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售結(jié)束。
嫘姑一坐上車,不過幾分鐘,就睡著了。
她的睡姿很好,即便在夢中,嘴角依然帶著笑意。
幾乎同時,細微的酣眠聲,便傳到傲儋的耳邊。
他笑著用余光瞧了她一眼,覺得既心疼又溫暖。
車到樓下,停入車庫,她依舊沉睡著。
他笑著搖了搖頭,幫她解下安全帶,抱著她下了車。
她仍舊很乖覺,順勢攀上他的脖子,窩在他懷里,像只懶洋洋的小貓咪。
傲儋笑了笑,抱著他,朝家走去。
她還是那么輕?明明是雙身子的人,卻一點肉都不長。
不行,還得再囑咐福嫂,多做點她愛吃的菜。
還是不行,她最愛吃他做的菜,以后她的吃食,還是他負責(zé)。
“宮保雞丁,青菜蝦仁……”嫘姑夢中嘟嘟囔囔,還咂摸起嘴來。
傲儋被她逗笑了。心說:果然是個小饞貓。
到了家,福嫂迎了出來,正要說話,卻被傲儋“噓”了一聲。
福嫂明白了,退回廚房,繼續(xù)忙活。腦海里,是傲儋抱著嫘姑的畫面,那樣小心翼翼,那樣憐惜情深,多美好啊。想著想著,她竟雙手合十,祈禱上蒼:老天爺,保佑他們小夫妻,平順和美,幸福久長。
傲儋放回嫘姑,走到廚房,見福嫂如是做,不覺也合起了手掌。
祈禱結(jié)束,他問福嫂:“今晚吃什么?”
福嫂將備好的菜,指給他看。
傲儋點了點頭,“福嫂,宮保雞丁,我來做吧?!?p> 福嫂懷疑地看他,“你?”
傲儋點頭,“放心,我會做,小骨愛吃。對了,家里有鱖魚嗎?”
她搖了搖頭。
“這樣,福嫂,你去趟小鎮(zhèn),買條鱖魚回來,還有……”
福嫂一一記下,將信將疑地出了門。
嫘姑醒來,已是大黑天了。
這一覺睡得很好,她覺得神清氣爽,又滿血復(fù)活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簽售竟是這么累人。不行,我得跟白老師說一聲,以后這樣的活動,還是不要參加了。
如是想著,腹內(nèi)空空,唱起了空城計。
她慢慢翻轉(zhuǎn)身,緩緩地起身。自從懷孕后,她變得格外小心,生怕一個不留神,傷到了孩子。
傲儋說,這是做母親的天性。
她深以為然。以前,照顧小羽子,她已是母愛泛濫;如今,更是泛濫成汪洋了。
傲儋恰在門外,聽到屋里細微的動靜,趕緊推門進來了。
“你醒了?餓不餓?”他笑問。
“餓?!辨泄眠呎f邊伸出手臂,撒嬌道,“抱抱?!?p> 傲儋微微一笑,抱她起身,對著門外,大喊一聲:“福嫂,開飯!”
福嫂笑著應(yīng)了一聲。
剛坐下,嫘姑盯著一桌子菜肴,不覺吞咽著口水,兩眼直放光。
“想吃什么?我?guī)湍銑A?”傲儋低聲問。
“那個,宮保雞?。∥易鰤舳枷氤阅??!?p> 傲儋心里一喜,拿起小勺,幫她蒯了滿滿一勺。然后,心懷忐忑地看著她,等待她給出的反應(yīng)。
福嫂也好奇地盯著嫘姑看。
“咦,這味道?小荔枝口的……”
嫘姑看了一圈,老大、老大娘、福嫂,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傲儋身上。
“這菜,是你做的,對不對?”
傲儋開懷一笑,得意地點點頭。
“喜歡嗎?”他柔聲問。
嫘姑甜甜一笑,“太喜歡了,我還要。不,我要那個,松鼠鱖魚!”
福嫂見狀,感慨道:“小骨,你可真是好福氣。傲儋說會做飯,我還懷疑過,沒想到,真是好手藝。這世上,長得英俊,又疼老婆,還會做飯的男人,怎么就被你碰上了呢?”
嫘姑朝傲儋投去溫柔一瞥,“我可能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傲儋聞言,笑著點頭,“我覺得也是?!?p> 老大心里酸酸的。因為,這幾個優(yōu)點,他都沒有。
“福嫂,你這話不對,像俺這樣的,有的是力氣,也會疼老婆的?!彼噲D找回面子,刷起存在感。
老大娘也跟著幫腔,“是啊,俺家老大,要是娶了媳婦,保準(zhǔn)對她好?!?p> 這話,老大娘是故意說給福嫂聽的。她老人家,雖然不多言語,心里敞亮著呢。她那傻兒子,喜歡福嫂。她呢,也是中意得很。
福嫂不知如何回答,尷尬地笑了笑。
嫘姑與傲儋豈有不知之理,心意相通地朝老大笑了笑。
臨睡前,嫘姑躺在傲儋的臂彎里,一臉幸福模樣。
“謝謝你的愛心晚餐。”
傲儋絞著她的發(fā)絲,“謝什么,照顧老婆和孩兒,樂在其中?!?p> “哦。那我能不能提個要求?明天,我想吃青菜蝦仁餡包子?!?p> 傲儋笑了,“好,小饞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