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男人身上的蠱毒,應該是已經(jīng)被張起玄清除了。
這家伙果然深藏不露,每次出手都是那么干脆果斷,就好像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一樣。
“好了?!睆埰鹦酒鹕淼?。
女人聞言沖到床邊檢查著那男人的情況,見男子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不過呼吸穩(wěn)定她才松了口氣。
我有些搞不懂,剛才張起玄說需要我?guī)兔?,是要我?guī)褪裁茨兀?p> 就在我疑惑之際,張起玄沖我道:“你幫他送去醫(yī)院吧,他身體現(xiàn)在很虛弱,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到時候醫(yī)藥費你出一下?!?p> 聽到這句話我算是明白了,這家伙說要我?guī)兔?,感情是要讓我墊付醫(yī)藥費?
把男人送到醫(yī)院之后,我拿著李清洛給我的銀行卡把醫(yī)藥費付了。
在病房內,女人把白骨笛給了張起玄,這才說起了白骨笛的來歷。
三年前,她老公在之前我們住的那個旅館里干活,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生病了,至此整天躺在家里。
去醫(yī)院也看了好幾次,不過一直都沒用,也吃了不少中藥。
后來有一個人忽然找到她,說她男人不是生病,而是魂魄受損,于是便給了她一根白骨笛,讓她每天晚上都要去那片荒地吹笛子。
說這是煉魂,只有這樣她老公的病才會好。
聽完之后,張起玄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自顧自的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見狀我和女人又說了幾句,讓她安心的話也跟了出去。
出來之后,我見張起玄似乎并不想再留在這里,于是便跟著他出了醫(yī)院。
“你現(xiàn)在要去哪?”我問他。
他看了看我笑笑,接著拿出來一張牛皮紙和一塊木頭牌子遞給了我。
“這是什么?”
“這是去鬼市的地圖和令牌,那里有你要找的窺天木和陰陽鏡?!睆埰鹦f道。
我一愣,鬼市?
鬼市這個地方我一直都想去,但是卻根本不知道在哪。
鬼市又稱之為陰市,可以說是玄界中人的交易市場,據(jù)說那個地方什么都有得賣,不過所有東西都是以物換物。
見我有些愣神,張起玄笑了笑說:“我還有事,我們就此別過吧?!?p>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我和葉小蝶大眼瞪小眼。
“相公,這個人怎么總感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整天在做什么?!?p> 就連葉小蝶也發(fā)現(xiàn)了張起玄怪異的舉動,更別說我了。
我聳了聳肩:“誰知道呢,還是先動身去鬼市吧?!?p> 在醫(yī)院待到天亮,我和葉小蝶便坐車離開了石鎮(zhèn)。
在車上我給李清洛發(fā)了條消息報平安,過了很久她才回,信息里說讓我好好照顧自己。
這段時間我偶爾也和她打電話,一開始的時候還好,我們總能聊很久,可漸漸地,她話就變得少了很多。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那邊出了什么事,問她她也不說。
這讓我越發(fā)擔心起來,所以我決定一定要快點把窺天木和陰陽鏡弄到手,到時候早點回去,在外面多待一天,我心里就越發(fā)不安。
坐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車,我總算是來到了地圖上的那個地方。
這地方在是西南三省的交界處,叫做頑縣。
這個縣城和一般的縣城沒什么區(qū)別,只不過在郊區(qū)的地方有一個二手交易市場,按照張起玄給的地圖,鬼市就在那個地方。
我一到頑縣就去了那個地方看了看,這地方大是比較大,不過看上去就跟廢棄的爛尾樓一樣,大鐵門上掛著一把鎖,里面也空蕩蕩的。
地圖上說,鬼市的營業(yè)時間是凌晨12點到早上6點。
眼看時間還早,我就找了個茶館喝了點茶。
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我便來到了這里。
過來的時候,還是和白天一樣,周圍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就在我以為是不是自己找錯地方了的時候,一輛邁巴赫出現(xiàn)在了我的視線中。
車停到門口的停車場,接著從上面下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他隨意瞄了我一眼,接著便朝著大門走了過去。
很快大門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保安,兩人說了幾句什么之后,男子便進去了。
又過了大概兩三分鐘,又有幾輛車出現(xiàn)了,三三兩兩的人都紛紛走了進去。
就我在門口這一會,停車場就停滿了車,從幾百萬的豪車到幾萬塊的面包車應有盡有。
來的人也各不相同,有的看上去很有錢,有的看上去就跟菜市場賣菜的大媽一樣。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都是從不同地方來這的,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看到過相同地方的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