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是退了出去。
廚房非常干凈,雖然鍋碗瓢盆俱全,但是傅勁川從未動過火。
他把袋子放到柜臺上,把里面買的姜茶拿出來,按照背后的說明,一步一步的去煮。
煮出來,他看著黑不溜秋的姜茶,心底浮起一個疑惑。
這能喝嗎?
怎么和他以前喝的不太一樣?
正當他想著是不是要倒掉,重新再煮一份,或者叫人再送一份來時,身后傳來了衛(wèi)輕伶的聲音。
“在干什么呢?”
傅勁川轉(zhuǎn)過身去,卻恰好碰到身后人。
幾乎是貼著身。
衛(wèi)輕伶卻不看他,而是偏過頭從側(cè)邊看他身后的鍋。
鼻翼微動,衛(wèi)輕伶看著那黑不溜秋的湯汁狐疑的說:“這是你煮的姜茶?”
她靠得太近,身上的馨香竄近鼻尖,莫名的有些燥人。
下意識地朝后退一步。
地方就這么大,再退也退不到哪里去,反而差點撞上身后的鍋。
“小心?!毙l(wèi)輕伶手疾眼快的抓住他的衣服,另一只手環(huán)繞他的腰肢抵擋。
碰到滾燙的鍋體,衛(wèi)輕伶到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舉動直接把傅勁川嚇一跳,他沉著臉抓著她抓衣服的手,抬腳往外邊走。
“我看看。”
衛(wèi)輕伶收回手,放他面前給他看一眼就收回放到水龍頭下面,用冷水沖。
“不礙事,用水沖一沖就好?!?p> 看著那紅通通的手背,傅勁川抿緊嘴角,眼里滿是懊悔。
衛(wèi)輕伶覺得好笑,等確定沒問題,關(guān)掉水龍頭,接過傅勁川遞來的干毛巾擦了擦手。
含笑道:“你買的姜茶,我能喝喝嗎?”
他鬼使神差的點頭,但很快回神,又伸手攔下衛(wèi)輕伶。
“還是算了,給你叫一份外賣?!?p> 他怕那黑乎乎的東西吃的壞肚子。
雖沒說,但衛(wèi)輕伶還是察覺他在想什么,越發(fā)覺得好笑。
越過傅勁川身邊,走過去很自然的打開下面的櫥柜,拿出碗,倒一小半的姜茶在碗里,隨后端出去。
傅勁川步步跟著,看著衛(wèi)輕伶喝下姜茶,緊張不已的看著她的神情。
這比他當初剛簽單的時候,還要緊張。
這還是他第一次給人煮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難不難吃。
入口的瞬間,靈敏的舌頭就已經(jīng)察覺到這姜茶煮過頭。
姜茶本就沖,味道還發(fā)苦,組合起來對舌頭就是酷刑。
但誰讓這是傅勁川第一次做。
她是看出來,傅勁川雖然過得清貧,但是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
見她不語,傅勁川緊張問:“怎么樣?”
“還好?!睘榱瞬蛔尭祫糯ㄗ穯?,衛(wèi)輕伶轉(zhuǎn)移話題道:“今晚上,你怎么在宴會里?”
她只是單純好奇,畢竟以傅勁川身份,是不可能出現(xiàn)才是。
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傅勁川身子一僵,淡淡道:“公司派去的,因為工作上的事情。”
得知是因為工作愿意,衛(wèi)輕伶悠悠放在碗,看著他道:“這樣啊,你……”
衛(wèi)輕伶微微停頓,她想問傅勁川,要不要跟了她,把這個工作辭了。
但話到嘴邊,她猶豫了一下,也就是這么猶豫,對面的傅勁川忽然開口道:“時間不早,你喝了姜茶,快點回去休息,別整感冒了。”
雖然不明白他怎么出言趕人,但見他是不是瞥向手腕上的手表,衛(wèi)輕伶點頭道:“也好,謝謝你的姜茶,那我先回去了。”
衛(wèi)輕伶起身出門,還不忘記帶上她的換下來的衣服。
傅勁川站在門口看著衛(wèi)輕伶進家后關(guān)門,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掏出手機,一邊關(guān)門,一邊急躁道:“你最好是有急事!”
剛才,他的手機震動了兩下,這種情況,往往是因為發(fā)生緊急的事情,秘書不得不找他的緊急聯(lián)系。
翌日。
衛(wèi)輕伶早早起來,煮了早飯,去敲傅勁川門,想請他一起用早飯再去公司。
但是敲了老半天都沒人開門,衛(wèi)輕伶這才放棄,獨自一個人吃完早飯才慢悠悠去公司。
剛到公司還沒坐下,就聽到一旁工位上的林笑驚呼的語氣。
“媽耶,原來成為富婆,還是不能為所欲為嗎?”
衛(wèi)輕伶有些好奇的看過去,恰逢對上林笑看過來,兩人對視,林笑眼里閃爍著分享。
不等衛(wèi)輕伶問,直接噼里啪啦說了一通。
“有個富婆包養(yǎng)了一個小狼狗,后來動心,想要結(jié)束包養(yǎng),讓成為男女朋友,那小狼狗死活不打應,兩個人鬧上新聞,據(jù)說是因為富婆傷害小狼狗的自尊心!啊,這樣的富婆我不嫌棄,啥時候能給我!”
聽著林笑的感慨,衛(wèi)輕伶微微一怔。
她怎么覺得在說她和傅勁川,她不就是想包養(yǎng)小白臉嗎?
若是她昨晚把話說出去,會不會傷到傅勁川自尊心?
衛(wèi)輕伶一時間有些頭疼,這男人怎么那么難追。
在她糾結(jié)不已的時候,樊菱已經(jīng)到了傅氏,今日她來找傅勁川,就是要教訓教訓那個得罪她的傅勁川。
樊氏與傅氏有合作,她之前也來過幾次。
前臺認識她,對她很客氣,并且招呼的給她送上咖啡小零食。
樊菱笑吟吟道謝,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往來的人,忽然,看到傅勁川從電梯里出來。
心上一計,端著咖啡起身朝著傅勁川走去。
眼瞧著傅勁川就在眼前,眼神連瞟也不帶瞟她一眼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在這個傅氏,除了那個傅總可以在她面前擺譜以外,任何人都不許對她如此不恭敬!
更何況是這個早就惹了她不爽的男人!
她像只驕傲的孔雀,端著一杯咖啡直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傅勁川目光幽沉,似乎看穿了她的小伎倆,他在兩人即將接觸的時候止住了腳步。
倒不是他怕惹她,只不過除了衛(wèi)輕伶他不豫與任何一個女人接觸。
可樊菱本來就是找茬,腳步不停,手上的咖啡便這樣結(jié)結(jié)實實地在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開出了花。
咖啡還未降溫,樊菱當下便被咖啡的溫度燙到,失態(tài)地尖叫了一聲。
“又是你!你眼睛瞎了不知道本小姐來要給我禮讓三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