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fù)晡镔Y的師徒二人剛要原路返回,卻看到距離購物廣場不遠(yuǎn)的路燈底下,兩名社會青年正圍著一名身穿高中校服麻花辮女學(xué)生動手動腳,還不斷的發(fā)出淫笑聲。
“呦!妹子,臉蛋兒長的真標(biāo)致,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玩玩?”
“哼!流氓,你們再不走,我可就要喊人了!”
這熟悉的對話瞬間激起了賈浩澤的回憶,眼前的這副場景竟然和半年前王語瑩被兩名社會青年調(diào)戲的場景如此相似。
相似的場景,相同的對話,唯一不同的是賈浩澤已經(jīng)再也不是半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大學(xué)生了。
賈浩澤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大喊一聲:“喂!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聽到這熟悉的話語,兩名社會青年心中有些煩躁,半年前就是因為調(diào)戲一位金發(fā)美妞被人打斷,然后被人狠狠的收拾了一番,在家休養(yǎng)了半年,正準(zhǔn)備重出江湖重操舊業(yè),怎么又被打擾!
兩名社會混混轉(zhuǎn)頭望去,霍!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這熟悉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個半年前打擾他們好事兒的家伙!
賈浩澤走進(jìn)一看也是有些懵逼了,這也太巧了點吧,怎么這兩個倒霉蛋兒調(diào)戲女學(xué)生又被自己碰上了,一個黃毛,一個紅毛,身材好像是比以前胖了點。
“呦!你們倆還沒改行啊,還在干著這些見不得人的狗屁營生啊!”賈浩澤雙手插兜,冷笑道。
這兩人一開始張望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只有一名身材不算健碩的中年男子在遠(yuǎn)處觀望,并沒有金發(fā)女孩的出現(xiàn),微微松了一口氣,膽子也壯了起來。
黃毛青年甩了甩自己的長劉海,自認(rèn)為十分的瀟灑,眼神中透漏著鄙夷,罵道:“小B崽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就你那兩下子還敢來多管閑事?”
賈浩澤也不干示弱,出言譏諷道:“小黃毛、小紅毛,我說你們倆怎么就不長記性呢,是不是上次被揍的不過癮?”
紅毛青年顯然是脾氣更加暴躁,怒罵道:“上次有那個妞護(hù)著你,這次看看到底是誰揍誰!”說完便向黃毛使了個眼色,黃毛青年立馬會意,扭了扭脖子,發(fā)出了咯咯的響聲。
“喲!小黃毛頸椎不好,得治!”賈浩澤騷話頻出,惹得麻花辮女學(xué)生不由得嬌笑一聲。
小黃毛徹底被惹怒了,像一只野獸一般向賈浩澤撲了過去,麻花辮眼神之中透漏出了擔(dān)憂的神色。
反觀賈浩澤則是異常淡定雙手插兜的站在原地,待黃毛距離自己還有一拳距離時,賈浩澤動了,只聽啪的一聲,小黃毛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黃毛青年懵了,一旁觀看的紅毛和麻花辮女學(xué)生也一樣愣在了原地,這小伙子竟然是出手扇巴掌,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qiáng)。
一個手掌印在黃毛的臉龐上清晰可見,而且不一會兒便腫了起來,小黃毛帶著哭腔罵道:“你個畜生,打人不打臉,我可是靠臉吃飯的!”
賈浩澤不免有些無奈,微笑道:“我的錯,我的錯,重新來,這次我保證不打臉。”
小黃毛顯然是吃了一巴掌有些忌憚眼前這位青年,從出手的速度和力度來看眼前這位青年的變化可著實是有些魚躍龍門的意思,整體氣勢完全不一樣。
小黃毛賊頭賊腦的在賈浩澤周身游走,準(zhǔn)備趁其不備給他一擊,而賈浩澤依然是雙手插兜滿臉的輕松。
紅毛看到同伙那慫樣,不免有些惱怒,罵道:“你特么的別墨跡,趕緊干他?。 本驮诩t毛說話的當(dāng)口,黃毛青年直接從背后一拳錘向了賈浩澤的后腦。
而賈浩澤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般,頭向左一偏便輕松躲了過去,暗叫“不好”的黃毛剛要將右臂收回,卻發(fā)現(xiàn)手腕處早已被賈浩澤的左手死死的鉗住,無法抽回分毫。
黃毛青年不禁大驚失色,暗想:“這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力量?”
“這次換我出手了!”
話音剛落,賈浩澤便順利的把握住了黃毛青年的重心位置,只見他雙腿微曲,身體前傾將黃毛的重心全部壓在了自己的腰部位置,隨后腰一頂,肩動,鉗住黃毛手腕的左臂一拉,左腿順勢向后挑起黃毛青年唯一的支撐點,正是一記“柔術(shù)拋投技”的發(fā)力勁。
砰!黃毛青年整個身體被賈浩澤一記單手過肩摔摔了出去,整個人騰空飛起,然后墜落到了兩三米遠(yuǎn)的地面,摔在地上,還想爬起來,但是眼睛還直翻白眼,使勁的掙扎了幾下,終于是趴在地面抽噎起來。
“臥槽?打哭了?”賈浩澤見黃毛抽泣,心中驚訝。
賈浩澤的這一記“單手過肩摔”放人極其漂亮,并且摔飛人的場面也頗為震撼,在一旁觀看的紅毛和小麻花辮都有些驚呆了。
從剛才的對戰(zhàn)當(dāng)中,賈浩澤突然感覺自己又有了一些新的領(lǐng)悟,以前秋銘老師曾跟他講過,太極和柔術(shù)其實是十分相似的功夫,都是特別強(qiáng)調(diào)技巧的功夫,太極沒有什么別的招式,那些玉女穿梭的花架子,都是后世研究出來讓人們提升身體素質(zhì)的,真正的太極功夫其實就一招,就是摸到別人的勁,摸到別人的動勢,然后以靜制動,順勢而為。
“雖然只是一招,但是和別人動起手來,可謂是隨意牽引,破人重心,千變?nèi)f化啊。”賈浩澤回憶起剛才的實戰(zhàn),覺得自己在太極順勢而動四兩撥千斤的領(lǐng)悟上更上一層樓。
紅毛青年看到自己的同伙被摔的七葷八素,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怎么僅半年的時間,眼前這家伙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不禁心里有些害怕。
“哥,趕緊搖人!把大哥喊來收拾這小子?!蓖V沽顺橐狞S毛青年對著自己同伴喊道。
紅毛青年也是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對啊,他們的大哥可是省摔跤隊的教練,害怕收拾不了這小子?
聞言,立馬掏出了手機(jī)撥通了大哥的電話,“喂!大哥,有個小B崽子,不長眼動我們哥倆兒。”
“報我名號了嗎?”電話那頭傳出一個沙啞的嗓音。
“報了,那小B崽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紅毛青年添油加醋般的說了一番剛才的經(jīng)過。
賈浩澤回頭望了望秋銘,眨了眨眼,意思是:老師,要不要把小麻花辮救出來立馬撤,別去惹多余的麻煩。
而看到秋銘老師則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賈浩澤不用擔(dān)心,有老師在呢。
趁著紅毛青年在一旁打電話的空當(dāng),賈浩澤將小麻花辮拉到了自己身后,“你現(xiàn)在趕緊回家去吧。”
小麻花辮滿眼擔(dān)心的望了望賈浩澤,倒不是說因為賈浩澤救了自己便心中產(chǎn)生了某些情愫,只是因為有人為她出頭,而如果自己一走了之的話,顯得自己太過于不懂知恩圖報。
“大哥,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和電話給我,我回頭再謝你?!毙÷榛ㄞp弱弱的道。
“小妹妹,請叫我黨的接班人,做好事兒從不留名,你趕緊走要不然一會兒我得保護(hù)你反而施展不開手腳?!?p> “大哥,如果能再見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報答你的?!毙÷榛ㄞp抿了抿嘴,便轉(zhuǎn)頭向身后跑去。
望著女高中生遠(yuǎn)去的背影,賈浩澤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就在小麻花辮離開沒多久的時間,一輛吉普車緩緩的開了過來,車大燈格外的晃眼。
吉普車一停,立馬從車?yán)飮W啦啦下來五六個彪形大漢,手持棍棒砍刀。
為首的是一名光頭壯漢,背脊上紋了一幅猛虎下山的圖樣氣勢十足,身高一米九三,健壯的身軀老遠(yuǎn)一看像是一個倒三角的形狀。從那粗壯的手臂來看,這光頭還真是一個練家子出身。
紅毛青年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賈浩澤,大聲喊道:“大哥,就是這個小B崽子把黃毛打成這樣的!”
被稱作大哥的光頭壯漢瞧了瞧倒地不起的黃毛青年,在望了望看似有些瘦但肌肉也算結(jié)實干練的賈浩澤,不免有些詫異。
眼前這位青年,怎么看都是個青澀的大學(xué)生,他真的能用一只手便將黃毛一擊撂倒嗎?光頭大漢不禁開始琢磨起紅毛青年話中的虛實。
“我說小伙子,是你將我小弟打成這樣的?”光頭大漢眉頭微皺。
賈浩澤點了點頭并未否認(rèn),其實他現(xiàn)在心里也有些打怵,明顯這光頭大漢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都要強(qiáng)上許多,身體的肌肉每個人都可能練出來,但眼神之中透漏出的那股殺伐氣息沒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打斗是不會擁有的,而且從電話里聽這人是省摔跤隊的教練,反觀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練了半年武術(shù)的大學(xué)生而已,對付平常的小混混還可以,可真要對上專業(yè)的高手,用馬海川老師的話來說就是穩(wěn)輸沒懸念。
見賈浩澤沒有否認(rèn),光頭壯漢便抖了抖自己的手腕,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氣勢磅礴的猛虎下山圖,緩緩的朝著賈浩澤走去。
賈浩澤扎好了馬步,左右手并攏成手刀一前一后擺放,使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式動作。正是打算用八卦掌的靈活去游身打擊,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實在打不過不是還有秋銘老師保護(hù)自己嗎?
想到這里,賈浩澤回頭望向了秋銘老師,但下一刻他傻眼了,“臥槽?老師呢?尼瑪?shù)?,秋銘老師閃人了!”
被秋銘坑了的賈浩澤,心里已經(jīng)涼了半截,他想跑,但光頭壯漢已然是近在咫尺,想跑現(xiàn)在都來不及了。
因此此時的賈浩澤只能夠硬著頭皮拼一把,看看在對戰(zhàn)的過程中有沒有機(jī)會逃跑。
賈浩澤這次想要先發(fā)制人,他走了兩步,突然向前一蹦,猛地發(fā)力,一記手刀向光頭壯漢的腹部中線位置戳去。
馬海川曾經(jīng)提醒過賈浩澤,在使用八卦掌與人對戰(zhàn)時,如果想要一擊制敵就用手刀去戳,但容易傷人性命,如果不想重傷別人,就用砍或者是抽。這就像是在打架的時候,拿著砍刀的敵人不可怕,只要不是砍在要害部位,是傷不了人性命的,但如果是有個人拿著匕首要捅你,那基本就是一下,小命就不保了。
面對強(qiáng)過自己太多的高手,賈浩澤并不想保留什么,也不敢有所保留。
見賈浩澤已經(jīng)出手,光頭也跟著動彈了一下,右手猛地甩出,和賈浩澤的手刀碰了個正著。
兩人的手掌在空中撞擊,發(fā)出了“啪”的一聲,賈浩澤的手刀便被拍的偏離了方向。
“哎呦!”賈浩澤感覺自己的手掌像是觸電了一般,鉆心的疼痛,好像這一下骨頭都快斷了。
賈浩澤不禁暗嘆:“這就是專業(yè)摔跤教練嗎?好強(qiáng)的力道,不能拿自己的愛好去挑戰(zhàn)別人的職業(yè)這句話的存在不是沒有道理的。”
穩(wěn)住心神的賈浩澤,腳步向前一踏!猛地擰腰,轉(zhuǎn)身,硬靠向光頭大漢,隨后發(fā)出了自己演練過無數(shù)遍的撩陰掌,雖然這招有些陰損,但是卻是極其好用的一招,只要這一招能夠擊中,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捂著褲襠疼好一會兒才能緩過勁來。
光頭大漢不由得眉頭一皺,又一甩手,打在了賈浩澤的肘骨上。
賈浩澤的整個手臂瞬間就感覺提不起力氣來了,好像是被打到了麻筋兒,那撩陰掌也是沒能成功。
“年輕人,拳頭太軟,速度太慢,不要以為學(xué)了點東西就出來狂!”光頭大漢冷笑道。
隨后,壯漢一手提起賈浩澤的衣領(lǐng),一手抓住腳踝,很輕松的便將他舉過了頭頂哈哈大笑起來,賈浩澤就像一只翻了蓋的螃蟹一般,手腳不停的晃動著。
壯漢顯然是玩夠了,想要將賈浩澤硬摔出去,早點結(jié)束這毫無意義的鬧劇,可就在這時,壯漢捂著雙眼痛苦的大叫了一聲,賈浩澤順勢從壯漢的頭頂翻滾下來穩(wěn)穩(wěn)落地。
原來賈浩澤在被壯漢舉過頭頂?shù)耐瑫r,早已想好了用八卦掌的手刀去攻擊壯漢的眼部,看到光頭已經(jīng)得意忘形,便一擊必中,手刀砍中了壯漢的雙眼。
機(jī)會稍縱即逝,賈浩澤猛地一記泰拳中的低鞭腿,正中光頭壯漢的膝關(guān)節(jié)處,壯漢眼睛看不見,膝關(guān)節(jié)又受到了重?fù)簦查g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賈浩澤眼疾手快,順勢用雙腿夾住了壯漢的脖頸,雙手纏住了壯漢的左臂,使出了柔術(shù)中最經(jīng)典的一招飛身十字錮,在職業(yè)比賽當(dāng)中,一旦選手被這一招鎖死,基本上就可以宣判死刑了。
光頭壯漢的小弟們看到大哥被擒,拿著棍棒剛準(zhǔn)備沖過去幫忙。
卻看到自己的老大,用另外一只手揮了揮,示意他們不要插手,隨后面容上露出了一個陰沉的笑容,“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但是也只能到此位置了?!?p> 賈浩澤感覺大事不妙,鎖住光頭的雙腿又緊了幾分,但反觀光頭大漢卻僅用一只手做支撐便硬生生的將身體挺了起來。
離開地面的賈浩澤掛在壯漢的脖頸上,已然是沒有了任何的殺傷力。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花里胡哨,小家伙!”光頭壯漢斜瞥著賈浩澤,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