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間里的事情處理完之后,保安見我還沒走,便問道:“你怎么還在啊你?”
我看著他淡淡一笑,道:“我想見你們老板。”
他面色一變,陡地道:“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著?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們老板不可能見你!”
我不慌不忙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沖保安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我有辦法解決你們那臺機器的問題?!?p> 聽到這里的時候保安微微一愣,皺眉一臉不信地看著我。
我?guī)退褵燑c燃,笑笑道:“你帶我去見你們老板,要是我能解決你可是立了大功。要是我不能解決,到時候你再把我轟走也沒損失?!?p> 聽了我的話,他沉吟了片刻,抽了一口煙也不知道心里在盤算什么,許久之后他吐出一口煙霧看著我:“行吧,我就破例一次。”
很快保安便帶著我來到了廠里的辦公樓,和前臺打過招呼之后,他帶著我來到了樓上的總裁辦公室。
他讓我先在門口等著,自己先進去。
大概過了三四分鐘,門再次打開他沖我招了招手:“進去吧。”
我一進去便看到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皮膚黝黑,身穿藍色條紋襯衫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
“聽說你能解決我那臺機器的問題?”他眼神很犀利,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著我問。
我微微點頭,道:“是?!?p> “哦?”他頗有興致地看著我,接著站起身來到了我面前:“你覺得我那臺機器是什么問題?”
“有邪物作祟?!?p> 他冷冷地望了我一眼,眼色冷峻,簡單地道:“你是說我工廠鬧鬼了?”
我點頭。
他冷笑道:“一派胡言!”
見狀,我也懶得和他廢話,開口道:“如今你那臺機器頻頻出問題,何不讓我一試呢?無論最終能不能解決,對于你來說都是有利無害?!?p> 他看著我猶豫了許久,最終雙掌一擊道:“好!如果你把機器的事情解決了,報酬少不了你的,但是如果沒有解決,我會讓你知道蒙騙我的后果。”
我一臉無所謂地笑了笑,道:“報酬就不用了,只要我?guī)湍惆褭C器的問題解決了,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就行。”
他看了我一眼,走回老板椅邊上坐了下來:“你是想讓我答應(yīng)給海天繼續(xù)供應(yīng)布料?”
我點頭。
“可以!不過就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xiàn)了?!?p> 從辦公室出來之后,之前那個保安便帶著我去到了保安室。
這保安名叫張德,在這里工作也有好幾年了,從他口中我了解到了一些關(guān)于廠里的事情。
這家工廠名叫昊天紡織,老板叫吳震,也就是之前我見到的那位。
這個吳震也算是和李財?shù)乱粯影资制鸺业娜宋?,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都比較果斷。
張德和我說吳震讓他協(xié)助我,問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我看了看他說:“當(dāng)然是等天黑了再說了,這大白天得能看得出什么來。”
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之前說那機器鬧鬼,是真的?”
我笑了笑:“你覺得呢?”
他眼神有些閃躲,也不說話了。
就這么在保安室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多,工廠的人都下班了之后,張德便帶著我走進了車間。
白天的時候還不覺得,到了晚上車間里沒人了,才感覺到這地方的寬闊。
這車間少說也有幾千平,就連腳步聲都有回音。
來到有問題的那臺機器面前,我想了想讓張德給我去準(zhǔn)備一張桌子,以及一些香燭。
等他走了之后,我便開天眼查看了一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一個女人血淋淋地就卡在齒輪里,披頭散發(fā),滿臉是血地瞪著我。
我裝作沒看到,繼續(xù)查看周圍的一切,誰知道忽然響起了一陣嬰兒的哭聲,我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個全身帶血的嬰兒趴在機器的頂上,脖子上還纏繞著一根臍帶。
要說比怨氣,這一大一小還不如夏青如的十分之一。
以我的能力對付她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不過要是我就這么收了,吳震那邊會有些不太好交代。
這也是我為什么要讓保安去準(zhǔn)備桌子和香燭的原因,既然要做法就得有個做法的樣子。
很快張德就回來了,還帶了不少人一起過來,其中還有吳震。
見狀我不由笑了笑,也不多說什么,吩咐他們把桌子放到了機器前,緊接著點燃了兩根蠟燭,以及三根香。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便對他們道:“你們稍微退一退,一群人聚在一起,陽氣這么重,誰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