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在鬧市上挑著菜
王娜打來電話
蕤‘喂~’
王娜‘喂,你倆怎么三天都沒來駕校,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沒有,就是麗人這幾天燒香拜佛呢,我們就沒去’
‘嚇我一跳,這幾天不見你人影,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
‘你這幾天學的怎么樣,學到哪了’
‘就學了學倒車入庫,你這一天天的不來,我自己一個人在這可尷尬了’
‘等她拜完佛,我們就回去學,你這幾天可以回學校上課,沒必要天天去,周末偶爾去一次就行’
‘可是,可是,,’
蕤‘可是什么’
娜‘可是,我想見你’
蕤心頭一顫,不知作何回復
娜‘我知道這樣不對,這樣很不好,但是這幾天沒見你我的魂都丟了,學習學不下去,練車練不下去,滿腦子都是你,想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出事,想你在干嘛,怎么不理我,是不想搭理我了嗎,寢食難安,很不好受,才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的’
蕤聽到字里行間的啜泣聲‘別哭了,我倆過兩天就回去,沒事的,你也要好好的,沒有不理你,是我疏忽了,我的錯’
娜‘就算讓我抽身,就算讓我忘,你也得給我點時間,讓我慢慢適應沒有你的日子,你這樣突然離開,是怎么回事啊,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就算是沒有以后,你也沒必要傷害我啊,你追我的時候我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把你的心照顧的不好,那跟你似的,一結婚說不理我就不理我,你這樣讓我多難受’
蕤‘我不知道你會陷的這么深,我以為你會云淡風輕的一笑而過,我如果知道,我不會這么早結婚的,我一直以為,你我是兩個世界的人’
娜‘我以前也這么覺得,但是感情這東西就是會糊弄人,你追我的時候,我不理你,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卻愛上你,有緣無份吧,陰差陽錯吧,但是既然沒有了以后,我希望能好好的告別,最后駕校的這些天,你們能好好陪陪我,有你在,我心里才踏實,才不胡思亂想,等慢慢的我好了,傷口不那么痛了,你去哪我都不管,我只求我最難受的這段日子你能陪陪我,我長這么大從來沒這么難受過,每天醒來都把枕頭哭濕的一片一片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以前是多么要強的一個女孩,現(xiàn)在脆弱的像個瘋子一樣,一點都不像我,每天想著就是你在就好了,你在就好了,可是你這幾天都不在,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太委屈了,一肚子的委屈’
蕤‘說出來就好出來就好了,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傾訴傾訴就不那么難受了,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錯過你’
娜‘這輩子都沒過好,還談來生’
蕤‘這是麗人說的,人有七世糾纏會成夫妻,還有前世今生什么的’
娜‘張口閉口就是麗人,麗人,那我呢,你是怎么做到這么短時間內把我忘得一干二凈的,掛了吧’
蕤看著掛斷的手機界面,腦子一片空白。
心里想‘這個人真奇怪,以前怎么追都追不到,追的心里憔悴,現(xiàn)在放手了卻又來找我,早知道這樣早點放手,說不定就追上了,女人這東西,真奇怪,如果是古代,法律允許,娶兩個也不賴,只不過,我就算跟她重歸于好,以她的性格,又開始跟我保持距離了,她總是這樣我追她就撤,我撤她就追,始終沒有交集,或許真的像麗人所說,糾纏的還不夠七世吧,緣分不足,所以還不能在一起,或許下一世就可以做夫妻了,也只能這么解釋了’
蕤挑了一些菠菜,油菜,菜花之類的青菜,還有一袋大米就回去了。
到家發(fā)現(xiàn)麗人還在敲著木魚,心生敬佩,娶到這樣一個妻子,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蕤把米放進電飯煲里,把菜煮熟,不能炒,不能沾油,放了一些鹽上去,清淡的只有咸味了。
蕤把飯菜端到桌子上,麗人自覺的過來坐下,蕤給麗人盛好米飯,麗人用筷子檢查著菜有沒有葷腥,發(fā)現(xiàn)一切都還合格。
蕤‘師太可還滿意’
麗人夾了一束油菜放進嘴里,清淡咸純,‘基本上可以,就是沒把菜本身的香味做出來,待會你把柜子里的衣服全洗了’
‘我剛才轉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你家的洗衣機啊’
‘全部手洗’
‘啊,手洗!’
麗人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說‘怎么,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
‘洗完衣服,把地拖干凈,玻璃擦干凈’
‘那個,我想問一下,我必須跟你吃一樣清淡的嗎’
‘其實是可以的,但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就像欺負你,就是想懲罰你,所以,必須跟我吃一樣的,這樣你才知道你做的飯有多難吃,才會好好改進,來’麗人夾了一瓣花菜送到蕤的嘴邊,蕤小心翼翼的結過吞下說‘你齋戒期間不是不能跟我有過多接觸嗎’
麗人‘是你不能跟我有過多接觸,我想怎么你,就能怎么你’
‘但是我覺得你這是愛意泛濫啊,六根不凈,不能真正的禮好佛’
麗人‘你管我,我吃好了,待會把碗刷了,我要去懺悔了’
蕤把碗筷清洗干凈,拿了衣服在院子里洗,下午兩點,陽光刺眼,五分鐘洗一件,件件晾在架子上。
蕤回到房內拖地,看到麗人坐在蒲團上一載頭一載頭的打瞌睡,心里想‘這參禪還能把自己參睡了啊’
蕤拿了個瑜伽墊放在麗人旁邊鋪開,輕輕扶著麗人的身子躺下,又從里間拿了被子給她蓋上,把她的頭輕輕放在自己手掌上看她睡覺,看著她嬰兒般的側臉,甚是迷人。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麗人緩緩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蕤的手睡著了,側過身來仰面朝上看見武蕤正在看著自己。
麗人想著手都可能給他壓麻了,關心的問他‘疼嗎’
蕤‘不疼’
麗人‘不是讓你不要跟我有肢體接觸嗎?’
蕤‘我看你一直打瞌睡怪難受的’
麗人‘你可以給我找枕頭啊,沒必要用手墊著’
蕤‘是我小心機了’
麗人‘為什么喜歡看著我’
蕤不答話,麗人緩緩起身,‘我睡了多久’
蕤‘半個小時吧’
麗人‘今天加練半小時,晚上九點半休息’麗人看了蕤一眼‘你把西間那個房間收拾出來,這三天不能跟我一起睡,你去那個房間睡’
蕤‘我回家睡可不可以,明天早晨再過來’
麗人‘你是想把我大晚上一個人扔這了?’
蕤不說話
麗人‘你以前那些是是非非我都不想管,人都有過去,但是以后,要聽話,知道嗎?’
蕤‘知道了’
麗人‘把這些被子,瑜伽墊都收走,我要禮佛了,還有,’
蕤‘還有什么’
麗人‘謝謝你’
蕤心頭一驚,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三個字,雖然一上午都很煩,也很累,簡簡單單三個字,算是對自己辛苦的肯定了,都值了,沒白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