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慕去洗手間了。
晴兒又要了一杯“悅君”。
吧臺小哥調(diào)好酒,見晴兒已醉趴在吧臺,了然地笑笑。
又一熟客坐在了山慕的位置。
“李哥來了?!卑膳_小哥熱情地招呼,“還是直接走?”
李哥點(diǎn)頭,結(jié)了帳,抱起醉酒的晴兒,離開了酒吧。
山慕返回,未見晴兒。
吧臺小哥微笑著,“蘇總剛被人接走。”
山慕若有所失,也轉(zhuǎn)身離開了酒吧。
一路上,晴兒很是安分。
李哥覺得踏實(shí),只有這時(shí),她才完全屬于自己。
很快,他又明白,這短暫的屬于,不過是一廂情愿。
“去別墅,別墅……”晴兒囈語。
李哥一頓,差點(diǎn)忘記開車。
醉夢里還要去見他?
心里著惱,他還是聽話地,把車往別墅開。
晴兒又動(dòng)了動(dòng),喃喃著什么。
李哥邊開車,邊仔細(xì)地聽。
“山慕,你的唇,有點(diǎn)甜……”
李哥右打輪,急剎在道邊,握方向盤的手,緊攥成拳。
山慕?晴晴跟他……
他的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
隨著一聲響,晴晴睜了睜眼,只一瞬,又閉上了。
“別墅,去別墅,我要見傲儋?!?p> 李哥對著茫茫夜色,心里憋悶得要裂開。
深呼吸,再深呼吸……
后排的晴兒,傳來了細(xì)微酣眠聲。
李哥下車,又鉆進(jìn)后排,癡癡地看著晴兒。
低頭,觸上了她的額。
只一瞬,他便驚醒般,失魂逃出車。
他對著路邊的幽深,又回頭看了看車,下定了決心。
上車,送她去別墅。
別墅,遠(yuǎn)離喧囂,死一般靜。
李哥抱著晴兒,直接上了樓。
天剛蒙蒙亮,傲儋便醒轉(zhuǎn)過來。
昨晚,他收到山慕消息,得知小骨安好,又很惦念自己,心里如食了蜜,自然睡的香甜。
他微睜開眼。
這時(shí),門被輕輕推開。李哥抱著晴兒進(jìn)來。
他心道不好,卻并未跳下床。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將晴兒放在床上,李哥才輕輕離去。
傲儋睜眼,下床。
晴兒依舊沉于夢里,直到太陽光透進(jìn)來,才有了要醒的樣子。
傲儋放下書,回躺在床,繼續(xù)假寐。
又過了許久,晴兒醒來。
又過了一會兒,傲儋才睜開眼。
晴兒支著胳膊,笑得一言難盡。
“傲儋,早!”
“你……你……,我……我……”
見他狼狽不堪,晴兒得到了報(bào)復(fù)的快感。
“不錯(cuò),我們已經(jīng)……”
傲儋跳下床,作痛苦不堪狀。
晴兒也下了床,身上還有消散不去的酒氣。
傲儋蹲坐在地。
晴兒立在近旁,近得幾乎貼著他。
“昨晚,我喝醉了酒,是李哥送我進(jìn)來的。你很熱情,我很快活。”
晴兒故意刺激他,其實(shí),詳細(xì)情景,她也記不清了。
傲儋抱頭,喑啞著,“你別說了?!?p> 晴兒不再理他,自顧去了洗漱間。
水龍頭,流著嘩嘩的水。
傲儋覺得水聲刺耳,便捂上了耳朵。
晴兒洗漱完畢,換了新衣,還噴了香水。
出來時(shí),傲儋依舊抱頭蹲坐著。
她款款盈盈,走到他身邊。纖纖玉手,搭在他的右肩上。
“傲儋,這回,你跑不掉了?!?p> 她的聲音里,透著得意。
傲儋的肩頭抖了抖,厭惡地躲開了她的手。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卑临倥稹?p> 如此決絕,晴兒心冷。
“你不怕死,嫘姑也不怕嗎?”
晴兒的話,更冷,帶著毀滅一切的狠戾。
有人敲門。
“進(jìn)來!”晴兒道。
李哥推門而入。
“晴晴,照片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p> 晴兒點(diǎn)頭。
傲儋驚,抬頭。
“什么照片?”
晴兒不語,看了一眼李哥。
李哥奸笑,“當(dāng)然是你和晴晴親熱的照片。”
傲儋怒。
“你們,真卑鄙?!?p> “卑鄙?你不這樣對晴晴,怎么會有這么好的素材?”
晴兒扔下一句話,“想要嫘姑好好的,你看著辦。”
然后,他們像沒事發(fā)生一樣,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