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家老板讓我去取藥材,讓我找你拿銀兩吧!”陸安雙手撐在柜臺上道。
小五微笑道:“好的,陸公子請稍等。”
不一會小五拿出一個錦囊放在陸安身前的柜臺上。
拿起來顛了顛,銀兩碰撞的聲音響起。
好家伙!還挺沉。
將錦囊放在里衣中,陸安道:“我走了。”
“好的,陸公子?!?p> 走在通往城東路上,阮家的院子離東城不遠,走了一刻鐘陸安就到了一條比較寬闊的石道上。
這條道是貫穿全城的主道也是官道,可以同時讓三輛馬車并排行駛,平時是商販和百姓行走的道路,到了戰(zhàn)時就是運輸物資的主要通道。
道路將城區(qū)分為了西城和東城。
陸安穿過道路到了東城。
木制的房屋,大部分因為干燥的天氣的緣故早已失了水分而變得干枯有了裂紋,陸安左邊是個肉鋪,帶著鐵銹的掛鉤上只掛著一只不知是何生物的腿。
想來平時都是掛滿的吧!
還有些買衣服、飾品、食物的鋪子,但都只是虛掩著門,方便顧客可以隨時推門進去,但打仗以前是敞開著的。
陸安轉頭看著右邊,大都是客棧。
平時的東城繁華的很,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大乾商販和大雪域的商販,客棧也是爆滿的狀態(tài),叫賣聲也是不絕于耳。
但現(xiàn)在,街道上除了買日常生活所需的商販外沒有什么人。
清冷的很。
嗯…這么多錢,我買點東西沒事吧,那邊的包子應該很好吃,陸安心想道。
陸安掏出錦囊,開個口單眼瞄了瞄,然后伸手摸了摸。
摸出個最小的碎銀。
走到小販那道:“伙計,包子怎么賣?”
本來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小販來了精神笑頓時起身笑嘻嘻道:“誒,客官我這有豚肉(豬肉)的、雞肉的、還有蔬菜的價不一樣,您看看,要哪個?”
“好吃嗎?”
“瞧您說的,保證好吃,客官您要不信可以隨處打聽打聽?!?p> 不吃肉是不可能的,這幾天吃藥就沒停,滿嘴氣血丹的味…陸安道:“不了,豚肉給我包上三個吧。”
“好嘞,豚肉的兩文錢一個,皮薄餡大最好吃了,客官稍等?!闭f完,小販就走向蒸籠,拿出了三個包子。(一文錢相當于現(xiàn)在的一RMB,我設定的!)
……
路邊的角落里,兩個人貼著墻看著陸安。
哈特道:“那個小子從院里出來的?”
圖烏回道:“對。就是這小子,娘的,蹲了好幾天了,可算出來個人。”
哈特用獨眼看了眼陸安然后回頭道:“這小子武力如何?”
圖烏想了想道:“應該不厲害吧,厲害的都在城墻上呢。”
哈特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嗯,這一帶有衛(wèi)兵嗎?”
“沒,大哥,姓徐的娘么沒找到咱倆就把兵都調走了,去西城排查去了?!?p> 哈特摸了摸胸前得意道:“哼,找個屁,嘿,別說,這千機城的玩意真好使!”
“大哥,人走了。”
“跟上,看看他干什么去,說不定能摸出點消息。待在這這么長時間,什么也沒探到,等破關了,王怪罪下來,咱倆都得完,乾人怎么說的,對,吃不了兜著走?!?p> 陸安拿著包子邊吃邊走,走到賣首飾的鋪子旁。
“我好像沒看過酒兒帶過首飾,也是師父那個糟老頭子估計都沒給酒兒買過吧。”
陸安心想著就走了進去。
在柜臺旁用胳膊支棱著頭昏昏欲睡的老板看見有人來了連忙身笑著道:“誒!歡迎光臨,客官想買什么首飾?”
陸安抹了抹嘴,瞧了瞧道:“emmm…瞧瞧簪子?!?p> “好嘞!”
說完老板就從身后拿出些方方正正的木盒。
“客官瞧瞧?!?p> 陸安依次的打開盒子,低頭仔細看了看。
拿起一只乳白色的玉簪子,曲成環(huán)形簪子頭還吊墜個流蘇。
酒兒就好像個嬌羞的白色梔子花,潔白無瑕,味道又甜又美,陸安覺得這個簪子很適合阮酒兒。
陸安拿起簪子示意道:“這個,多錢?”
老板笑著回道:“三兩??凸傺酃庹婧茫@可以說是本店的上層貨色了,怎樣?客官買這個?”
這…我感覺我沒這經濟實力…陸安看了看手里的簪子,握緊了點,道:“老板,你看這兵荒馬亂的,雪域的商販也不來了,內地的也不過來,我來時也看這街上冷冷清清的,要不,你便宜點?”
老板收起笑臉,鄙視的目光看著陸安道:“客官,您要是買不起的話可以不買,這出門右轉可有都是姑娘,還差沒人買嗎?”
老板說完就要拿回陸安手里的簪子。
陸安后退一步疑惑道:“出門…右轉?”
我還沒走到那呢!
老板臉上帶著猥瑣:“怡春院,客官沒去過?”
妓…這邊關還有這玩意!哦!知道了,邊關士卒也得釋放壓力…咳咳,陸安了悟。
“客官,實在不行,我給你找點便宜的?”
“老板,就沒什么…”
陸安沒說完就聽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和咯吱的關門聲。
“…優(yōu)惠?!?p> 兩個略高于陸安的人進了店里。
圖烏取了門旁的板子,要將門鎖上。
老板看著打頭的瞎了只眼的人,滿臉兇相的漢子,嚇得一哆嗦,道:“你,你們是什么人!這,這衛(wèi)兵就在這附近,你們可別亂來!”
陸安放下簪子轉身對著這瞎眼的漢子,默默的運行起了氣力。
哈特嗤笑了下道:“別擔心,老板,我來問問這位小哥點事。”
陸安向四肢調動更多的氣力,瞇著眼微笑道:“什么事,還要把門鎖上?”
圖烏走了過來,兩人成犄角將陸安夾在中間。
哈特對圖烏使了個眼色,然后對著陸安道:“問些事情,乖乖的,保你無恙。”
圖烏慢慢靠近陸安。
老板見氣氛不對,嚇得貓著腰跑到后屋去。
陸安快速的回想原身的記憶,沒什么得罪什么人,在這天塹關就在阮家和軍營待過。
軍營!蠻子!探子!
陸安覺得想的對,不對的話再說,本著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真理,陸安猛的一拳向著靠近的圖烏的臉打去。
突然的一拳讓圖烏猝不及防,本能的將雙手交叉擋在身前。
砰的一聲,圖烏倒飛出去,撞在門上,門被撞得直響,但也止住了倒飛的趨勢。
圖烏揉了揉胳膊道:“嘶…,大哥,這小子好大勁?。】雌饋硎蔷蹥鈳p峰。”
圖烏說錯了,陸安才剛進聚氣沒幾天。
陸安眉頭深皺。
哈特咧著嘴,微微抬起頭,用一種上位者的語氣開口道:“小子,老子可是搬山境武者,你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徐長安去那間有郎中的院子干了什么!”
確定了,是蠻子!
陸安還是瞇著眼,丹田的氣力瘋狂運轉,嗤笑道:“你們…是蠻子,對吧,你覺得…我會告訴你?!?p> “那就把你抓起來,慢慢折磨你,直到你說為止?!?p> 站起來的圖烏也過來,不過不像剛才毫無防備,而是拿出了把刀,用陰狠的目光看著陸安同時用舌頭舔了舔刀刃。
“大哥,我來吧,讓我練練手。”
說完圖烏就猛地用刀子對著陸安的左肩膀刺來。
陸安沒有還沒有過實戰(zhàn)的經驗,但這時陸安沒有恐慌,絕對的理智控制的大腦。
看著刺來的刀子越來越近,陸安迅速的思考,《藥理雜序》中人體構造圖就像照片一樣在腦海中呈現(xiàn),最容易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頸外側’。
打了幾萬拳,出拳已經刻在了肌肉中。
而陸安缺乏實戰(zhàn),最好的辦法是以傷換傷。
出拳!
左胳膊快速的格擋刀子,右手成拳,一記直拳直直打在圖烏的頸部。
紅得白的一齊泵出,白的是牙,紅得是血。
圖烏又一次倒飛出去,倒在地上頭一歪暈了過去,刀也甩飛出去。
哈特‘哼’了一聲:“廢物。”
陸安看了下左胳膊,胳膊被劃出了道口子,淌出的血已經然后了袖子。
剛才以將蓄起來的氣力全部打出,但陸安還是擺出拳擊的姿勢對著哈特,再從新納氣。
只見哈特胳膊抬起對著陸安。
陸安感覺一股吸力,感覺周圍的空氣在推著自己。
搬山境!氣力外放!
翁的一聲,陸安飛向哈特,陸安連忙抬起右胳膊擋在臉前。
一拳打在陸安胳膊上,陸安感覺自己的胳膊沒了知覺,整個人倒飛,然后又被吸了回來,連續(xù)不斷的拳頭打在陸安身上,陸安全身劇痛,拳拳到肉。
最后一擊,陸安砸子柜臺上,柜臺被砸的粉碎,后方的墻也被擊穿,才止住這股力量。
胳膊斷了,痛得很,全身火辣辣的。
陸安倒在地上抽搐幾下,而且感覺胸口憋了口氣呼吸不順暢,劇烈咳嗽了下,吃過的包子差些被打吐出來,強忍著劇痛,陸安勉強站了起來。
陸安又咳嗽幾下。
哈特跨過滿地的碎石來到陸安面前,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不錯嘛,還能站起來,這回該說了吧?!?p> 陸安緩緩站直身子,嘴角流血,呸了口:“龜孫!再來?。 ?p> 哈特收起笑容,面露厲色:“算了,我沒有那耐心了,放你走也是不可能的,去死吧!”
伸手隔空將地上的刀吸到手中刺向陸安。
一瞬刺出!
看著刺來的刀,陸安強忍疼痛,千鈞一發(fā)之際用雙手死死的握住,刀刃劃開陸安的手,推力把陸安推到在地。
“啊?。。。 ?p> 陸安調用氣力于胳膊,胳膊肌肉青筋直冒,拼命的往外推,血順著手縫滴在臉上。
哈特滿臉獰笑,獨眼中散發(fā)這狂熱:“我就喜歡慢慢的將人殺死,看著人掙扎著死去,那表情可真是讓人愉快啊!你知道我殺了多少的乾人嗎?”
刀尖慢慢的刺入胸前。
死亡的危機讓陸安極限的調動氣力。
胳膊吱吱作響,青筋暴起。
陸安的心臟跳動越來越快,全身熱量劇增,意識模糊!
而眼睛也慢慢的變成金色的豎瞳,金色又帶著一點猩紅,心臟處,金色的氣順著脈絡調入雙手。
哈特明顯的感覺的手中的推力增大!心里涌起不安的情緒。
看見了陸安瞳孔的變化驚訝道:“你是妖?”
同時心想,難道那群妖怪和大乾結盟了?
突然疼痛感從手中傳來。
原來陸安將刀柄和他的手攥住,狠狠的擠壓著。
嘎巴一聲,手掌被捏的粉碎,哈特慘叫這后退。
陸安站起身緩緩走了過去。
哈特的獨眼跳動,面露震驚、不安、害怕,此時已是心魂震厲。
陸安身形一閃,用快到不屬于他這個境界能有的力量閃到哈特身前,右手成爪。
噗!哈特的胸口直接被洞穿。
同時一個圓盤物從哈特的胸前脫落而出。
那只瞪大的獨眼中滿是不甘和死時的絕望。
但他這個境界注定沒有回天的能力,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陸安抽出胳膊,接住脫落而出的圓盤裝在被打爛衣服的內衫,哈特向前倒在地上,血從胸前流的滿地。
陸安的瞳孔變會原來的樣子,拖著滿是傷痕的軀體慢慢的走過自己砸穿的墻洞,模糊間用袖口撿起地上潔白的簪子癱坐在地并靠在墻上了。
微微清醒點時,聽見老板說,這簪子是我的。
這老板倒是不錯,陸安迷迷糊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