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檸對血液的味道十分敏感,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袁滿受傷的。
許北堯看到傷口后,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就覺得很難受。他一把抱起袁滿,朝著停車場走去:“我先帶她去趟醫(yī)院!”
甘檸點了點頭:“你們?nèi)グ桑一氐昀锶ソY(jié)賬,等會兒家里集合?!?p> 突然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大家都沒有繼續(xù)吃飯的意思。甘檸送走二組的其他成員后,就開車帶著袁亦回家了。
這會兒是大半夜,街上很安靜,偶爾有行人路過。
袁亦質(zhì)問:“我妹妹受傷你為什么不讓我去醫(yī)院?”
甘檸手握著方向盤,扭頭問:“你是不是傻,妹妹結(jié)婚后,哥哥要懂得閃亮退場,你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了。你在和小妹妹約會時,舍得別人來搗亂嗎?”
“我哪有和小妹妹約會?!?p> “圈里的人誰不知道你換女朋友速度很快,我們認識多少年了,裝什么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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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滿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副駕駛上,許北堯全程黑著臉,腦子記得十分清楚。他在與人搏斗,身邊的逃犯倒下后,就去幫李大貞了,他知道身后有人跟著,準(zhǔn)備等人靠近后,再一招制敵。
所以他故意在等人靠近,誰知道袁滿半路就這么從遠處奔來,幫他擋了那么一下。從從側(cè)面只能看到那個人受傷,看不見袁滿的胳膊肘。
車子發(fā)動,他一邊開車一邊說:“你以后不許這樣了,你還能不知道我的身手嗎?”
袁滿坐直身體時,不小心崩到了傷口,疼得叫出了一聲。
許北堯皺著眉頭,反省了一下,接著解釋:“我剛剛話是不是說重了,其實我的意思是不希望看到你受傷,先不說我能躲開,即使躲不開也寧愿自己挨上一刀?!?p> 平日里話少又嚴肅的人,可愛起來也挺軟萌的,就是有些意想不到的嘮叨。
袁滿盯著車子的前方,有感而發(fā):“我不希望你受傷,再說這一刀已經(jīng)挨了,咱們就翻篇吧?”
某人十分固執(zhí):“這件事情,稍后再說,先去醫(yī)院?!?p> 去醫(yī)院掛了一個急診,外科門診醫(yī)生檢查后,需要消毒包扎傷口。袁滿的衣服被剪開,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道紅色的傷口。那口子更像是傷在聊許北堯的心上,讓他渾身上下都疼。
好在傷口不怎么長,因為她閃躲及時也沒多深,只是血染到了衣服上,看起來有些嚇人。
許北堯?qū)⒆娜税霐堊∩碜?,用手遮住了袁滿的眼睛,再次問醫(yī)生:“你確定不用打麻藥嗎?這傷口挺嚴重的?”
醫(yī)生正準(zhǔn)備消毒:“都說啦,不需要縫合,所以不用打麻藥,傷口注意消毒,這幾天不要碰到水?!?p> 消毒液剛碰到皮膚,袁滿被冰冷的消毒液驚得抖動了一下,許北堯正要說什么,到嘴邊的話就被懷里的人堵住了。
她輕輕扯著他的衣角,詢問道:“不要再打擾醫(yī)生了,人家是專業(yè)的,知道該怎么處理,你要是不敢看,就先去外面等我。”
后面的時間里許北堯一直安安靜靜的,直到回家。
袁滿手臂受傷,不能洗澡,就進浴室隨意的擦了擦,出來那會兒,許北堯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沙發(fā)上,顯然是在等她。
她識趣的坐到了對面,一副暴風(fēng)雨要來臨的樣子。猜想的說教聲沒有想起,他只是走到她旁邊檢查了一下手臂有沒有沾到水。
屋里的燈被關(guān)上了,只是兩個人都沒有睡意。許北堯睡不著也不想像上次一樣裝睡。手臂枕在腦后,對著天花板,輕聲問了一句:“要不要聊一會兒?”
“聊什么?”
“袁滿,以后我保護你好不好?”
他不太會那些呢喃的話語,說話一直比較直接,只求用最快的速度,能達到最有效的目的。
唯一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就是在娶妻上面。他其實已經(jīng)等待了很長時間,見她長大,內(nèi)心的心思明顯到父母一看就懂。
于是雙方幫著牽線助攻,只是來沒來得及享受婚假,就因為一場槍殺案回到了崗位。
兩個人的共同記憶,都在那些短暫相處的假期里,但那些時光足夠與讓她走進自己的心里。
從來都不想展示柔弱的人,咧著嘴傻笑,沒受傷的手抱著被子的一角,她手指扣了幾下。心臟咚咚的在亂撞,心率明顯加快。
她輾轉(zhuǎn)了一小會兒,沒忍?。骸霸S北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某人性質(zhì)不錯:“問”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如此放松的聊天。
“你為什么想保護我?”問完話,小臉藏了一半在被子里,就眼睛露出來了,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楚,依然盯著旁邊的人,十分期待得到回答。
“因為你是為我而受的傷,所以我有責(zé)任照顧你,保護你?”
心里的期待與回答截然不同,美好的幻想,幸福感都消失了一大半:“只是這樣?”
生怕他再說出什么掃興致的話,趕緊補了一句:“你還是不要回答我了,算了,不聊了,我害怕失眠?!?p> 幾分鐘后嘀咕:“你咋就這么不會聊天呢?”
房間里留下一陣嘆息!
許北堯心里納悶,這天怎么就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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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許北堯依舊很早就出去跑步了,沒有驚動到在一旁熟睡的人。只是在跑到一半時,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許母一接通,就問兒媳婦為什么受傷,責(zé)怪他沒有將人照顧好。
難得許北堯沒有反駁,還在一邊老老實實的聽著。聽到最后,許母直接回了一句,要過來看看兒媳婦。
他將早餐帶回家那會兒,袁亦和甘檸正在收拾行李,客廳被弄的有些亂。
袁亦見到早餐就接過來吃,還挺悠閑的。簡單打了招呼,就進了主臥,袁滿有些苦惱。
早餐放到小圓桌上:“是不是岳父和岳母要來?”他們四個向來都是在一個戰(zhàn)壕的盟友。
袁滿接過早餐,泄憤的咬了一口灌湯包:“一定是袁亦那個家伙告密,我才受傷多久,風(fēng)聲怎么會那么快就傳到爸媽的耳朵里!”
許北堯看到表情多變的人,笑了,順手幫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fā)。
猛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腦袋靠到了她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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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卷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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