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寒娘子吐血了!”
眾人連忙向比武場上奔去。
王惠王思面如土色,今天的事要讓祖母知道就完蛋了,她們作為王家嫡女,身負教養(yǎng)妹妹的責任,卻讓柳寒第一天進族學就吐了血,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就連王云恩心里也大喊,“完蛋了,闖禍了!”
到時祖母如果追究起來,王惠王思或許還可全身而退,自己則免不了一頓鞭子,“臭柳寒!這么不禁打!”
“都是死人嗎?連個小女孩也看不好?!怎么回事?”王青撥開幾個女武師問道。
“奴婢已經(jīng)教了寒娘子拳法,可···她沒有內(nèi)功護體,和思娘切磋時挨了兩拳就吐血了!”一個女武師委屈地答道。
柳寒此時正坐在地上,她心口疼得失去了知覺,精神還算清醒,只是嘴里吐著血泡泡,腥甜腥甜的。
王青無奈地看著她,對上她那若無其事四處張望的眼神不禁滿頭黑線。
“練!從今天起你給我沒日沒夜地練!內(nèi)功,對對對,先從內(nèi)功開始,不睡覺你也給我練!”挨了王思兩拳就吐血?這要是換成個大人,豈不是命都沒了?
這要是傳出去,王氏族學的臉都要丟光了。
現(xiàn)在怎么辦呢?王青都快急哭了。傳醫(yī)者吧,豈不叫人人都知道柳寒吐血?不傳吧,萬一她等會兒來個大出血豈不要死人?
“怎么了?青姑姑?!?p> 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溫柔的男聲,眾人的目光齊齊投過去,見一個翩翩少年公子立在樹下。
“蓮生你怎么來了?”
王青忽然一個念頭閃過,這王蓮生好像是個全才,醫(yī)術高明,就連圣上也曾找他診過脈,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我剛從翰林院回來,聽見有人喊不好了,就過來看看是什么不好了?!?p> “是我!”柳寒應了一聲。
“哎呀呀,這不是柳家表妹嗎?”王蓮生目光穿過眾人,在柳寒面前停下,“一日不見,你怎么還學會吐血泡泡了呢?”
“蓮生!”王青拉過他,小聲嘀嘀咕咕交代了一番,又轉向眾人道,“今日之事,誰也不許向外提起!”
“放心吧,青姑姑。”
王蓮生對著王青一眨眼,讓她覺得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這日,王家許多婢女都看見柳寒趴在王蓮生的背上,被他背回了自己的院子。柳寒心想這回可真是洗也洗不清了,索性就不再管眾人的目光。
“你不是吧?蓮生!你一路背她回來?好歹喚我一起去抬??!”
剛進里屋,柳寒就發(fā)現(xiàn)還有一人呢。
正是王家表哥的老相好-秦王府小王爺李徹。
小王爺一臉心疼的表情,揮著折扇給王蓮生左右扇著風。
“我才不要你抬呢!”柳寒一出聲又咳了起來,幾口血沫星子飛到王蓮生臉上,“王家表哥,你放我下來吧?!?p> “咦?這是受傷了啊,”小王爺俊眉一蹙,打量了她一眼道,“還不輕呢?!?p> 王蓮生將柳寒放到一張軟榻上坐定,就給她診起了脈。
“六十四卦拳法又稱伏虎拳,你可知一記重拳可要人命?今日幸而是思娘,若是青姑姑出手,你現(xiàn)在就去見了閻王!你未練過武,應該從內(nèi)功學起,怎么跑去當沙袋呢?簡直愚蠢至極!”王蓮生看了看下她頸下傷處,見凝集的淤血已轉為黑色,不禁嘆氣。
“咳咳!”
李徹見他心平氣和就松了柳寒的衣襟,還盯著往里看,連忙手握半拳,掩口咳嗽了兩聲。
“你咳什么?她不過是個小娃娃,你以為我會有你那種心思?”
“你···!我···?”李徹被他一堵,望著小娃娃的眼神忽然感覺有些異樣,一陣臉紅心跳,“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王蓮生跳上臥室的墻,取下一個金黃的葫蘆,“咕嘟咕嘟”倒了半天,倒出一顆藥丸來,“吃了!”
“王家表哥···”柳寒剛想問問是什么東西,就感覺咕咚一下嘴里被灌了一顆藥丸。
“不是我自己要去打拳的。是她們說我···”柳寒剛想辯解,又發(fā)現(xiàn)沒什么好說的,王云恩她們說的沒錯,她本來就是外姓人。
“你今后莫要與人爭強好勝,好好修習內(nèi)功,別指望我再給你治傷了!”王蓮生皺眉道,“過幾日我就要外放去河東道,不會在家了。”
“表哥你去河東道干什么?”柳寒感覺好多了,聯(lián)想起今日族學里的話題,又開始八卦起來。
“河東道最近有災情,又引得民變,圣上派我去賑災平亂。這段時間若有什么事你就找小王爺好了?!?p> 李徹的臉又是一紅,看著柳寒道,“放心吧柳家表妹,找我也是一樣的?!?p> “多謝表嫂?!?p> “???”
過了幾日,王念果然走了。
柳寒開始艱苦的修習內(nèi)功之路。經(jīng)過上次的事,她發(fā)現(xiàn)要學打架,先得學會挨打。
這就和兩國交戰(zhàn)是一樣的道理,內(nèi)功好比國力,軍隊再強大若沒有國力支持,挨一記重拳之后就再也起不來了,反之,軍隊弱一些,只要有國力有縱深,也不會在瞬息之間亡國。
王青漸漸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或許是個武學奇才,她用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將六十四卦拳法修得了七八分,進展甚至超過了王惠和王思。
有時候望著她,王青覺得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內(nèi)功本來是最需要長期積累,沒辦法一蹴而就的,而柳寒居然只用了月余,就已將王家內(nèi)功運用自如。如果說她曾經(jīng)見過誰有如此天賦的話,就只有那個人了。
新年伊始,王家狀元郎與宋家二小姐的婚事終于敲定,一系列程序走完,就等著王蓮生從河東道回來完婚了。
誰知這日卻又出了一件煩心事。
原來不知道誰去宋二小姐跟前嚼舌根,說是柳寒曾經(jīng)勾搭王家表哥,還曾經(jīng)被他背回了屋內(nèi),孤男寡女相處半夜。
王家大夫人江氏平日里不言不語,沒什么存在感,這次卻是鐵了心地要送柳寒走。
江氏帶著宋二小姐坐在王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半日,王老夫人左右為難,只好傳了柳寒去問個究竟。
“寒娘,你舅母為了你表哥的事,想問問你?!崩咸娌恢涝趺撮_口,難道她真是看上了蓮生?
“寒娘,舅母問你,你是否喜歡上了你表哥蓮生?”江氏眼里帶淚,看著她道,“若是你們真的···,你就在蓮生房里做個貴妾也未嘗不可。文寧,你說呢?”
“文寧自然沒有異議,只是怕委屈了寒表妹?!?p> 柳寒驚訝地張張口,還沒有發(fā)聲,宋文寧和江氏就已經(jīng)給她安排好了一條“妾室”之路。
意堂主
兩本書要更,還有一個娃要帶,堂主提前感受到了三胎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