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我忍不住問。
張起玄沉吟了一下道:“這應(yīng)該是陰神?!?p> “陰神?”
“這應(yīng)該是穆汀給自己立的神位。”
聽到這里我算是明白了,感情那穆汀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成神了,提前給自己立了神位。
就好比古代某些人要造反,提前給自己做好了龍袍是一個道理。
“君陽,你過來看看這是什么?”白景妍站在一個木箱子前沖我喊了一句。
我走過去看著已經(jīng)壞了一個腳的木箱,里面滲出來一些黑色的細沙。
我蹲下身用手抓了一點,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微微皺眉道:“硝石粉。”
張起玄也走了過來,示意我讓開,接著將箱子掀開,里面裝滿了一大箱硝石粉。
接著把其他箱子打開,依舊是一樣的,全都是硝石粉。
我有些想不通,穆汀在這里放這么多硝石粉做什么?
就在我疑惑之際,張起玄將手伸進了箱子里摸索了起來,沒一會從粉末中掏出一個形狀怪異的木錐。
“這是什么?”白景妍問道。
“應(yīng)該是陰木?!睆埰鹦氐?。
見狀,我也把手伸到另外一個箱子里摸了摸,很快也摸出來了一塊陰木。
陰木乃是至陰之物,是用來保存陰氣的最佳物品。這種木頭沒有什么用,無非就是一種器皿。
“他放這么多陰木在這里做什么?”我問。
張起玄沉吟了片刻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是想去地府?!?p> “去地府?”白景妍一怔,臉上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地府這個詞對于她來說會覺得有些無稽之談,但是對于我和張起玄來說,這地方并非不存在。
張起玄拿起幾塊陰木,朝著進來的路走了出去,我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白景妍見我們兩都走了,自然不敢一個人留在那,也不管曹俊直接就跟了上來。
再次來到洞口,看著下面一望無際的深淵,張起玄將手里的一塊陰木丟了下去。
陰木掉落下去的瞬間,一陣?yán)滹L(fēng)便從下面猛地吹了上來。
“有意思。”張起玄微微一笑道。
白景妍給我使了個眼色,拽了我一下,似乎在問他在做什么。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張起玄在干嘛。
“林兄,可否跟我下去看看?”張起玄轉(zhuǎn)頭面帶笑容的看著我問。
我一愣,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去這下面?”
“恩?!?p> 我把頭伸出去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這怎么下去?”
張起玄拿起手里的陰木晃了晃:“用這個?!?p> 說著他再次丟下去一塊陰木,緊接著人朝前一邁,直接走了出去。
一陣?yán)滹L(fēng)過后,只見張起玄竟站在了空中!
我和白景妍都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什么情況?!
接著他頓時便朝下墜落,一瞬間便消失在了我們眼前,只留下一道聲音:“林兄,我在下面等你?!?p> 我和白景妍對視一眼,她問:“你不會真的要下去吧?”
我想了想點頭:“你在上面等我,我跟他下去看看。”
白景妍有些猶豫,似乎也想跟著我下去,但是又害怕。
過了幾秒她一咬牙對我道:“不要去太久……”
我點了點頭,接著回到之前那個房間拿了一些陰木過來,學(xué)著張起玄丟了一塊陰木下去,一咬牙直接走了出去。
當(dāng)下面的風(fēng)吹上來的時候,我感覺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接著我開始下墜,雖然下墜的速度很快,可不知道為什么卻并沒有失重感,就好像是在坐電梯一樣。
不一會,當(dāng)我雙腳落地之后,我感覺到一陣寒冷,就好似一下子進入了冰窟。
我用手機電筒照了下,看到張起玄正站在不遠處打量著什么。
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在我們面前有一條河。
“是陰河?!睆埰鹦_口說。
面前的這條河不知道有多寬,河水雖然在流動,卻沒有半點聲音。
傳說乘船順著陰河一路向西便可到達酆都城,難不成這里竟是通往地府的路?!
“接下來怎么弄?”我問張起玄。
說真的,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十分忐忑,我生怕這家伙說要讓我陪他去酆都城走一遭。
他笑了笑,道:“看來這地方也就這樣了,還是想辦法出去吧?!?p> 就在我們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對張起玄道:“張兄,等我片刻?!?p> 說著我從身上拿出半瓶礦泉水,一口將其喝完之后,來到陰河邊裝了一些河水進去。
差點搞忘了,這陰河的河水又稱之為陰陽水,乃是布置融魂陣的必備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