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不需要針,我需要刀
鄭天一一行人,剛剛進入小苑,里面便走出一個女子。
“何先生!”看到何云兵,那女子立即迎上來,她的目光越過何云兵,看向鄭天一三人,“就是他們嗎?”
“嗯?!焙卧票⑽Ⅻc頭,“今天公子情況如何?”
女子搖搖頭,“不是很好!”
聽到此話,何云兵神色焦慮且凝重,回頭對鄭天一道,“先生,請快隨我來?!?p> 何云兵領著鄭天一,快速地進到小苑。
“痛,痛,痛……”
剛到門口,便聽到一陣痛苦聲。
順著聲音看進去,屋內的床上,躺著一個年約二十的年輕男子,男子臉色蒼白,嘴里發(fā)出微弱的痛苦叫聲,人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的狀態(tài)。
在男子的床邊,還站著一個看上去滿頭焦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手里拿著銀針,看樣子是個大夫。
何云兵急步走上去,“公子情況如何?!?p> 公子?
鄭天一看向床上的男子,雖然在病中,但是眉宇間那種貴氣仍然清晰可見。
他身上的衣服,衣料質地非常好,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料子,在藍縣林府的布庫,都沒有那么好的料子。
這個小小醫(yī)館里,臥虎藏龍呀。
“不好!”大夫搖搖頭。
何云兵回頭對鄭天一道,“聽聞先生醫(yī)術了得,是從鶴頂紅手里搶人的神醫(yī)?!?p> 一聽到從鶴頂紅手里搶人的神醫(yī),屋里的那個大夫,眼睛一亮。
“閣下就是久聞大名的鄭天一,鄭神醫(yī)?”
鄭天一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p> “先生!”何云兵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請先生救我家公子。”
鄭天一急忙上前扶起何云兵,“何少東不必行此大禮,真不是什么神醫(yī),鄙人只是略懂一二,未必能救你家公子。”
醫(yī)術是沒有上限的領域,沒有敢承認自己是神醫(yī),況且他是一個外科醫(yī)師,在這個農耕時代,大型手術都沒辦法做。
“先生,只要你救我家公子,我定助你出城?!?p> “何少東,不是這個問題?!编嵦煲患泵Φ?,作為一個醫(yī)者,就算何云兵不助他出城,他也會醫(yī)治。
只是,不知道床上的男人,得的是何病,是否又在他的能力犯圍內。
“先生……”
“何少東,你別急,能否讓我先看看你家公子的情況?!?p> 一聽鄭天一肯治,何云兵立即起身,給鄭天一讓路,“先生請?!?p> 鄭天一走到床邊,俯下身子,查看病人的情況。
“不好!”只瞧了一眼,鄭天一立即道,“得馬上手術,不然此人將性命不保?!?p> 是利器傷害。
一個箭頭刺進男子的腹部,傷口發(fā)炎,已經(jīng)有流膿,看著樣子,這傷最少有半個月以上,再不把箭頭取出來,男子不是痛死,就是因感染而死。
“手術?”
何云兵一臉茫然地看著鄭天一,“這是什么藥,鄙人沒聽說過。”
“不是藥,是……”鄭天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
如果他直接說,需要切開這男子的肚子把留在他體內的箭頭取出來,這個何云兵會不會直接把他轟出去?
可是再拖下去,這人恐怕就沒了。
“是先生的針法吧?”一旁的大夫道,“先生你需要什么針,老夫這就去準備。”
“不需要針,我需要刀。”
跟他穿越過來的軍工包里,有一套手術械具,還有一些消毒止血的藥物,以往鄭天一出門都是軍工包不離身,但是怕落入慕容芷嫣手里,這一次藏在林府沒有帶出來。
“刀?”
何云兵和大夫同時愣住。
治人不用藥,不用針,用刀?
“鏘!”
小果拔出腰間的劍,遞到鄭天一面前,“先生,刀!”
作為一個護衛(wèi),進屋時小果習慣性地站在窗邊,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在他的劍上,拆射著耀眼的光芒。
明晃晃的,看上去鋒利無比。
然,這樣的鋒利,卻讓人產生畏懼。
劍是殺人的厲器,它越鋒利越讓人害怕。
看著小果手里的劍,何云兵心下大驚。
莫非,他們識破了公子的身份?
都說,天下沒有男人能從慕容芷嫣的手下清醒地離開,難道這鄭天一逃跑是假,和慕容芷嫣演戲是真。
他們合起來,就是讓他跳入他們的陷井中?
如果真是這樣……
何云兵只身沖過去,想擋在床上受傷的男人身前。
有一個身影比何云兵快。
只見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何云兵身邊掠過,來到受傷男子的床邊,雙手同時向前揮。
嗖嗖的聲音傳出。
“小果!”鄭天一大驚,抬腳直接踹過去。
“當!”
“砰!”
小果以及他的劍同時摔到地上。
鄭天一腳下輕輕地撩,把小果掉到地上的劍撩起來,手接住劍柄的財時,直接刺出去。
劍指何云兵的喉嚨。
這一過程,不超過三秒。
何云兵瞪大眼睛愣在原地,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劍從護衛(wèi)的手里劍到地上,再然后……
總之,他完全沒有看清楚,劍已經(jīng)抵到他的喉嚨了。
看來傳言都是真的。
鄭天一不僅智慧超群,醫(yī)術高超,還身懷絕技。
他也是醫(yī)者,醫(yī)者行走于江湖之間,各路高手,見識不少,可是身手那么快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難怪,慕容芷嫣為他發(fā)瘋。
“先生,你為什么又踢我,我沒做錯事呀!”小果模著摔疼的屁股,痛苦又委屈地道。
“真是沒良心!”陳佳然瞪了一眼小果,彎身拉他起來,“要不是夫家那一腳,你早就沒命了?”
“夫人,你說啥?”
“自己看!”陳佳然手往窗邊一指。
“呀!”小果的視線剛剛移到窗上,人立即大叫了一聲。
兩把飛刀,深深地嵌在窗上。
如果不是鄭天一踢他那一步,那兩把飛刀,現(xiàn)在就不是插在窗上,而是他身上。
“青青,不可輕舉妄動!”
何云兵大喝一聲,他口中的青青正是剛進到小苑的女子。
從她的身手和態(tài)度來看,她應該是床上受傷男子的護衛(wèi)。
女子把手里的飛刀收起來,護在床邊,死死盯著鄭天一,只要鄭天一動,她馬上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