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池乘是她的
池乘莫名的感覺時渺對這里的布局特別了解,不然怎么這么熟悉東西的擺放位置?
不過畢竟是舒心棠的師兄,認識十幾年了,兩人經(jīng)常來往,對對方的家和對方的生活習慣比別人了解一些那也是正常的。
他也就不在意。
時渺又囑咐了幾句,才要走,臨走前不忘帶上池乘,“你也應(yīng)該走了吧?”
池乘拉住舒心棠,輕輕的抱了抱,眸光溫柔似水,“我走了,晚安。”他就要在時渺面前行使男朋友的權(quán)利!就要!
時渺恨不得上去把他拉開,可生生忍住了。
她怎么就和池乘在一起了?不是說接近他是利用嗎?有這樣利用的?
唉!
等這件事情結(jié)束了再說!
……
前日刮了一天的風,氣溫陡然下降,這日竟下起了小雪。
雪一碰到地面就化了,弄得到處濕漉漉的,不像是在下雪,倒像是下著綿綿的細雨。
沈蔓姿冒著風雪趕到了漫城,她坐的動車,下車后轉(zhuǎn)巴士到的池氏大樓。
這是她這輩子以來最狼狽的出行,沒有坐飛機,沒有專車接送,沒有人幫忙提行李。
雨雖不大,但淋得久了衣服還是會濕。她下了巴士,從站臺走到池氏大樓用了將近二十分鐘,肩膀和褲子都濕了,腳上還沾著泥。
她收起傘,一路小跑到前臺,“您好,我找池少。”
前臺是一位非常漂亮時尚的妹子,她將沈蔓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凌亂的頭發(fā),有些花了的妝,黑色衛(wèi)衣配的鉛筆褲,腳上的鞋已經(jīng)全濕了,地面上還留著帶泥土的腳印。
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這種人她見多了,每天都有兩三波,說是認識池少,要上去談事。
她公事公辦,嚴格履行著作為前臺的職責,“您有預(yù)約嗎?”
沈蔓姿搖搖頭。
“那對不起,沒有預(yù)約您不能進去?!?p> “我和池少很熟,你就讓我進去吧!”
“沒有預(yù)約真的不行?!闭Z氣冷漠。
“求求你了,我有急事找他!幫個忙好不好?”沈蔓姿捏著冷白的手指,凍得打了個哆嗦。
“您別為難我,我也是按照公司規(guī)定執(zhí)行。若您真和我們董事長熟,您要不給他打個電話試試?!?p> 她縮回放在柜臺上的手,掐了掐,電話號碼畢采月倒是給了她,可她打了很多個,池乘都沒有接。
前臺妹子看她低著頭,愁眉苦臉的,就知道她沒有電話,也沒有再理她,打開電腦干自己的事了。
沈蔓姿不死心,突然又趴到了前臺上,袖子上的雨水沾到了臺面,把整個臺面都弄得濕漉漉的。
急切的開口,“你能不能幫我打一個,就說京城來的沈小姐找他?!?p> 前臺有些不耐煩,臺面被她弄得濕漉漉的,一會兒又要拿帕子擦,“不好意思,這不符合我們公司規(guī)定。”
“你通融通融好不好,要不給他的助手池莉打電話也行?!?p> 前臺這才正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女人。
她神色焦急,狼狽,衣服皺皺的,有些濕,但仔細一看,她面容姣好,五官精致。雖然妝有些花,但還是掩不了她漂亮的臉蛋。
她是這么多想要接近董事長的人中,唯一能說出董事長身邊助理名字的。想來可能真的認識。
幫她打電話問問池助理也沒關(guān)系,萬一真的認識呢?
“您等等?!?p> 前臺妹子這才拿起桌上的座機撥了個號出去,“池助理,外面有個從京城來的姓沈的女孩,她說認識董事長,想見一面?!?p> 池莉正在幫池乘整理資料,那兩塊地土方已經(jīng)挖得差不多了,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勘探人員也沒有在周圍發(fā)現(xiàn)什么墓穴、礦產(chǎn),只在東北角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巨石,這塊巨石大概有15米長,8米深,說是個小山丘都不為過。
它埋在很深的地底下,土方挖了10米深,那塊巨石才只露了一個角出來。而且勘探人員說,石頭可能是空的。這就很奇怪了。
現(xiàn)在正在想辦法,把巨石周圍的土挖開,看看這是個什么樣的巨石。
池莉接到電話,想了一陣才想起京城沈家的事。
姓沈的女孩?
沈小姐?
少爺又不認識她!
要是讓少爺認為沈家還沒被處理干凈,倒霉的肯定不會是許少,而是自己。
她趕緊讓前臺打發(fā)掉,“這些不相干的人,以后不要報上來了,把她轟出去?!?p> 前臺掛斷電話,臉上瞬間冷了下來,她沒想到不僅沒討到好,反而被池莉說了一通,好像還惹得池莉不高興了!
那可是董事長身邊的人,除了董事長,就是她了。
前臺瞟了一眼害她的罪魁禍首,“池助理說不認識你,請你出去?!?p> “你再打個試試,就說沈蔓姿找池少有事!拜托了!”她雙手合十,祈求著。
前臺更不耐煩了,還嫌她被池莉罵得不夠?“保安,把這位小姐請出去?!?p> 旁邊兩個保安直接上前,“小姐,請吧!”
沈蔓姿沒有辦法,只好出去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
她怎么就淪落到這般下場?
不就是煽動了一下輿論嗎?
有這么罪不可赦嗎?
她眼里噙著淚花,走出門的一霎那,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池少,真的這么絕情嗎?
她抬頭看了一眼高聳入云的池氏大樓,他不見,她就等著,纏著,賴著,直到見到的那一刻!
他終會想起那天美麗的邂逅!
遠處,一輛黑色賓利停在紛飛的雪中。
畢采月一身月白色旗袍,外面套著一件粉色貂皮小外套,透著玻璃看向沈蔓姿。
真可憐……
還真信了自己的話?
傻不傻?
池乘或許連她的名字都記不??!
甚至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她還傻乎乎的站在雪里……
哈哈……哈哈……
畢采月嘴角勾著,嘲笑著,得意著。
池乘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誰搶了,誰就去地獄。
連那些打主意的人也要去地獄。
沈蔓姿是第一個。
就讓她嘗嘗地獄的滋味吧!
“阿福,他們沈家在外地的那點產(chǎn)業(yè),你就幫幫忙吧?!?p> 駕駛座上的阿福頷首,字正腔圓,“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