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師叔聞聞,她的鼻子可是比狗還靈?!钡栏ξ氐?。
“道更,你怎可如此無禮!”織辰對道更似乎永遠都是這些話。
道更還想說什么,靈兮道:“師兄快別說了,正事要緊?!?p> “對,正事要緊,你快去聞聞?!钡栏孟掳椭噶酥缚棾?。
織辰被氣紅了臉,不欲理會他。
“小師叔可聞出了什么?”南黎轉(zhuǎn)身問織辰。
“這些香味道都不大一樣,但并沒有什么問題?!?p> 南黎又將一包從沈?qū)W豐房里帶回的香灰交給織辰,織辰接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里面加了回夢草!”織辰驚呼道。
“回夢草是什么?”靈兮見大家都很疑惑,便問了出來。
“回夢草能使人神思恍惚,如臨夢境,只是這種草并不多見,我藥谷中那些也是師父得了種子,又花了好幾年功夫才培養(yǎng)出來的?!?p> 靈兮想了想,道:“兇手是利用這回夢草讓人自殺?”
“想來是這樣?!蹦侠柘肓讼?,又問織辰:“兇手身上定有這種味道,可能尋到兇手?”
不知道怎么地,靈兮突然想到了現(xiàn)代電視劇里那些緝毒警察的警犬。
如果這樣都能找到的話,那織辰還真是不一般。
“沒有具體的范圍,恐怕要費些時間?!笨棾降?。
“兇手應當在玉涼城中,我們便一處一處地查吧?!?p> “從何處查起?”
南黎想了想,道:“就先從皇宮查起?!?p> 織辰走出門,腳下發(fā)力,輕輕一躍便飛出了宮殿的圍墻。
靈兮有點擔憂:“小師叔這樣亂闖,不會被抓走嗎?”
“無妨,那些士兵發(fā)現(xiàn)不了她,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奈何不了?!?p> 也是,再怎么說織辰也是清云山小師叔,是有修為在身的,又不像她這個半吊子。
沒過多久,織辰突然從圍墻上飛進來,直接落到南黎跟前,道:“找到了?!?p> “兇手真的在皇宮中?”靈兮驚訝!
織辰帶著他們一路往前走,最后在一個宮殿前停下來。
“這里是什么地方?”南黎向一個守衛(wèi)問道。
“回仙師,這里是國師的住處?!?p> 對啊,除了寺廟外還有皇宮,皇宮里也有專門負責祭祀祈福的地方。
“我們想求見國師,煩請通告一聲?!蹦侠鑼κ匦l(wèi)客氣地道。
幾人在殿外等了許久也不見人,靈兮法力低,已經(jīng)被曬出了滿頭熱汗,南黎遞了張帕子給靈兮。
道更有些忍不住了,道:“這國師怎么還不出來呀!”
織辰道:“許是有事在忙?!?p> “嘁,一個國師,架子比皇帝都大?!钡栏恍嫉?。
織辰剛想教訓他,殿門便被打開了,幾人齊齊抬頭向里面望去,想看看這個神秘的國師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只見一個身影從內(nèi)殿走出來,步若踏風,白衣蹁躚,風姿綽約,飄然而至,當真如仙人臨世。
靈兮看了看南黎,又看了看司衡,最后看了看道更和商川。
嗯……比道更和商川好看些,比南黎還差了點,至于司衡嘛……完全不同的風格,不能作比較。
“諸位仙師找祁樂可有事?”
這國師倒是謙虛,旁人叫他們仙師也就算了,可是他一個同樣修煉的國師竟也如此稱呼他們。
雖然他們是帶著目的來的,但誰都沒有直接開口詢問,而是等著南黎開口。
“聽聞國師不僅法術(shù)高強,還精通陣法結(jié)界和觀星占卜之道,南黎欽佩,特來求國師為在下算上一卦?!?p> “仙師里面請?!眹鴰熚⑽㈩h首,示意他們進去。
國師殿內(nèi),大堂之上,一尊碩大的金身神像高高地立于神臺之上,神像氣質(zhì)幽蘭,有君子之風,仙人之骨,看不出是何方神圣。
仰頭看著面前這座有頂破屋頂之勢的神像,靈兮心中突然有些緊張,不是心虛,只是對它沒由來的敬畏。
“仙師請?!眹鴰熖终埬侠枳?p> 待所有人都入座后,他才在南黎對面坐下,微笑著問:“仙師想算什么?”
“此生所求之事?!蹦侠柚徽f了這么幾個字。
靈兮覺得他這樣說太難為人,國師難道還能算出他此生所求之事為何?
只是南黎從來不是會給人難堪之人,或許他是想試一試國師的水平,也或許,在他的眼里,國師確實很厲害。
祁樂國師取出一個月白色的圓形石頭,那里面散發(fā)著星星點點的光芒,仔細看卻又找不準那些光點的位置,很是奇怪。
他走到南黎面前,讓南黎將手搭在石頭上,隨后石頭便發(fā)出了靈光,里面的光點迅速流竄游走,看得人頭暈目眩。
等了一會兒,他睜開微藍的雙眸,將石頭收回,看著南黎道:“世事難料,仙師此生所求未必是定數(shù),仙師須得自己分的清,但不論所求為何,都不要執(zhí)念太深?!?p> 他也沒說到底成還是不成,這些話聽起來都像是套話,跟誰說都說的通,倒有點像是那些打著算命的招牌招搖撞騙的人了。
誰知南黎聽了他的話卻垂眸斂首,暗自深思,然后抬頭笑著道:“國師果然了得?!?p> 雖然南黎笑著,但靈兮感覺這笑不似以往溫和好看。
他平日看上去并不像是有什么欲望之人,可如今他這樣子卻讓她感覺他被祁樂說著了,難道他心中真的藏著什么執(zhí)念?
“國師可否為我算一算?”靈兮道。
她到要看看這國師是真厲害還是空有其表。
“靈兮仙師想要算什么?”
“一生所求之事?!?p> 祁樂笑了笑,又取出那顆石頭來。
方才的情景再次出現(xiàn),這一次靈兮已經(jīng)不覺得驚訝了。
半晌,祁樂平靜地說出兩個字:“難得?!?p> 靈兮聞言突然急了,她所求不過是平安順遂,難道她會有什么意外不成?
她似乎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在試探國師這件事。
“國師可否說的明白點?”
“仙師異于常人,難得太平?!?p> 靈兮心中一緊,這國師該不會是看出她是穿越來的了吧?
要是現(xiàn)在再刨根問底問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暴露身份,到時候被當成異類殺了也不一定。
祁樂并沒有當眾明言,所以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她的身份,恐怕也是有心替她隱瞞的。
靈兮松開剛剛由于緊張而握緊的手,悄悄蹭干了手心里的濕汗:“可有解法?”
她現(xiàn)在相信他的本事了。
“命該如此,不可強求?!?p> 什么叫命該如此?難道她這一生注定了不能平安順遂嗎?
這世上是否真的有“上天注定”?靈兮望向大殿上的那尊神像,一顆心像是被丟進了萬丈深淵一樣,慌張、不安、害怕、迷?!?p> 國師看向靈兮的手腕,古井無波的雙眸微微蕩漾,似乎對它有點興趣。
“仙師所戴玉鐲實非凡品,仙師定要好生戴著。”他的臉色不算鄭重,卻讓人很難不重視他所說的話。
靈兮疑惑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腕上的玉鐲,她來時這玉鐲便已經(jīng)在嚴清竹的手腕上了,她并不知道這手鐲是從何而來,更不知道它竟是寶物。
她也曾嫌它礙事想要摘下來,可是這玉鐲卻小的很,根本拿不下來,想必是嚴清竹小時候便已經(jīng)戴上了,一直未曾拿下來過。
不過,嚴清竹都過成那樣了,身上怎么會有寶物呢?就算是偶然得了什么寶物,她那妹妹也不會視而不見的吧?
這嚴清竹身上難道還有什么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