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帶沈夭夭去了一家私人廚房。
那家店老板不在,但工作人員認識沈鈺,招待得十分周到。
沈鈺是洛城首富沈家的公子,周身氣質(zhì)出眾,還有一身好醫(yī)術(shù),是沈家這一輩的佼佼者。
到哪兒都有人奉承著。
不足為奇。
難得的是這家店味道不錯。
她的嘴被趙慈柔養(yǎng)得很刁,這一句不錯,含金量很高。
“回來了?”
趙家大院里響起趙慈柔的聲音,以及一聲淡淡的嗯。
“沈鈺來過了?”
趙慈柔挑了挑眉,看著她手里那份醫(yī)大筆記。
“嗯。”沈夭夭看了她一眼,“時間急,他說下次再來看你。”
“行。”
房間里的景御正在換藥,聞言將衣衫隨意地系了兩顆,看了一眼時間,不到15點。
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大小姐,”顧丹生倚著門框,挺好奇,“你是逃出來的還是被開出來的?”
也是奇,趙姐居然不管她的學(xué)習(xí)。
沈夭夭抬腳就將門口的矮凳踢了過去。
顧丹生連忙側(cè)身躲了一下,笑,“這么大氣性。”
見她徑直上了二樓,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景御,侃道:“爺,人都沒打算來看你?!?p> 潛臺詞是:你茶白潑了。
聲音不小。
至少在廚房里的趙慈柔都能聽見。
景御抬眼,嘴角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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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夭夭和沈鈺吃完飯,就直接請了個假回來了。
沒別的,她回來處理沈帝留下的孽畜。
她將沈鈺的筆記放到一邊,用另外一只開始搜尋。
一個下午,一無所獲。
沈夭夭坐在地毯上,修長秀窄的指尖輕輕彈了一下玻璃,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
“你怎么這么沒用,連你對象都看不???”
玻璃里的蠱懨懨的,聽見聲音只動了動前驅(qū),算作回應(yīng)。
沈夭夭嘖了一聲,將玻璃扔到一邊。
重新拿起沈鈺的筆記翻了翻。
玻璃框里的蠱突然猛地彈跳起來。
沈夭夭還沒來得及諷刺它兩句,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門外站的是景御。
“有事?”沈夭夭抬眼看著他。
腦海中閃過沈鈺那輛邁巴赫,車牌號來自京城。
京城距離洛城不近,開車最短也要一天一夜。
棄飛機而選車,想必是京城有動蕩。
而動蕩想必跟眼前這位太子爺脫不了干系。
“趙姐喊你下去吃飯了?!本坝f話的聲音很溫潤。
臉色帶著病態(tài)的白。
那雙深邃似海的眼睛里映著沈夭夭清麗疏冷的臉。
沈夭夭笑了,“景爺,我這破院子,樓下喊一嗓子就能聽見,用得著你一個病人上來喊我吃飯?”
景御臉上半點沒有被拆穿后的慌亂,也笑了笑,“我只是想上來看看你?!?p> 沈夭夭沒想到景御會如此直接承認,怔愣間聽到景御又問:
“今天學(xué)校有辯論賽?贏了嗎?”
沈夭夭眨了眼,“贏了?!?p> “贏了就好?!本坝c點頭,“下去吃飯吧!”
沈夭夭將門一勾,和景御并走在一起。
樓梯逼仄,難免碰觸。
沈夭夭指尖劃過景御的手腕,兩個人都顫了一下。
景御勾了下唇角,壓低了聲音說:“怎么樣?我的脈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