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完好無損,周圍不見一處尸體,只因秦廣身邊的護衛(wèi)皆是修士,修士自從吞下靈草煉制地仙丹那刻起便入了仙道;
不同于修武道之人,凡人,死后還能留下一具肉體、修士身死之后仙氣消散、身體會伴隨著靈氣幻成的細微星光消失,連一縷發(fā)絲也不會留下~
百人組成的仙陣很強,即使整體都只有筑基期的修為、但對戰(zhàn)六階修為的妖獸亦是綽綽有余、仙陣一方將于壓倒式的力量宿滅妖獸,更何況對方只是五階修為的妖獸;
不過秦廣他們運氣不好,遇到的是五階修為的狐妖;最擅長的魅術、天生克制這低修為修士組成的仙陣~
被白狐迷惑,秦廣身邊只剩下兩名元嬰期親侍,一黑一白;
其他的護衛(wèi)已全部祭天,若不是秦廣會清心訣這道地階仙術,魅術下恐怕他們?nèi)艘搽y以幸免于難;
三道身影光速而過,速度快的連秦廣的殘影也看不到,后面跟著九位身姿妖嬈,身段豐滿、容顏各異的貌美女子;正窮追不舍,為首一衣裳碎裂的女子,頸下半露的女子正是之前山石上的妖狐~
半遮半露下的風光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喪命~
修為全在五階以上,與元嬰期修為的秦廣不相上下“三人對九妖,絕對打不過,更別說還要時刻提防她們同修為下令人無法自拔的魅惑術;”秦廣心想到,幾人同時閃向一邊,現(xiàn)在除了逃,別無他法……
三人穿梭在林里、躲閃著狐妖的追殺,御空逃跑;
“這樣下去靈力遲早耗盡”白衣侍衛(wèi)看一眼秦廣他們兩人,想到;
下一霎秦廣右邊那名白衣侍衛(wèi)周圍的仙氣開始不斷上升,靈氣越來越濃烈;禁術的加持下,他還未圓滿的修為疾速突破,“化神期一層!”
靈氣徒然巨變,靈力狂升,秦廣已然注意到了他,還未說話;
“你帶公子走,我殿后”只留下這一句話白衣便向那九名女子迎了去;
“殿后,說的真好聽,不是赴死嗎?”黑衣侍衛(wèi)最后看了一眼白衣的背影,硬拉著遲遲不走的秦廣離開了此地;
白衣和黑衣是和秦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同于上下人,三人的關系更像好友,感情很深;
白衣一道虛無的冰絲向她們閃了去,隨之把劍插入地下,九道仙斬擋住了她們的追路;
九名女子看著下面和前邊飛來的冰絲和仙斬,不敢輕視連連閃過;
冰絲沒打到她們,卻是觸到了樹身,上百柱老樹瞬間變?yōu)楸鶚?、碎成無數(shù)細塊、形成了一片冰天雪地的異景,與周圍相差好不美麗;
九名女子看著碎樹,映著白衣侍衛(wèi)的眼眸中微微現(xiàn)出一絲忌憚之色;
白衣侍衛(wèi)見一反應微慢的青衣女子,身形一瞬;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她的身后,揮著龍行斬便殺向了她白嫩地咽喉;
不過被她躲了,只是砍到了香肩,落到地面、揚起臟灰;還凹進去了一陣人影;
其她狐妖見到同伴被傷,怒視著白衣,眼底無不露出一抹血紅的殺意;
碎衣女子提前飛了上去,現(xiàn)出自己練習了多年的魅殺;可躍至白衣侍衛(wèi)的身邊還沒行動,她便被一道靈壓給逼退,白皙的手臂上裂出劍痕;
“莫非你們狐族殺人就只會用卑微的侍奉之術?”白衣侍衛(wèi)譏笑的挑釁道,只為惹惱她們;轟滅幾人隨他上路,他也好瞑目;
幾名狐女怒目而對,她們只不過是誘惑行人然后殺之,何時侍奉過他們?他們就是連自己的身體都沒碰到過;
白狐最重清名,白衣在空中暗笑、望著她們,他要的便是這種效果、“最好多來幾個,也不枉費我的湮滅”
九名女子中修為最后的人看著高高飛在空中地白衣男子,身后有一團渾厚的黑氣正不斷壓縮、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施出惑心術慢慢向他靠近……
魅術,投其所想;才能迷惑對手;
白衣男子見到那幾名面帶怒意的妖狐向自身靠近,邪笑一聲;手上的黑氣如有千鈞重負打到了其中一人身上、狐妖直接被轟成了灰燼;
十幾分后,九名妖狐修煉而成女子只剩下了一位;拖著白腿不住的向后退去,長發(fā)凌亂,白衣男子正欲滅了她;
忽然白衣侍衛(wèi)意識了什么不對,眼眸一亮,手重的靈氣反而向自己打去、想要清醒過來、還沒閃到旁邊;為時已晚,白衣男子身上空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洞窟;眼瞳擴散、身體也向前倒了下去;
九名女子站在一旁,一人都沒死,剛剛的不過是幻術,碎衣妖狐看著手沾鮮血的女子:“姐姐好厲害……
山中西邊一處、這山中如此之大,蘇羽不準備找了;“找的到才怪,身邊共才一百多名鬼士,樂觀一些;幾個月就能找遍亡命山的所有地方,借著找尋到的遺物,確認秦廣已身死神滅”
蘇羽走在山林間,身后沒有一名鬼士;他們兵分兩路了;鬼士都被蘇羽派著與戴配男子到東邊去了,雖然戴配男子極力想要留下幾名鬼士保護他公孫子書;
不過我怎么可能同意,最后在蘇羽的萬般推辭下,戴配男子放棄了留下幾人保護公孫子書的念想;
山中有許多妖獸,見到蘇羽時全部是無一例外的連連止步;修邪道的妖獸要是敢在人類修士面前晃蕩,簡直和找死無異;
蘇羽腳步悠閑,飛到一結滿藍色果子的樹前,摘下其中一顆最大地果子;
果香濃郁,鮮嫩多汁,濃香可口、誘動人的味蕾;
此果乃是郁靈果,仙果;食之對修為有益,特別適合修士在突破之時吃;
長安賣五千銀兩一顆,對于一些富裕的家族來說亦是人生難得幾回嘗~
樹上之所以掛了這么多沒動,是修煉正道的動物為受雷劫之時吃的,平日里有妖獸看守;
只是現(xiàn)在那妖獸敢怒不敢言,正躲在樹邊瑟瑟發(fā)抖;
蘇羽手中的郁靈果還捧在手里,沒洗咧;輕微潔癖,沒洗吃不得;
蘇羽找尋著水源、已然忘記自己也可以釋出清水,水靈結、水龍?zhí)煳琛⒈茮_、隨便使用一道仙法都行;
“不是說這里修煉成精的妖怪很多嗎?為什么都現(xiàn)在我都一只都沒看見?除了那只貓妖”
蘇羽環(huán)顧冷冷清清的四周,想到;懷疑是不是城中行人在傳謠~
其實只要這山中沒有較傻的妖獸,但凡有點比較聰明,蘇羽這一天下來都不可能看見妖獸;因為這里大多是修邪道的妖獸,妖獸害怕蘇羽,哪里還敢出來;
守樹的靈妖見到蘇羽離開,連忙遁去向自己所在的妖族匯報了;
一平處,前幾步的地面深深陷入,涌出一處清澈的水源,寬至幾里外的山谷,長至十里外的山腰,水中深不見底;
“這水好生清涼”蘇羽仔細的清洗著郁靈果;不容一絲不凈殘留;
百米之外,蘇羽地身后慢慢地走出了一位修行正道的靈兔,膚色白如雪;胸似高山般波瀾壯闊,應該就比公孫慕晴小一點;
穿著白色的衣裙,眼眸如月清明;渾身帶著一股清純的氣息,白皙的長腿極其亮眼;生就一副絕美的容顏;
除了那豎垂著的長耳,其他有關動物的特征早已不見;修為五階~
“她看起來好像是在往那名人類修士走去!”暗處一六階虎妖縮著身體觀察道,“靈兔進階了?進階了也才六階啊”我一個六階后期的妖獸都不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是?……
虎妖滿臉疑惑;
她是來要回郁靈果的,但不是因為她們靈兔小氣,而是這幾日她們族中正好有靈兔要突破,蘇羽摘下的是樹上唯一一顆成熟了的郁靈果;
“郁靈果是我們種的,不能給你吃”靈兔道;
蘇羽剛洗完靈果就聽見后面?zhèn)鱽硪坏纼?yōu)美動聽的女聲;
“嗯……剛洗完”蘇羽把沾著清水的郁靈果遞給了兔妖;“罷了,權當無償為你洗了個靈果”
白衣女子看著手里的郁靈果,又望向蘇羽“他怎么這么輕易就給我了?”她至今還記得幾年前幾名人類為了一顆郁靈果自相殘殺的恐怖場景;
郁靈果也還了,蘇羽可沒興趣在外邊浴水;轉身就準備去其他地方再看看風景,畢竟偶爾見到一些與長安的繁華不同的野景也不錯;
白衣女子這才注意到蘇羽那帥氣的臉龐,眉清目秀,身上帶著一股淡然的文雅之氣;
白衣女子早就不是幾年前那個不知情愛的的兔妖了,看著蘇羽心臟砰砰直跳;
發(fā)現(xiàn)她在跟著自己,蘇羽略一思索開口道:“還有什么是你們的嗎?”語氣清雅;
蘇羽也不記得自己還拿了這里的其他什么東西;
白衣女子輕柔的長耳一下豎了起來,低著頭臉上一陣羞紅;支支吾吾半響才說出一個沒字;
緊緊握著自己的柔指,似圖想減輕這強烈的緊張感;
就在剛剛、情竇初開的她喜歡上了這個氣質(zhì)儒雅,舉止溫柔的男子;
之前她不懂亦然不明白姐姐為什么要給兇殘的人類做妾;
現(xiàn)在她看著蘇羽好像知道了原因,自己幾年前看見的人,只不過是蕓蕓眾生里的一個,甚至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她把所有的人類都一概而論,所以才會生出討厭的想法;
嗯……“請問小姐可還有事?”蘇羽問道;
“沒事我該去看山上的風景了,不然等下他們回來的話……”蘇羽抬眸看向遠方東邊地山域;
白衣女子兔妖臉上越來越紅,她想跟著蘇羽,卻又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