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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上神

第一百零六章 他來了

伊甸上神 居久醉夢(mèng)不醒 2888 2021-05-19 10:06:00

  西方天既白,漁舟火如豆。

  雨已經(jīng)停了。

  我順著石階走下半山腰,微微眺望著景色,思緒想到了剛剛古瑤子的面色。

  在搜尋失敗之后,古瑤子面色匆匆地離開了,離開之前,還吩咐我守口如瓶,并且告知我日后再談,看樣子,是出了大問題。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我也無法插手,所以我也是收起了好奇,準(zhǔn)備下山回去歇息。

  隨手翻翻衣兜,恰巧觸碰到了一個(gè)“匣子”,我想起了什么,輕輕停下邁下臺(tái)階的腳步,不禁坐在了臺(tái)階上,同時(shí)翻手稍稍端詳起了手中漆黑乎乎的匣子一眼。

  這個(gè)漆黑色澤的匣子,自然是之前滄帝所贈(zèng)予的棺槨。

  在海上的日子,我就大致摸索了這棺槨的用處,棺槨平常會(huì)吸納周遭的元素,并反哺于主,而且按照之前臨走前滄帝所說,神位元素器與尋常元素器不同,神位元素器一般自身會(huì)有意識(shí),并且會(huì)借助天地元素實(shí)化形態(tài)。

  而我手中的“九祁鼎天棺”的意識(shí)和實(shí)化形態(tài),便是“九祁”。

  “九祁”本身獨(dú)立于元素器,同時(shí)又可以操縱元素器,而我對(duì)于九祁鼎天棺的操縱,更多的是對(duì)“九祁”的命令。

  也正是九祁有自我意識(shí),所以神位元素器的歸屬,皆是通過傳承。

  在神位元素器被創(chuàng)造之后認(rèn)主之時(shí),唯有所有者傳承,神位元素器的意識(shí)才會(huì)認(rèn)可,也難怪天地下皆有神位元素器的傳聞,可真正能夠獲取的人,寥寥無幾,不僅僅是這般稀世珍寶掌握于大能之輩手里,也是因?yàn)槟呐氯∏蓨Z走,沒有原主人的傳承,也無法使用。

  九祁鼎天棺有兩種形態(tài),其一是拘束,其二是毀滅。

  當(dāng)日滄帝所使用的,便是拘束形態(tài),顧名思義,拘束形態(tài)大多是以被動(dòng)性手段令對(duì)手喪失戰(zhàn)斗力,以此解決對(duì)手。

  而毀滅形態(tài),因?yàn)閷?duì)天地元素需求以及所有者境界要求過于苛刻,所以當(dāng)時(shí)哪怕是滄帝也難以施展,而一旦施展起來,那才是真正的神位元素器應(yīng)該有的可怕之象。

  想到這,我不知自己是好奇還是無奈,畢竟這種東西放手里,真的是個(gè)燙手山芋,棄之不可,用之不得。

  咻!

  忽然,一陣由遠(yuǎn)而近的呼嘯聲傳出,我猛然抬了頭,才發(fā)覺是城中某處地方,拔地而起的一團(tuán)流光。

  嘭?。?p>  這道流光在空中瞬間綻放出了一片絢麗的圖形,我這才緩過神,這是什么。

  煙火。

  我怔怔地看著這片煙花以及煙花下漸漸散去的祭祀集會(huì),不禁才察覺到,煢煢獨(dú)立于山腰處的自己,被風(fēng)吹得微微有些寒意。

  我不知這寒意,來自于哪里。

  “白哥!”

  正想著,忽然山腰下就是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這個(gè)呼喊聲,除了寸瑤我也想不出來別人了。

  果不其然,石階蜿蜒向下,山腳下?lián)u曳燈火的石燈旁,火光映著瘋狂晃動(dòng)著手臂的寸瑤,以及身旁穿著新衣物的米蘭。

  煙火下,我看著米蘭的模樣,不禁愣了下來,駐足而視。

  她穿著一身黑裙。

  上身披肩吊帶,一抹淡淡的青澀弧度隱隱透出,上衣稍稍露臍,一陣晚風(fēng)襲來,恰時(shí)其下百褶裙婆娑翩翩,配上米蘭天真無邪的面容,一股稚嫩的美感,撲面而來。

  “啥意思,你怎么逛到一半就走了。”

  寸瑤一臉埋怨地瞥了我一眼,我略是無奈地?fù)狭藫夏X袋:“找你姐姐有點(diǎn)急事?!?p>  “姐姐?”

  寸瑤一聽,仿佛聽到了天大的八卦,連忙走到了我身旁:“啥事?你看上我姐姐哪一點(diǎn)了?”

  咚。

  我一巴掌拍在了寸瑤的腦袋上:“正事。”

  “好的,”寸瑤似是委屈地嘟喃了一句,“能不能不拍腦袋……”

  “不拍腦袋,你也就這么高了?!?p>  “你!”

  看著脾氣跟她姐近乎一模一樣的寸瑤,我也是不禁搖了搖頭,視線略過她,看向了寸瑤身后的米蘭。

  米蘭似乎察覺到了我剛剛的神色,略有些靦腆地往寸瑤身后站了站,同時(shí)還扯了扯自己稍稍露臍的上衣,似是有些惱羞為什么上衣這么小。

  我看著她的模樣略感好笑,走上前,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很適合你?!?p>  一股釅釅的燙意,掠上了她的臉龐。

  嘭??!

  徹耳鳴響的煙火再次照亮了三人的臉龐,三人的視線也是被煙火所吸引而去,看到這般景色,三人也是停下了言語,靜靜欣賞著如此美景。

  米蘭貌似從未見過這般絢麗的花火,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略有一絲白芒的夜空,不知為何,這種淡淡既白的夜空,配合著煙火,反而更有了深邃的美感,連我視線也是難以挪開,連剛剛令寒風(fēng)吹得雞皮疙瘩的皮膚都雀躍了起來。

  正欣賞著,一道纖手微微伸到了我的手掌旁,或許是米蘭第一次的緣故,對(duì)這煙火也是稍有些懼色,身子也是向我的身后靠了靠。

  看著她的一驚一乍,我仿佛看到了小時(shí)候同樣是第一次見到煙火的我,不禁心底一陣好笑,也是微微握緊了米蘭的小手。

  天際的花火,仍舊綻放著。

  在煙火的映襯中,我牽著米蘭,跟著寸瑤走下了山腰。

  “哎對(duì)了,你知不知道米蘭很怪?”

  “怎么了?”

  “她把我釣來的錦鯉給吃了?!?p>  “?。俊?p>  “還有我抓來的蜻蜓。”

  “……”

  在寸瑤的碎碎念中,我們跟著她下了半山腰,回到了中心水池一側(cè)的廂房中,一回到廂房,寸瑤就是癱倒在了地上,而米蘭則是乖巧地先去整理起了房內(nèi)那兩張低矮的席床,看廂房的樣子,雖說有些年頭,但其內(nèi)一塵不染,顯然也是有人負(fù)責(zé)打掃過的。

  我扭頭看著窗外,輕輕喝下了一口皮囊中的酒,神色微微有一絲憂慮:“也不知道安妮娜那家伙怎么樣了。”

  窗外煙火,恰然凋落。

  ——

  古州城內(nèi),某一酒樓。

  酒樓的最上層的木廊上,靠坐著一俊氣卓群的男子,男子左手一壺酒,右手一道扇,扇中一個(gè)燈字。

  這個(gè)男子,自然就是待在古州城還未離去的燈鼎仙了。

  燈鼎仙的面前有著一道木桌,桌上有酒有肉,而桌對(duì)面還有一位老者,老者一身青衫,白須落面,神態(tài)略威,還拄著一道拐杖,只是此人飲酒的利落,豪吃豪喝木桌上美味佳肴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來是一位老者的模樣。

  “大長老,此之美景,您老不賦詩兩句?”

  燈鼎仙提著手中的酒壺,臉上似是有一抹醉意地問了老者一句。

  “古州城本就以景若韶華著稱,何須在下叨嘮?!贝箝L老咬了一口雞腿,并沒有在意燈鼎仙的問話,不過在看到燈鼎仙一半醉意一半嘟嘴的模樣,大長老也是無奈地抹了抹嘴,別人不清楚燈鼎仙,但是他確實(shí)十分清楚。

  要知道燈鼎仙這個(gè)家伙,極愛書文,詩琴書畫無不通曉,造詣也是頗高,在他面前回絕,就等于拿他的書砸他的臉。

  想到這,大長老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dòng)作,舔了舔唇,稍稍沉吟了一分,許久才開了口:

  “濁與清,青雨拂古川,酒與樓,花火映江南?!?p>  “好!”

  燈鼎仙還沒聽完大長老的話,就是接過了茬,自言自語了起來:

  “一借千觥久醉吟,危樓高欄齊煙平?!?p>  大長老眨了眨眼,看燈鼎仙言罷,不禁問了一句:“沒有了?”

  “沒有了?!?p>  燈鼎仙搖了搖頭,自顧自又喝了起來。

  看到燈鼎仙的醉樣,大長老也是嘆了口氣,繼續(xù)管自己吃喝了起來。

  燈鼎仙也沒有理會(huì)大長老,順手拿起木桌上的酒杯,酒壺倒下,就是要將其一飲而盡,只不過燈鼎仙還在喝著,手中的酒杯不知是不是被他握得太用力,忽然直接就是碎裂了開來。

  “嗯?”

  看到面前這般莫名其妙的場(chǎng)景,燈鼎仙也是愣了愣。

  不過隨后,他就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嘴角竟然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

  唰。

  與此同時(shí),在燈鼎仙的身后,也是出現(xiàn)了一道嬌影,這道身影走出被柱子遮蔽的影子中,露出了古瑤子的臉龐。

  古瑤子看著面前似醉非醉的燈鼎仙,微微將雙手盤繞在胸前,不小心也是擠出了兩疊白桃的弧度:“燈大爺,這酒,你要喝多久?”

  “停!”燈鼎仙醉意盎然地慢吞吞轉(zhuǎn)過身,看著古瑤子淡然一笑,“快了,快了。”

  “他來了?!?p>  古瑤子的一句話,讓燈鼎仙笑意,也是徐徐收斂了起來,最終變成一抹凝重之色。

  “我知道,”燈鼎仙鼻息輕輕一嘆,看了一眼自己剛剛的酒杯,淡然地開了口,“他還打碎了我的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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