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北征:遲遇,我還真是著了你的道......
回到家,楊媽跟秦北征打了聲招呼:“秦總,您回來了,飯菜......”
只見著秦北征徑自上了樓梯,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的話,楊媽納悶了會兒就走開了。
二樓,秦北征推門進(jìn)去,就朝著自己的目標(biāo)走了過去。
他抬手就拿起了地上的垃圾桶,里面有幾根煙頭,再就是被他扔掉了的離婚協(xié)議書了。
拿起來的一瞬間,秦北征又下意識地給扔了回去。
他這是在干什么?
他堂堂一個公司的總裁,居然在這里翻垃圾桶?!
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愣在原地好久,秦北征低著頭看著里面的白色紙張好一會兒。
一不做二不休,他又閉著眼將里面的東西給扯了出來。
算了,翻垃圾桶就翻垃圾桶吧,誰讓那是他扔的呢。
攤平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秦北征定睛看了一會兒,然后毫不留情地將它給撕碎了。
一片,一片,白色的紙屑跌落在垃圾桶里面,全然拼接不回去的樣子了,秦北征這才肯罷休。
他靠在身后的沙發(fā)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摸著褲兜,秦北征從里面掏出一盒快要空了的煙盒,皺巴巴的,他敲了根挑在指間。
骨節(jié)清瘦勻稱,泛著冷白,指甲修剪地干凈,指末帶著微微的淺粉色。
就兩個字,好看!
藍(lán)色的火焰在暗色中跳動一二,緊接著,一抹猩紅冒著光點(diǎn),在男人指尖燃燒著。
秦北征把煙遞到嘴邊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沒有直接吐出來,而是在咽部停留了幾秒鐘才緩緩地吐露出來,那股嗆人的味道不斷刺激著他的咽喉部,肺部,讓他癢得難受。
可越是這樣,他吸得越狠,一連幾根下去,煙盒見了底。
“沒勁!”
嘴角帶著冷冽的寒氣,伴隨著他說話間,還有一縷輕飄飄的煙氣冒了出來,在半空中化作一片云霧,模糊了男人的面孔。
他下巴微尖,輪廓分明,淺薄的唇瓣,淺薄的眉形,眉眼疏離又淡漠,里面裹雜著五六分的寒涼和冷意,鼻梁高挺。
“遲遇,我還真是著了你的道......”
低沉又沙啞,秦北征輕哼了聲,冷冽的唇角勾起,帶著幾分戲謔和自嘲。
慢慢地,掌心的煙盒被他揉成了一團(tuán)廢紙,“啪”地,被毫不留情地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面。
翌日,秦北征起得很早。
楊媽早飯都還沒有做好,有點(diǎn)汗顏,“先生,您是有什么急事嗎?”
秦北征只“嗯”了聲,大跨步到了門口玄關(guān)處,他披著外套就出了門。
就算是要離婚,那也是要當(dāng)面說清楚,遲遇這算怎么回事?
她都沒有跟他商量好吧!
宋念住在南城的老街那邊,秦北征驅(qū)車過去用了半個小時。
宋念還不知道遲遇和秦北征之間的事情,但是自己帥氣多金的女婿來了她是打心眼里面高興的,“來,小北,你坐?!?p> 宋念端著兩杯清水過來,“遲遇呢,怎么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這話問的,讓秦北征到嘴邊的話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來了。
原來宋念還不知道他們在鬧離婚的這事。
“哦,媽,遲遇她學(xué)校那邊有事”秦北征是隨便扯了個理由。
宋念笑得一臉和善,臉色紅潤,看得出來平時很注意保養(yǎng)自己。
秦北征沒有多停留,只跟宋念簡單說了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遲遇平時生活的圈子就那么大,秦北征也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都沒有遲遇任何一個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
一個都沒有,他是有多么不在意她。
想了想,他還是給劉肖亮打了電話。
“秦總?!?p> “你幫我查一下......”自己老婆的朋友還要自己的下屬去查?
秦北征感覺自己一定是瘋了。
“沒事了”,心情煩躁地,秦北征冷聲掛斷了電話。
劉肖亮拿著手機(jī)看了會兒,覺得有點(diǎn)莫名其妙,他們秦總最近有點(diǎn)不太對勁。
秦北征登錄自己的微信,他點(diǎn)開遲遇的頁面,從她為數(shù)不多的幾條動態(tài)里面發(fā)現(xiàn)了“沈舟舟”的名字。
對于秦北征加自己微信的這件事,沈舟舟還是感覺有點(diǎn)奇怪的,但她還是通過了。
秦北征:【我是秦北征,遲遇的丈夫?!?p> 沈舟舟:【啊,我知道?!?p> 秦北征:【你知道遲遇去哪了嗎?】
沈舟舟:【她去支教了啊,沒跟你說嗎?】
“支教?”她居然去支教了?!
一瞬間,腦子嗡的一下子,秦北征眼睛看直了。
沈舟舟繼續(xù)說:【這是我們學(xué)校組織的,我還以為遲遇跟你商量后才決定去的呢,她那天也是突然跟我提起來這件事的,正好缺人我就把她的名字報(bào)上去了。】
秦北征:【在哪支教?】
沈舟舟:【曦城南海村,怎么,你要去找她嗎?】
秦北征:【謝謝?!?p> 他沒有多說,但是卻抬手發(fā)動了引擎,腳下的油門也踩到了底。
算上秦北征當(dāng)時出差的日子,遲遇離開已經(jīng)有十多天了,原來她已經(jīng)離開了這么久了。
一邊開著車,秦北征給劉肖亮撥了個電話過去,“我這幾天有事,公司的事情就先讓老張看著來?!?p> 曦城是南城周邊的一個小城,而南海村也同樣位于曦城的周邊,地處偏遠(yuǎn),一路上車開過去,道路越發(fā)地難走。
路邊開著野花,野草肆意生長著,似乎是剛下過雨一樣,道路上顏色有點(diǎn)深,有的地方還有著小水洼。
秦北征目光直視著前方,他現(xiàn)在只想要找到遲遇。
有時候上天就是喜歡跟人開玩笑。
秦北征正這么想著,就突然的一下子,汽車就不走了,他身子也跟著猛地前傾了過去。
他踩著油門,一陣“嗚嗚”的聲音很吵鬧。
他的汽車陷進(jìn)去了,聽聲音下面的坑還不淺。
瞬間,秦北征臉色黑了不少。
捏著方向盤的手指松緊不一,他低聲咒罵了句。
下車,秦北征身上的名貴西裝和眼前的環(huán)境都不相對稱。
腕間的水晶手表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男人身長欣碩,身材筆挺,簡單挽著衣袖,露出精壯的小臂肌肉線條。
嘗試著推動一二,可這汽車就好像在跟他作對一般,沒有要挪動的意思。
放眼四周,秦北征眼眸半瞇著,天快要黑了,這么小的村子也肯定不會有什么人來了。
胸口一陣郁悶。
開車門,上車,秦北征一手搭在方向盤上,懶洋洋地,只是臉色有點(diǎn)黑,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
百無聊賴,他一根手指隨意地敲著方向盤的邊緣。
手機(jī)也沒有信號了,難怪他給遲遇發(fā)那么多條消息都沒有任何回復(fù),這么個鬼地方有信號才怪!
正郁悶著,后面好像有了點(diǎn)動靜。
稍微扭著頭,秦北征看了眼外面的后視鏡。
是一輛馬車。
馬拉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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