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早晨,陽光明媚,微風不燥。
院子里,南溪與景鈺并排而坐的在看著醫(yī)書。
南溪看著醫(yī)書上的插畫跟文字,感慨:
“原來這書里記載的全是草藥名以及相應的功效啊?!?p> 怪不得師父要求她先熟背這本醫(yī)書呢。
“學醫(yī)先識藥。”景鈺把醫(yī)書翻了一頁。
“看完了嗎?看完我翻篇了?!?p> 南溪點頭,隨后好奇的問他:
“小景鈺,你為什么想要學醫(yī)呀?”
景鈺目光淡淡的看著她:
“你又為什么想要學醫(yī)?”
好家伙,居然把問題又拋了回來。
南溪清了清嗓子,大義凜然的說道:
“因為我想要像師父那樣救死扶傷。”
咳,其實她就是單純的想學來傍身,老話不是說了么,技多不壓身,尤其是在這個醫(yī)學不發(fā)達的朝代,學醫(yī)可太重要了!
“你呢?”
想不到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大義。
景鈺斂下眉眼:
“想學便學了?!?p> 南溪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抽。
這個回答……除了有點拽,好像也沒其他毛病。
聊天結(jié)束,兩人垂首,繼續(xù)互不打擾的看書。
大概過了有半個時辰,胖虎卷著褲腿赤著雙腳,興沖沖的跑來找南溪。
“南溪,你看這是什么!”
南溪聞聲抬頭,在看到他手里提著的兩條巴掌大的鯉魚后,驚訝的問:
“你大早上的就跑去河里捉魚了?”
胖虎:
“才不是,今早我阿爹帶我去河邊練功,我在河邊的雜草叢里撿的。”
南溪疑惑:
“你練什么功?還要跑去河邊練?!?p> 景鈺抬頭,視線落在胖虎的身上一瞬,開口:
“你在練輕功?”
胖虎驚訝的望著他:
“你怎么知道?”
景鈺:“只有練輕功水上飛的時候才會去有水的地方?!?p> “對?!?p> 胖虎佩服的朝他豎起個大拇指。
而南溪在聽到輕功這兩個字后,大眼睛瞬間發(fā)亮。
“胖虎,你練會了嗎?我想要看看?!?p> “只掌握了一些皮毛?!?p> “我要看我要看?!?p> “好吧?!?p> 胖虎把手里的魚交給南溪提著,走到一邊,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就腳尖一點,縱身躍上了房頂,在房頂上來回走了兩圈后再一個前空翻輕松躍下。
“哇!胖虎你好厲害!”
南溪激動得拍起了巴巴掌。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簡直帥炸了!
胖虎被夸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摳著腦袋:
“也沒有啦,主要我今早才開始練,落地的時候還有些底盤不穩(wěn)?!?p> 南溪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
“今早才開始練就可以飛這么高了?你怕不是個練武奇才?”
一個早辰學會一門功夫?!
小說都不敢這么編!
就連坐在她旁邊的景鈺,都一臉詫異的看著胖虎。
若真是這樣,那他確實是個練武奇才!
胖虎咧嘴傻笑:
“沒有啦,盒盒……”
南溪把魚還給他,重新坐到矮凳上。
胖虎提著魚,看著她面前那張高凳上的黃皮書,好奇的問:
“你們這是在看什么?”
南溪:
“看醫(yī)書啊。”
胖虎:
“看醫(yī)書做什么?難道你要學醫(yī)?”
南溪點點頭:
“我昨日已經(jīng)拜村長伯伯為師啦,這本醫(yī)書就是他拿給我看的。”
“你怎么也在看?”胖虎又看著景鈺。
景鈺:
“我同她一起拜的師。”
胖虎聽完,馬上就不高興了。
“好哇,你們倆拜師都不叫我,不講義氣!”
南溪:
“你阿爹不就是你師父嗎?你還需要拜什么師?!?p> “那不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了?”
“你們倆是一個師父,可以相互稱呼師姐師弟,我就一個人,什么稱呼都沒有?!?p> “對哦!”南溪才想起這茬,她扭頭看向景鈺,似笑非笑的道:
“小景鈺,快叫聲師姐來聽聽!”
景鈺直接拒絕。
“不叫!”
“╭(╯^╰)╮小氣!”
胖虎生氣的一只手拍在高凳子上。
“你們兩個,別岔開話題!”
南溪回頭看他:
“你對醫(yī)術(shù)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
“那不就結(jié)了?!?p> “可……可是……”
胖虎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出一個所以然來。
南溪知道胖虎是覺得他被疏忽了,所以心里有點小別扭。
她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
“這次是我忘記了,下次我一定記得叫你?!?p> “好,你說的啊,拉鉤!”
胖虎馬上伸出小手指要拉鉤立誓。
南溪笑著把自己的小手指勾上去。
“好,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一百年不變!”
胖虎這才滿意了,晃了晃手里的魚,他朝兩人開口:
“咱們下午去后山那個窯洞里烤魚吧!”
南溪眼睛一亮:
“好主意,不過只兩條魚不夠??!”
胖虎:
“我再去捉兩條就是。”
說做就做,胖虎把魚交給南溪讓她先放水里養(yǎng)著,他自己則去河邊捉魚。
“我跟你一起去吧。”
景鈺合上醫(yī)書,隨胖虎一起走出去……
*
今日的太陽比昨日的還烈,吃過午飯,錦娘帶著南溪給她準備的兩個水囊去了地里。
未時,后山窯洞里。
三個小孩圍在一個火堆旁邊,一人手里拿著一根削干凈了的木棍在烤著東西。
胖虎一邊翻烤著手里的魚,一邊問著旁邊的南溪:
“我這個應該可以了吧?”
南溪看了一眼:
“嗯,再撒上點鹽就可以吃了。”
“好嘞,終于可以吃了?!?p> 胖虎撒好鹽,把烤魚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
“嗯,真香!”
說完就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邊,南溪跟景鈺的也已經(jīng)烤好。
就在南溪用嘴吹著滾燙的魚肉的時候,景鈺突然開口問她:
“南溪,你那壇酒帶來了嗎?”
胖虎的魚已經(jīng)吃了三分之一,聞聲抬頭。
“酒?什么酒?”
南溪:“……”完了,要露餡了!
景鈺還在那里說:
“就一個小酒壇子裝著的,這么大一點。”
他不光說,他還比劃!
南溪:好想把他的嘴給堵上。
算了,胖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去告狀的。
“我去拿。”
南溪起身出了窯洞。
沒過一會兒,南溪就拿著三個碗,抱著一酒壇子回到窯洞。
當胖虎看著她懷里的酒壇子時,一下就全明白過來。
“我就說嘛,杏兒姐姐平常送酒都是送兩壇,這次怎么才送一壇,原來是被你在中途昧下來了?。?p> 南溪,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偷偷藏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