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裝部隊
天微微泛起亮光,蓋州城百姓都四散而去。
索爾齊回到城門,發(fā)現(xiàn)哪里有一千穿戴整齊的軍隊,停下了腳步。
他總覺得這個向?qū)в袉栴},別人不知道的東西,他總能知道,普通人選擇走更安全的路,而他建議進入城池。
此時他明白了,自己當(dāng)了明軍的刀,幫對方打開蓋州城的刀。
索爾齊走向趙亦,認(rèn)真說道,“我?guī)湍愦蛳律w州城,你要幫我回到雅克薩?!?p> 梁家灰看著整齊威武的明軍,咽了下口水,他在張家口做生意,也見過明軍,但沒見過這種精銳。
“不知少爺,是哪家貴人,”梁家灰拘謹(jǐn)?shù)膯柕馈?p> 趙翎高傲的看著梁家灰,說道,“我們少爺,是武靖伯之子,趙靖元。”
梁家灰聽到武靖伯,沉思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聽說過。
明朝有這么姓趙的大家嗎?
能拿出一千精銳家丁的,怕是只有幾十年前的遼東李家了吧。
索爾齊聽到武靖伯,眼神晃動了一下,他不明白明朝勛貴等級,但是也知道伯爵是很大的爵位。
趙亦看了一眼打了雞血的趙翎,搖了搖頭,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是所謂武靖伯的兒子,哪怕他也沒在歷史上聽過。
在明末,侯爵滿地走的年代,爵位并不重要。
“我們是朋友,我會送你們?nèi)パ趴怂_的,”趙亦對著索爾齊打包票道。
索爾齊等人和他其實很像,都是想活下去的人,而且他能到這里,也是靠他們。
趙亦是個知恩的人。
“城西有馬,我們快離開吧,逃出去這么多人,清軍不日就要到了,”梁家灰突然想到什么,提議道。
趙亦帶著人騎馬離開了蓋州城。
只要順著海岸而行,五日之內(nèi),他們就能到達朝鮮邊境了。
“恭喜,獲得一萬五千積分,”提示音響起。
趙亦在蓋州城繳獲了一萬五千白銀,兌換了一萬五積分,之所以他沒有把積分換成士兵,而是因為兌換界面,出現(xiàn)了個新東西。
游龍舟,一條長度為四十五米的大船,有六十個炮位,不配備武器,只要三萬白銀。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籌齊一半了。
有了這條船,他就能輕松,從遼南入海,而不用辛苦的跑到朝鮮,清軍沒有海軍,是追不上他們的。
要是他有足夠火炮,那他就能稱霸遼南海域,要是多來幾艘,整個明國海域,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少爺,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趙翎迎著寒風(fēng),大聲問道。
積雪更加厚了,在海風(fēng)吹拂下,更加寒冷。
好在換了新的馬匹,隊伍跑的更加快了。
趙亦看著天邊的微光,看著遙遠的海面,“順著海一直走,就能繞過遼南山區(qū),一直到金州,然后往西走,可以坐船回山東,往東走,可以路上去朝鮮?!?p>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都露出笑容。
隊伍不斷急行。
“可惜,不知道大少爺安排的船在哪里,要不然,”趙翎遺憾的說道。
趙亦看了一眼風(fēng)雪中的趙翎,搖了搖頭,他可不信所謂大少爺,會派出船隊。
飛鴿傳書說的可是已經(jīng)到了,而不是馬上到了,而路過凌河,他才知道,河道都凍住了十幾天了。
他記憶不全,但是好像記得點什么,有人希望他去遼東,是個女人。
還有一封秀氣的書信。
而他前身帶著趙翎,混進家丁隊伍,兩個充滿激情的傻子,跑到這冰天雪地來。
而那個大少爺,剛好受傷回廣東療傷去了。
“有哨兵,”索爾齊聲音傳來,隊伍開始減速而行。
一千匹人騎馬頂著風(fēng)雪,趙亦穿著貂皮,但依然感覺到了身體凍得僵硬。
在遠處風(fēng)雪中,有十幾騎游動的騎兵,不斷在他們附近出現(xiàn),好像是從他們前方來的。
“是清軍,不過不是主力,”索爾齊聲音傳來。
趙亦看著沒有紅甲兵的游騎,點了點頭。
有清軍探子,代表附近有清軍活動,而遼南的軍隊都調(diào)到松錦去了,不該出現(xiàn)清軍才是。
“繼續(xù)走,我們只帶了三天干糧,要盡快趕到遼南的北側(cè),”趙亦凝重道。
要是在這里被堵住,那他們就完蛋了,沒有糧食的軍隊,就沒有戰(zhàn)斗力,而這漫天飛雪的遼南,糧食早就被清軍搜刮干凈了。
除非他們?nèi)屵|南漢人的野菜,或者樹皮。
“去告訴大人,是大批的披甲奴,”哨探看著雪最后前行的千人隊伍,對手下道,“他們可能要進攻永寧,叫甲喇京章大人,小心防范?!?p> 幾個頭上布滿雪花的騎兵,向南飛奔而去。
哨兵隊長,看著威武的馬隊,心中不知道想著什么。
“牛錄京章大人,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披甲人部落的,”一個斥候疑惑道。
“披甲人男丁都被調(diào)集到前線,但是遼東有很多漢奴,”牛錄京章看了一眼手下,說道,“定是漢奴和披甲人部落,混合到一起了?!?p> 見手下還要說什么,揮了揮手。
“沒什么大不了的,明軍和我大清主力都在前線,此地不可能出現(xiàn)明軍,”牛錄京章勸慰道,不過眼里的憂慮多了幾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都是著甲的騎兵,而這么多鎧甲,披甲人和遼東漢人是不可能擁有的,哪怕漢軍旗,也沒有這么多鎧甲。
而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攻打了一座城市,而附近大城市,只有蓋州城。
一人看著隊友擔(dān)憂,說道,“只要不是松錦流散出來的明軍,那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山東明軍早就打殘了。”
“是明軍又怎么樣,明軍如此膽小,要不是為了防止明軍從旅順上岸,我都要去前線,多搶幾套鎧甲,”一個十幾歲少年,看著身上破洞的鎧甲,遺憾道。
一個五十歲老頭,咳嗽了一聲,不屑的看著這幾個小娃娃議論。
“小娃娃懂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最年長的老人。
“想當(dāng)年嘛,”幾個少年搶先起哄起來。
老人沒說什么,笑了笑,想當(dāng)年薩爾許之戰(zhàn)。
這些小屁孩懂什么,不過大明,再也不會出現(xiàn)當(dāng)年那樣的軍隊了。
老人眼中無限滄桑。
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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