來者何人?”
金甲中顯出一名赤甲男子,見郝冷手中玉竹,驚語一聲又再問一句。
“在下郝冷!”
郝冷直言一句,身形落至軍營之外。他只想救人,不想大開殺戒,落入軍營便是開戰(zhàn)!
赤甲男子見郝冷并無過激舉動,示意金甲壓低槍頭,開口說到:
“如此年輕的歸來峰血脈,很是少見!來此所為何事?”
“尋人,名為魯燁!”
郝冷一聲落下,早已散出神識,避過金甲找到了囚籠中的魯燁!
“魯燁?”
赤甲男子面無表情的反問一聲,接著轉(zhuǎn)身一句:
“回去吧!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不驚不懼不代表掩飾的天衣無縫,直言不諱需要事實來證明,郝冷不會說謊,卻是深知爾虞我詐!
對于赤甲男子的故意隱瞞,郝冷并未直接點明,而是淡淡一句:
“曹云死了,我殺的!”
赤甲男子猛然止步,不曾轉(zhuǎn)身,便沉聲一句:
“就憑你?還是回家吃奶吧!送客…”
金甲猛然直沖門外,長槍直指郝冷,而郝冷身形后退,腳下一道人影破土而出,附于身后,與他同時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郝冷的生死竹揮出,道道錘影合而為一,光團瞬間轟了出去!
“轟—”
金甲一沖而散,光團去勢不減,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混賬東西…”
赤甲男子爬起身來,剛才還是不以為然,而今卻是蓬頭垢面,敢怒卻不能多言,畢竟人已沒了蹤影,連魯燁也被救走了!
萬米高空,紅嘴巨鷹背上,魯燁恢復(fù)稍許,開口一句:
“你小子…”
“大郎,吃藥吧!”
“兔崽子…”
魯燁張口,又是一股清流吞了下去。他已被折騰的沒了人樣,特別是那雙小腿,皮肉不存、筋骨分離,也只有生命之水才能救治。
生命之力滋潤著萎縮的腳筋,郝冷的心里不是滋味,但依舊強顏歡笑。
“叔,您是不是該養(yǎng)老了?”
“屁,就憑你小子睚眥必報的小肚雞腸,能留下那幫畜牲?還不是讓老子親自報仇?”
“嘿嘿,你就是小肚雞腸里的蛔蟲!”
腳筋疊錯,金針穩(wěn)固住,郝冷又繼續(xù)說到:
“叔,您先回去養(yǎng)傷,我去趟歸來峰…”
魯燁猛然一震,頓時坐了起來,剛剛生出的皮肉破裂開來,卻是毫不在乎的笑語一聲:
“哈哈…雛鷹歸巢,母子終歸相見!”
而后語重心長的囑咐一句:
“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