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逛完岳麓書院,從書院的另一個出口出來時,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的樣子,我們走在綠蔭夾道中,不知何時,陽光竟然透過云層,照在了大地上,太陽照射的光線,透過樹葉茂密的樹梢,斑駁的落在地上,有時候也落在了我們身上。
“空氣中好像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我說道。
“嗯,我也聞到了,是屬于香樟樹獨有的清香?!卑壮筷乜聪蛩闹茏杂缮L的香樟說道。
我們就這樣走著,最終回到了那個交叉路口,這時的我們站在當前的那個位置的對面,左邊是另一條綠蔭大道,右邊是那條人群接踵小吃街道,而對面是我們走來的那條綠蔭街道,地鐵口則在那條綠蔭大道那邊,距離我們并不遙遠。
我們向著那條綠蔭大道走去,走去那個地鐵口,我們都知道,我們分別的時候到了。
走到地鐵口的時候,我向白晨曦問道:“是繼續(xù)走還是回去?”當然我知道問一個已知的答案的問題,顯然是沒有什么意義的,但是我還是期望有不一樣的答案出現(xiàn),但是這個幾率很渺茫,幾乎不可能。
“我也想和學長繼續(xù)走下去,但是晚上還有晚自習,差不多得回去了,沒有辦法哎!”白晨曦很無奈的說道。
“行吧,走吧,問題不大,反正我們身處同一座城市,距離也不是很遠,以后機會還會挺多的!”我說道。
雖然說身處在同一個城市,但是我們學校之間的距離稍微遠一點,但是我想這樣的距離對我們來說,并不是特別的遠,只要是有想見人,那么再遠的距離都將不是距離。
我們走進地鐵口,在等待地鐵的時候,我從斜挎包里拿出一封信給白晨曦,那是我在今天見面之前昨晚寫的,這應(yīng)該是第三十封信,自從開學我便很少給白晨曦寫信了,目前加上給白晨曦的這封信總計三十封,白晨曦接過我手中的信,露出開心的神情,說道:“我現(xiàn)在就想打開看哎”。
我當然是拒絕的,表示這封信只能在兩人分開再看,不然寫信就沒有什么意義了。
白晨曦只好露出有點遺憾的神色說好吧。
不一會,兩邊不同方向的地鐵同時進站,而我和白晨曦是乘不同方向的地鐵,所以代表我們現(xiàn)在也即將要短暫的告別。
在我們各自分開準備上地鐵時,白晨曦突然看向我問道:“學長,以后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我腳步突然被白晨曦這一問開始駐足,目光與白晨曦詢問的目光對視著,一時想不明白白晨曦為什么會突然這么說。
但是我當時也沒有時間多想,因為地鐵快開了,如果錯過這趟就只能等下趟地鐵了。
我點了點頭,笑道:“當然可以,這又什么不可以的!”
“哈哈哈!好的學長,啊不!應(yīng)該是葉書文!”得到我的回復(fù)后,白晨曦突然笑的像個孩子。
絲毫不在意兩列地鐵上那些人的目光,把我口罩輕輕的扯下來,直接朝我臉上親了一口,在我愣在原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白晨曦已經(jīng)沖向一列地鐵,沖進地鐵后,白晨曦轉(zhuǎn)身看向還待在原地的我,絲毫不在意身旁地鐵上一些人的目光,朝我喊道:“葉書文,不要再愣住了,地鐵快要開了!”
被白晨曦這么一喊,我頓時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眼快要開的地鐵,戴好口罩,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然后在地鐵門快要關(guān)閉的時候,朝對面另一輛地鐵上的白晨曦揮了揮手做告別,白晨曦也同樣的向我揮了揮手。
地鐵門關(guān)閉,我們坐不同的地鐵駛向了不同的方向,地鐵上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剛才被白晨曦親了位置,然后突然自顧的笑了起來,然后再抬頭,看向地鐵上周圍的人群,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人看我的目光有些不一樣,至于是怎么的目光,則要自己品味了。
白晨曦站在地鐵上,手扶著地鐵的上扶手,剛才她親葉書文完全是臨時起意的,原因無他,在葉書文答應(yīng)說可以叫他名字的時候,她無法安奈內(nèi)心的興奮。
可能這個時候葉書文還不知道這有什么意義,但是這對她來說,意義是絕對不同的,學長這個稱呼太具有大眾性了,而且他們已經(jīng)高中畢業(yè),又沒有在同一個學校了,所以白晨曦想從今天,時隔一年多的見面開始,不再叫葉書文為學長,而是叫他的名字。
她曾經(jīng)在一部番里看過這樣一句話,你的名字,是我喊過最動聽的情話!
白晨曦拿起信封,看見信封上有一行字,使已經(jīng)收到很多封信的白晨曦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內(nèi)心仍然是一陣觸動!
我喜歡的姑娘,她眉如遠山,天下所有好看的山水加起來都不如她好看!
自從有那一次見面,我才能真正的感覺到有白晨曦的大學時光!
在有限的生命里看見你,就是看見了無限,再偉大的愛情,也不過是兩個人抱在一起:面對幻覺。
把發(fā)光的太陽,看成了燒燙的鐵,把彼此的瞳孔,看成發(fā)光的光源。
看見你,就是看見無限,連死亡都縮水成一種觀念,看不見你,心就是無限的荒原。
你熱愛這世間的一切,比如風觸摸耳朵的溫度,樹木站立的姿勢,一朵花等待另一朵花開的信仰。
“回來這么早,我還以為你會夜不歸宿呢?”從地鐵站回來,已經(jīng)六點,剛進宿舍門,還沒怎么放東西,就直接被坐在寢室和武慕開黑的崔文浩給發(fā)問,有時候我總覺得,他們比我還關(guān)心我今天和白晨曦的見面。
我把斜跨包放好位置,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學校的寢室基本上都是下桌上鋪的結(jié)構(gòu)。
武慕這時也放下手機,與崔文浩目光齊刷涮的看向我,此刻寢室只有我們?nèi)齻€人,看著他們的目光,連手中的游戲都放下了,我猜想自己肯定要被他們兩個關(guān)于今天和白晨曦見面的情況問到底。
“你以為我像你啊,只要出去陪女朋友沒有晚上十二點就不會回來!”我瞟了崔文浩沒好氣的道。
“那你們見面之后干嘛去了?”武慕頭探向我問道。
在我說完就在岳麓山下走了走,然后去參觀了一下岳麓書院后,這時我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微信消息通知,而且是連續(xù)消息通知,手機屏幕也是一直亮個不停。
我準備去拿桌上的手機,突然感覺被盯梢的感覺,我拿起手機,沒有首先的看手機消息,而是無奈的看向那兩個看好戲人的目光,無奈道:“這沒必要吧,有消息而已,用不著這么看著我吧!”
“我猜肯定是白晨曦來的消息!”武慕篤定的說道。
“加一”崔文浩也跟著說道。
看著他們已經(jīng)幾乎入魔的狀態(tài),我想無論我怎么說都是無濟于事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先回個消息,我拿起手機,進入微信,武慕和崔文浩猜的沒有錯,是白晨曦發(fā)來的消息。
消息連續(xù)發(fā)了幾條,不過大多是圖片,大多是她畫畫的圖片,別說是真的挺好看的,然后是問我回到學校了沒,說自己已經(jīng)到學校了。
我逐一的回復(fù),然后就跟白晨曦聊了起來,漸漸的就把武慕和崔文浩兩個家伙給晾在一旁了。
他們看見我這是要長久聊天的情況,互相望了一眼,覺得此刻還是繼續(xù)開黑才是明智的選擇,然后他們重新拿起了手機,繼續(xù)打起了游戲,而我則是時不時的嘴角泛起微笑,跟白晨曦聊著天。
經(jīng)過今天的見面,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下次和白晨曦見面的時候了,我想那不會很遠了,而且白晨曦在聊天記錄中也表達著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面。
我想只有自己想見的人也想見自己的時候,那么我們相遇才有意義!
只要你想見我的時候,我們的相遇才有意義!
至于之前在地鐵站白晨曦問的那個問題,我便沒有多想了,其實對于我來說無論是叫學長還是名字,其實都是對對方一個稱謂而已,那一個稱呼都是一樣的,只要我們知道我們彼此是相愛喜歡的就行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和白晨曦下次見面的日子了,感謝你的出現(xiàn),讓我永遠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