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前頭怎么樣了?!卑殪`朝著徐凌勾了勾觸手,自顧著朝著前邊飄去。
徐凌看了看前方的伴靈,心想左右也無人,看來確實是去了別處,去前方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說不定。而且伴靈好像說了個玄機觀,這個需要特別關(guān)注一下,徐凌默默給自己立了個備注,接著徐凌立馬跟著靈同行,并開始攀談起來。
“這位。。。兄臺”,聽著聲音又像是個小孩的聲音,小弟弟。。。聽著像是要干架。
“啥事,弱雞?!膘`鄙夷的看向徐凌。眼前這個人不說抵抗襲擊他的人吧,就連是誰襲擊的都不知道,當真是菜雞。
“那個,怎么稱呼啊。。?!毙炝璐曛?,依舊一副和善的樣子。
“我族中長老喚我若塵,我搭檔叫我鐵柱?!卑殪`一副你看著辦的嘴臉。
“那個鐵柱啊,咋沒看到你的搭檔呢?”徐凌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而且自主給靈選擇了稱呼。
“他應該已經(jīng)在前頭了吧,不知道在干啥,聽到前方打起來他就火急火燎的就奔去了,這不裝備啥的都沒落下?!闭f完,它奇跡般的從身體里掏出了一個小包裹。
“對了,你是觀里哪一派的,怎么沒有看過你的面孔,還不知道你的名諱呢?”鐵柱轉(zhuǎn)過身問道。
“徐凌,這些天剛進來的,觀里的一些東西還都不是很清楚?!闭f完撈起身邊的衣袍和帽子,感覺這衣服代表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徐凌不敢往身上套,萬一與人交流一露餡,麻煩可就大了。
“原來如此,我說看你這種傻傻的模樣怎么旁邊還有玄機觀的衣服,那肯定是你師傅的吧?這年頭要是觀里都是你這樣的人,那惡靈也不用打,我就直接跑路了?!?p> 談話間,徐凌知道這個玄機觀其實就是對抗惡靈的中流砥柱。惡靈攻城自有軍隊庇佑,然而防守力量終究無法涉及整體人域,此時民間自發(fā)的防守力量,玄機觀應運而生。
看來玄機觀確實很得民心,同時,得民心的基礎是干實事,所以就現(xiàn)在看來,情況應該很不樂觀,徐凌心里想著。
就在兩人說著話的功夫,轉(zhuǎn)眼間就步入村口,漸漸的一陣血腥氣往村口飄來。
“已經(jīng)到了傍晚了,前戲看來趕不上了,過一會兒直接上肉菜了?!闭f完鐵柱便不理會徐凌,加快速度往前邊飄去,看樣子是要和他的搭檔會和。
徐凌放慢步調(diào),慢慢觀察著前方,同時注意著周圍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
“站住,報上姓名,哪里的”這時,一個男聲問道。同時一個身影從一個陰暗角落緩緩走出,手上握著一坨,啊不,一把由靈幻化成的刀形兵器。刀鋒處緩緩流蕩著白色的氣體,由刀刃,滑至刀尖,揮散至空氣。
看來靈的作用是以人作為載體,化形為利刃兵器而戰(zhàn),人應該就是類似能源的存在了。徐凌看著前方的男子,嘴上倒反應極快?!靶炝?,玄機觀的?!?p> 一聽到玄機觀的,男子松緩了一口氣,轉(zhuǎn)眼間看到手上的衣服帽子,便問道:“這衣服不是你的?”
“嗯,我?guī)煾档?,大哥問一下,玄機觀的大家在哪個地方?!毙炝杌氐?,過了會兒徐凌想著把剛剛給鐵柱的說辭再跟眼前這人說了一遍。
“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會去探查,希望只是宵小之徒趁亂打劫吧,不然就麻煩了。。。你剛問了啥?哦,最前邊那些人就是了,不得不說你們真是猛,要是沒有你們這個村口剛剛就要被攻破?!蹦凶訃@道,說完便快速回到了陰暗處,看不到身影。
徐凌往前方走著,整個陣線一字排開,最后邊運輸物資的勞夫不停歇的忙活著,在旁邊重傷兵躺在墊子上,身上多是傷口,有的軀干上深可見骨,有的手腕,手臂詭異的攏搭在一旁,小腿側(cè)彎著仿佛被人彎折的回形針。
“看來多是外傷,”徐凌松了一口氣,“要是精神層面或者常識之外的攻擊手段,我就可以直接回村里找個溫暖的角落等著惡靈找上門了。
“嘿,那里的家伙,快過來!”這時穿著徐凌手上的同款大袍的中年大叔向徐凌招了招手。
“來了?!毙炝杩觳较虼笫遄呷?,心里想著應答的說辭。
不過仿佛徐凌的擔心是多余的,大叔并未多問徐凌的來歷,見他來了便開始指揮眾人進行最后的戰(zhàn)略部署。
徐凌心想有可能這玄機觀本就是危險系數(shù)極高的身份,尋常人為了求生,逃避都來不及,更不用說往這里懟了。
“跟著師傅過來的吧?怎么沒看過你呢,最近剛收的那批弟子么”大叔問道,“既然沒看見你師傅,你就干些力所能及的吧?!闭f完指著面前一個個箱子。
“這些是我們的靈氣丸,驅(qū)動靈不僅需要我們的生命力,同時靈氣也是增幅傷害的關(guān)鍵,看你小子也沒有開靈,不跟你扯這些,把這些東西紛發(fā)下去,每個人配置三瓶,記住了嗎?”
“記住了!”徐凌見他主動給自己圓了場趕忙點點頭,利索的扛著一箱去了就近的陣地。
剛剛在傷兵營邊上就知道這仗不好打,有一些受傷嚴重的,身邊的靈哀默的看著眼前的搭檔說著什么,而后默默的飄向遠方,同時還有一戰(zhàn)之力的戰(zhàn)士們捧著即將消逝的靈,捶打著大地。眼淚伴隨著靈的碎片灑向天空。戰(zhàn)斗還是要繼續(xù)的,沒有了靈們的戰(zhàn)士每個人握著長弓,弓體,掛角,乃至弓弦都繪有圖案,顯而易見,除開靈的配合戰(zhàn)斗,還有其他方式能夠?qū)红`造成有效殺傷,只不過傷害估計略有不足。
徐凌把這些信息收入眼底,默默的紛發(fā)著手上的靈氣丸,心念得快點動作,戰(zhàn)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次打響,這種層面的戰(zhàn)斗自己起的作用可能微乎其微,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手頭的工作,保證戰(zhàn)士們續(xù)航能力??蓯?,為什么我不能向其他小說里的主人公一樣,憑借一己之力扭轉(zhuǎn)整個戰(zhàn)事,比如說斬首啊拉救兵什么的,徐凌在自己的心底里鄙視著。
“喂,能不能多給我兩瓶?”徐凌旁邊的一名壯士問道。徐凌投過去一道疑問的眼神,正待開口,旁邊的一個稍顯年輕的男性說道:“臥槽,狗剩你不要命啦?這玩意兒有副作用的,你要這么多干嘛,打完仗你還要不要活了?”
“能不能給說個痛快話,別跟他一樣唧唧歪歪的。”那名壯士朝著徐凌不耐煩的說道,并且嫌棄的看著旁邊的男性。
“這位小哥,你就隨了他的心吧,順道多給我兩瓶?!迸赃叺睦险邔χ炝枵f道,“那家伙的兄弟剛剛被惡靈啃的只剩半個手掌,他目睹了整個過程,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徐凌點點頭,之前的大叔既然沒有明確說限定三瓶,應該這種東西是管夠的,只不過人類所能承受的藥效極限是三瓶罷了。想著便利索的從里面掏出十瓶給兩位,對兩人抱了抱拳,走向了前方。
老人和壯士接過藥瓶,互相看了一眼,“爸,我先上?!?p> 老者磕了磕身邊的煙桿,沒有說話,而兩人手上的靈卻已滿是裂痕,同樣沉默著。
徐凌看著形形色色的戰(zhàn)士們,有的在和自己的搭檔交流心得,有的在擦拭著自己的裝備,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