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淚奔了
江深過了一天的奇遇之旅。
從失足墜崖到重生此地,碰上了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如今也累了。
躺在床上少頃,江深便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盛海菱在火光閃爍之際,看了江深的臉好一會兒,最終湊過去,啜了脖子一口。
然后,滿足的窩在他的胸口處,閉上了眼。
究竟有沒有睡著,這就無從得知了。
小白趁著江深睡了,也聰明的偷了懶,刨出一個大坑,把自己巨大的身軀給窩了進(jìn)去,下巴枕在自己的大爪子上,鼻孔哼哧哼哧著跟著閉了眼。
良久——
四周靜悄悄的,只剩下了零星火點(diǎn)。
外面時不時的幽幽傳來幾陣狂吼,但都沒有闖入者進(jìn)入這里。
看到幾位大佬安寢了,蜷縮在角落里的大家伙這才小心翼翼的動了起來。
他張開大嘴巴,伸手進(jìn)了肚子里,一通亂挖。
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大堆的殘骸。
都是他子子孫孫的遺體,被嚼爛了碎成一灘灘的不堪入目的東西,啪啪幾聲灘在了地面。
他沒有了幫忙消化的子孫,吃東西也只能品嘗一下味道,若是一直不處理,任由這些東西爛在肚子里,他的身體吃棗藥丸。
跟著這灘東西腐爛……
大家伙盯著地面一灘亂糟糟的碎物,悲從中來。
賴以生存的子孫,沒有了。
更為離譜的是,自己也吃得那么歡快……
哀悼了好一陣子,大家伙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無聲無息的跨過地面上凌亂的磚頭,免得驚擾了幾位惹不起的大佬。
好不容易來到被撞得愈發(fā)空蕩的出入口,大家伙松了口氣,仿佛趟過了千山萬水般艱難。
他回頭望了望居住已久的巢穴。
滿目不舍。
最后,目光在睡得香甜的江深臉上停留了一下,隨即邁著沉重的步伐,又十分害怕崩潰的狂奔了出去。
并且,一邊跑,還一邊迎風(fēng)落淚……
見此,監(jiān)測人員悠悠嘆息了一聲。
第一次見感染體這般委屈,都被逼迫得淚奔了,誰敢信?
可憐的家伙,估計(jì)恨不得把魔神宰了吧?
可惜深知自己打不過,唯有一走了之……
鳩占鵲巢,說的就是魔神了。
在別人巢穴里過得這么滋潤,還抱著一個褪去了泥巴雜物之后,除了膚色有些異樣,但相貌依舊出色的感染少女,這生活,讓監(jiān)測人員都慕了。
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單身狗,還得在這兒加班加點(diǎn)看著別人享受,煎熬……
兩名監(jiān)測人員都對身為原住民的大家伙同情不已。
沒招誰沒惹誰,但就是遭重了。
江深度過了一個舒適的夜晚。
一大早,他便悠悠轉(zhuǎn)醒。
盛海菱精致的小臉近在咫尺,江深小心翼翼的掰開她緊摟的手,好不容易站起身來了。
雙腳剛站穩(wěn)在地上,忽的后背一陣重力撲來,要不是體質(zhì)改善了,他準(zhǔn)栽倒在地上。
江深側(cè)頭一看,熟悉的玉臂又圈住了他的脖子,盛海菱蹭了蹭,啜了一口。
江深:“……”
他有理由懷疑她是故意的。
他起床之際,盛海菱說不定早就醒了,就等著這一刻。
這女孩對自己如此黏糊,這是江深萬萬想不到的。
“原來,我的世界其實(shí)是這里,這里的女生眼光比以前的好多了?!苯蠲雷套痰南胫?,歸屬感驟增。
而后,江深便發(fā)現(xiàn),破落的屋內(nèi)并沒有了那位壯碩的房主人。
他四處找了找,也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逃了?”江深眨了眨眼,“我真沒想當(dāng)強(qiáng)盜啊,我只是來借宿的,怎么就不信呢?”
小白也就粗魯莽撞了點(diǎn)兒,撞壞了大門;
他也就從心了點(diǎn)兒,遇到蝗蟲想品嘗一下那種熟悉的美味。
但,很明顯房主人也吃得十分愉快?。?p> 沒經(jīng)過房主人的同意,就自行鋪床睡下,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過分,但無奈他如何叫喚詢問,房主人都一聲不吭,他也不想野外露宿。
誰曾想,房主人竟想不開的逃了……
這真讓江深無語。
“算了,反正我們待會兒就走,估計(jì)見我們離開了,房主人還會回來的?!?p> 想到這里,江深也釋懷了。
走到河邊,進(jìn)行盥洗。
回來的時候,還拖著一個大水箱,水箱里,全是盥洗時自己跑過來送死的肥魚。
對此,江深頗為感動。
不得不說,這里的肥魚太熱情了,知道他們還沒吃早餐,舍己為人。
因?yàn)樯磉叾际谴笪竿酰@個大水箱里,起碼有四五十條大肥魚。
每一條,都至少二三十斤……
勉強(qiáng)夠他們一女一狗享用的了。
用完早餐,馬馬虎虎修好了大門之后,江深便騎著心滿意足的小白,往未知的前路奔去。
身后,依舊掛著一個少女。
“駕!”
小白嗷嗚了一聲,蹬著爪子狂奔。
在他們飛速掠過,留下一道長長的塵灰飛舞之時,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山丘內(nèi),十來顆腦袋探頭探腦的眺望過去。
見他們遠(yuǎn)離了,這群人這才松了口氣。
“話說,這是什么?好像是一頭狗怪,但它身上貌似還有東西?!?p> “我看到上面的是感染體。”
“胡說,明明就是人類。”
“感染體!”
“人類!”
有兩個男子極為肯定自己的說法,針鋒相對的互瞪了起來。
“夠了?!睘槭椎哪莻€男子沉聲喝道。
“駕馭感染獸,除非有南域的那套韁繩,但目前為止還沒發(fā)現(xiàn)第二套,估計(jì)不可能?!?p> “沒有韁繩,人類想要駕馭感染體,簡直天方夜譚。更何況,如果真是人類,怎么可能單獨(dú)行動,不管官方還是民間探索者,自然有同伴才會更安全?!?p> “所以,在我看來,阿鵝說得對,在狗怪身上的應(yīng)該是一個強(qiáng)悍無比的感染體?!?p> 被隊(duì)長肯定了,叫阿鵝的男子頓時微笑了起來。
朝著剛才與自己辯解的同伴,得意的挑起了眉梢。
此時,隊(duì)長又說道:“先不管這個了,避開了這樣的強(qiáng)者就好。領(lǐng)導(dǎo)讓我們出來探查東域和南域的秘密,我們要努力完成才是,因?yàn)檫@些小事鬧矛盾,在危險區(qū)里,想找死嗎?”
聞言,下屬們頓時一驚,反應(yīng)過來了,急忙應(yī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