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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代潦草人生

五、金紅不再受人擺布

現(xiàn)代潦草人生 春來春又去 3964 2021-04-15 02:13:56

  金紅洗完澡,又把兩口子的衣服洗了出來。在晾衣服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前兩天洗的那件水紅色蕾絲內褲又不見了,這已經是她最近丟失的第五條內褲,開始她還以為是別人收錯了,或者是內褲晾在衣架上沒扣好,掉在地上被清潔工清掃了,在丟失第三件時,她才意識到不對勁,沒聽別人說過不見內褲的事,怎么單單自己的內褲會接二連三不見了,這里肯定有蹊蹺。之后她格外小心,及時收回晾干的衣物,就算如此,還是不見了一條,記得上次那條是淡黃色的,她上班前洗好晾在走廊里,早上下班回來就發(fā)現(xiàn)不見了,簡直是防不勝防。丟失的這條水紅色蕾絲內褲,是她的心愛之物,因為這兩天被金生的事困擾,沒有注意這個事,沒想到又不見了。這讓她有點抓狂,暗罵不已,心里更恨不得早點搬離這里。

  吳亞利擰著菜回來,見她面色不善,問她怎么了?

  金紅把丟內褲的事說了。

  吳亞利說丟了就丟了,有時間再去買幾件就是。

  金紅不忿說道,說得好輕巧,再買不需要錢嗎?

  吳亞利說,你跟我發(fā)急有什么用,就算你心疼錢難道就不買嗎?

  金紅知道丈夫說的有理,可聽不慣他說話的語氣,當下沒好氣說道,我買不買跟你有什么關系,一個大男人管起女人買內褲的事了,真是沒出息。

  吳亞利見女人有發(fā)飆的跡象,不敢再多說,提著菜去了陽臺。

  何國強正好打完麻將回來,聽到金紅的話,笑著說,吳亞利不但要管你買不買內褲的事,還管你穿不穿內褲的事。說著話,要進屋,在進屋時,身子故意在金紅屁股上蹭了一下,金紅知道他是故意,自己身后明明留了很大的空隙,這家伙卻趁機使壞,本來就心情不好,此時更糟糕透了,想都沒想,揚起手里的衣叉一下打過去,結結實實打在何國強后背上。

  何國強被打得哎呦叫了一聲,痛的齜牙咧嘴,轉過身怒不可遏向金紅沖來,抬起手就要給她一個耳光,手到半空看到金紅整個俏臉驚慌失措,又打不下去,指著金紅恨恨道,你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狠,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嗎,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金紅早被何國強的王八之氣嚇住了,見他把握拳的手改成指向自己,心里反而沒有很怕,又看到吳亞利沉著臉過來,心下大定,噘嘴說,你就是故意的,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說完看了丈夫一眼。

  何國強也看到吳亞利過來,見他雙手握拳,臉上青筋暴起,雙眼怒氣沖沖瞪著自己。當即鄙夷瞟了他一眼,譏諷道,你做出這副模樣給誰看,老子是你能嚇住的嗎?!說到后面聲音變得高亢起來,眼光也犀利許多。

  金紅擔心丈夫會忍不住動手,正要出聲提醒,哪知吳亞利根本不用她提醒,低下頭妥協(xié)說,何國強,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一幫兄弟,我斗不過你,不過你只會欺負老鄉(xiāng)算什么本事。

  何國強從兜里掏出煙點上,鄙視看了吳亞利一眼,冷笑道,對付你這樣的廢物,老子還需要叫兄弟嗎,分分鐘就能讓你躺在地上。

  吳亞利不敢看他,感覺當著女人的面被人這么欺負,臉面下不來,硬著頭皮說,何國強,你不要欺人太甚。

  金紅見丈夫如此低聲下氣說話,沒有半點血性,心都涼了,當下什么也顧不得了,拿起手里的衣叉沒頭沒臉向何國強身上打去。何國強挨了幾下想要去奪衣叉,哪知金紅如發(fā)瘋一般撲上來要咬自己,心有怯意,趕緊跑在屋外,當著看熱鬧的人,指著金紅說,老子不跟女人一般見識。說完便匆匆走了。

  有人問怎么回事?

  金紅披頭散發(fā)坐在床上對誰都不理,不時盯著吳亞利冷笑。吳亞利被她盯得心里發(fā)虛,不敢招惹她,去陽臺上洗菜做飯。

  延生下班回來,看到金紅披頭散發(fā)坐在床上流著眼淚,笑著問她是不是被人強上了。

  金紅有些心虛,擔心金生把強上自己的事跟延生說了,又知道延生是一根筋,什么話都說得出,不敢招惹他,拿梳子對著墻上的鏡子把頭發(fā)梳理一下,頭也不回出了門。

  剛下樓,迎面就看到金生提著菜回來。金生見左右無人,湊近金紅耳邊說,今天早上怎么不見你回來,我等你到八點五十才出的門,差點就遲到了。

  金紅沒好氣說,你等我做什么。

  金生盯著她的胸部邪笑道,我要做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明天記得早點回來,否則……

  金紅盯著他咬牙道,否則怎么樣?

  金生沒想到金紅毫不畏懼,訕笑說,只要你繼續(xù)跟我好,我不會把你跟我的事說出去的。

  金紅冷笑道,你愛說不說,你敢說出去的話,我就去跟警察說是你強奸了我,到時看你怎么坐牢的。說罷不再理他徑直離開了。

  金生愣在當地,沒想到金紅會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心里變得很不安,擔心金紅真會不管不顧去報案,那自己這輩子就完了,聽說監(jiān)牢里的犯人最看不起強奸犯,進去非被打殘不可。

  金紅沒有往酒店方向走,經過剛才的事,讓她早已沒有食欲。想起金生那張滿是褶子的臉,就覺得反胃,心說自己怎么那么糊涂,會讓這么一個無恥之徒一再得手?看來是自己以前太軟弱了。

  想起何國強落荒而逃的情景,心里有些得意,暗想果然是欺軟怕硬的家伙。又想到吳亞利的慫包樣,心里的好心情馬上沒了,心說自己當初怎么會瞎了眼嫁了這么一個貨,若金生再敢糾纏自己,自己決不放過他,大不了和吳亞利離婚,也要讓金生落不了好。

  金紅一直朝紅嶺南路方向走,在經過天橋時,看到天橋上圍了不少人,以為是賣東西的,也擠過去看。擠進人群才知道有人在擺殘局,而擺殘棋的人竟然是西平,此時正有人在破解殘棋,西平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棋盤上,沒看到金紅。

  金紅的父親是一個棋迷,空閑時經常和村里人下棋,長時間耳濡目染對象棋也知一二,不由來了幾分興趣,蹲在一旁看西平怎么和別人下。

  今晚西平的生意特別好,一個下完又有人要下,甚至同時和幾個人下,十塊錢一局,沒多大功夫,就贏了一百五六十塊,這讓金紅羨慕不已,沒想到擺這玩意能這么賺錢。

  西平也看到了金紅,對她淡淡一笑,金紅突然發(fā)現(xiàn),西平憂郁的眼神太有殺傷力,自己一個已婚婦女都有幾分招架不住,不知會有多少少女為之傾心,偏偏就這么一個俊朗儒雅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要終生不娶,實在可惜。

  西平見沒人再玩,圍觀的人也散去,便開始收拾攤子。

  金紅問他賺了多少?

  西平說二百多吧。

  金紅羨慕說,這么能賺錢,難怪你不去上班。

  西平說,也不是天天有這么好的生意,擺這個只是臨時的,還是上班穩(wěn)。

  金紅見他把棋收好,覺得不方便再留下,站起身要走。

  西平把她叫住,問她吃晚飯沒有?

  金紅笑著說,你是不是要請客?

  西平說,賺錢就是花的,能請你這么漂亮的美女吃飯我求之不得。

  金紅聽了西平的稱贊,之前的不快瞬間消失,笑道,既然你有心請客,那我卻之不恭了。

  西平問她想吃什么?

  金紅見前不遠有一家桂林米粉,說不如我們去吃桂林米粉吧。

  西平說好,問金紅今天怎么會逛到這里來?

  金紅不想提宿舍不開心的事,說難道只許你來不許我來嗎?

  兩人走進桂林米粉店,各叫了一碗牛腩粉。

  吃米粉時,金紅不時看向西平,發(fā)覺越看越順眼。

  西平問她怎么了?

  金紅收回目光,笑著說,我聽海英說過你的事。

  西平也來了興趣,笑著問海英是怎么說我的。

  金紅說,她說你以前的女朋友很漂亮,是不是?

  西平望著窗外,說是吧。

  金紅說,你到現(xiàn)在還忘不了她?

  西平苦笑道,刻骨銘心的愛人,哪有這么容易忘記的。

  金紅說,難道你真要為這個女人終生不娶?

  西平淡淡一笑,說以前有過這個想法,現(xiàn)在不這么看了。

  金紅心里有些失望,問為什么?

  西平說,沒有為什么,人經歷了許多事,就會有不同的想法,人到不同的年紀,想法也會發(fā)生變化。

  金紅問,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

  西平說,想辦法賺錢,讓自己富有,讓關心我的人不用再為我擔心。

  金紅笑道,看你的樣貌,適合去做藝術家,沒想到說的話這么市儈。

  吃完桂林米粉,兩人走出米粉店。

  金紅問現(xiàn)在去哪里?

  西平說不知道。

  金紅提議說,不如我們去前面的中心公園走走吧。

  西平說好。

  兩人在公園里走了幾分鐘,來到一座石橋上,金紅指著橋下水里說,如果是白天就好了,可以看到很多金魚。

  西平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石橋,前面有不少人拿著麥克風在唱歌,有唱流行歌曲的,有唱革命歌曲的,有唱抒情歌曲的,被圍觀的人形成了幾個不同的圈子。

  金紅問西平喜歡唱歌嗎?

  西平說不喜歡。

  金紅說為什么?

  西平說沒有為什么。

  金紅說為什么沒有為什么?

  西平說因為沒有為什么,所以沒有為什么。

  說罷兩人笑開了。

  金紅看著他笑道,以前一直以為你是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沒想到說起話來也這么有趣。

  西平說,以前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冷美人,沒想到這么好相處。

  金紅見不遠處有長椅,提議去長椅上坐坐。

  西平說好。

  金紅突然笑起來。

  西平問她笑什么?

  金紅捂著嘴笑道,就猜你會這么說,果然被我猜中了。

  西平不禁莞爾一笑。

  兩人在長椅上坐下,西平把裝棋的袋子放在兩人中間。

  金紅說要看看他賺錢的法寶,笑著拿起袋子放在自己腿上往里翻看??赐曛?,自己往里靠了靠,把袋子放在她身子的另一側。

  兩人挨著坐在一起,一時都沒有說話。

  金紅直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她希望西平能主動些。

  西平對金紅也有好感,想到她已結了婚,心里不斷猶豫著。

  金紅見他遲遲沒有行動,心里有些失望,笑著說,我猜你以前談戀愛時,一定是女方主動的。

  西平問她怎么知道?

  金紅說,我就是知道。

  西平感覺氣氛越來越曖昧,站起身說,我們回去吧,聽說這里晚了經常有搶劫的。

  金紅站起身,說沒想到江口這么大一個都市也這么亂。

  西平說,很多人到江口找事做,沒找到工作錢又花光了,餓急了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來。

  兩人出了公園,由紅嶺路往回走。來到富華村,西平讓她先走,說自己還有別的事。

  金紅心里有些委屈,自己這么一個大美女,平時那些臭男人想著法子要占自己便宜,哪知今晚自己暗示幾次都無果,現(xiàn)在對方還主動避嫌,讓她高傲的心怎么會好受?心里恨恨道,今晚給你機會你不碰,等以后想碰都不讓你碰,哼!

  回到統(tǒng)建樓五樓,吳亞利難得沒有去打牌,見她回來,問她去哪里了。

  金紅沒好氣說,你管我去哪里,難道怕我去偷人不成?

  吳亞利無奈說,我只是關心你才問的,真沒辦法跟你溝通。

  金紅不忿說道,關心我?說得這么好聽,我被人欺負時,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嫁給你這樣的窩囊廢,算我倒八輩子霉了。

  吳亞利訕笑道,他又沒拿你怎么地,再說你也打了他幾叉子,又沒吃虧,還說這事做什么。

  金紅冷笑道,是不是要等別人把我的衣服扒光了,才算怎么地了?真是個窩囊廢。說完不再理他,上床要躺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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