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ň牛?p> 回到單位后,看見一位文員還在忙碌著,一問才知道她是自己的本家,因為剛好批下個案件,所以正緊張的開具著。
“你都是這么晚才下班的嗎?”我關心著。
“那倒不一定,大部分是正常下班的。但以前經常會遲點下班……”她一臉的委屈樣。
“那領導不說嗎?例如加薪之類的?!?p> “從來沒有人提起過,也從來沒有人重視過我,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我應該的?!闭f著她更委屈的幾近要哭出來似的。
“為什么不提呢,或許你應該稍微兇一點的;我看你平時都不怎么說話的嘛。”我又問道。
“有用嗎?稍微兇點,他們就會說‘你一個小小的文員,兇什么兇,你有什么資格?’之類的話來壓我,所以我也才不和他們多說一句話,只管低頭干自己的活?!?p> 這都什么單位啊,這不是人善被人欺嗎?難道一個人老實點,就活該多做點事,還美其名曰“這都是應該的?”天吶,這就是我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警察生活嗎?和我想像的真是天壤之別?。?p> 經過數日的專案辦結,“達人強”是完成了手中的任務了,但領功的卻不是他,而是那些所里的或是刑偵上的、一線抓捕的同志。我問道:“這公平嗎?”
“何謂公平?在這里辦案都是這樣的,現在的案件大多有難度,且我們的人又少,案件又多;有時候真得會感覺到力不從心的;不僅如此,這功勞往往不是我們的,獎金也還比所里的要低很多,所以我打算等三十年工齡滿了后,就自動退休了?!?p> “什么,你還這么年輕,就申請退休?值得嗎?”
“有什么值不值得,在這里累死累活的干一輩子,還不能拿到高額報酬,你甘心???”
唉,警察如此,一個文員亦如此,這都什么世道呀?殘酷的社會、殘酷的人群!
夜晚,我又來到了英子的家中,但不是去喝酒的。一進門,我便問道:“英子,要不我們一起開花店吧?或者投資咖啡廳也行,反正我們都有這方面的能力了么?!?p> “怎么,不想再當你那高貴的警察了?”英子打趣道。
“狗屁高貴,太黑暗了,局里的酬勞還沒有所里的人拿得高?!币贿呎f著一邊將今天的遭遇都說給了英子聽。
“什么,怎么會有這樣的單位呢?不過我們這邊比起你們來要好很多,雖說現在我的工資沒你的高,但只要考了職稱就可以提高了嘛。所以當初我就勸你和我報考一樣的單位,你不聽,非得考什么police……”邊說著邊“嘖嘖”地搖著頭。
“好漢不提當年勇嘛,過去的事你還提它作啥?”
“那你真打算離職了?”英子又一次問道,“你舍得?”
“嗯嗯?!蔽衣杂兴嫉?,“其實當警察時是不能再同時經商的,所以我想先將店掛在你的名額上,等我三十年的工齡滿了就自動退休,到時就能和你一起舒舒服服的做我們想做得事了,你覺得怎么樣?”
“喲,想得倒挺美的么,那你還打算留在局里?”英子又反問道。
“No,no,no,當然是回到社區(qū)當片警嘍,那個干起來也舒服,工資還高,又不用天天抓捕壞人,不好嗎?”
就這樣,我倆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現實夢境兩不同,
若是長久舒服過;
豈能朝朝又暮暮,
心中才有真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