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必須留你給我背后捅刀子【6200字】
秦曜的怒喝,讓黑衣人們?nèi)即魷谠亍?p> 你只是一個人。
而我們有一群。
你把我們包圍了???
博罕大公滿臉冷笑。
“雖然打不死你,但我們想離開還是沒問題的,大家散開分頭走!”
黑衣人一哄而散。
“你們走得了嗎?”
秦曜面無表情,一瞬間變了個人似的,衣袂無風(fēng)自動,回歸絕世仙人之姿態(tài),睥睨眾生。
“轟??!”
一拳起,人未動,但客棧里已狂風(fēng)大做,兇猛的氣浪擠壓著眾人。
連桌椅板凳,都全被吹飛,于空中不堪承受巨大的壓力,在咔擦聲中斷成很多截,落下之時已成粉末。
“嘣!”
房頂,地面,墻壁,全都脆弱得像紙,大裂縫似蜘蛛網(wǎng)一般不斷蔓延,整個客棧都劇烈搖晃起來,即將被拳風(fēng)撕裂。
博罕宗主面色大變。
直到此刻,他才認(rèn)識到,面前這個總喜歡作死的家伙,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這一拳,普天之下,能接的沒幾個!
“噗!”
有幾個黑衣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勢,當(dāng)場口噴鮮血,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我爺爺發(fā)威了!”
蕭挺捂著自己紅腫的臉,激動得大叫起來,滿臉興奮。
耶律圖夫妻倆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曜。
在他們倆心里,這個老家伙——
弱不禁風(fēng),垂垂老矣,嘴上沒毛,死不靠譜……
何曾想過,被自己保護(hù)的人,還有這么無敵的一面。
“殺!”
面對危機(jī),博罕宗主一聲長嘯,氣勢不斷攀升,渾身大筋劇烈抖動,發(fā)出嗡嗡之音。
這種震筋秘術(shù),能夠催發(fā)他的潛能,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實力。
旁邊,龍蟠宗主同樣暴起。
腳下用力一跺,仿佛一腳之間破壞了整個客棧的風(fēng)水大勢,令秦曜的拳風(fēng)大為減弱。
他心知,想要打死這個家伙幾乎不可能,必須要破掉對方的氣勢,自己才能轉(zhuǎn)身便走。
否則對方窮追不舍,越殺越猛,自己必死無疑。
“就這?”
秦曜淡淡地看著兩人,拳力落下,轟隆一聲令客棧四分五裂,徹底坍塌。
而后,他屈指一彈,噗一道勁力射穿空氣,準(zhǔn)備擊殺博罕。
彈指間,山河色變!
修仙者的威嚴(yán),不容侵犯。
想讓我對劍,那就先接我一劍試試!
這一刻,博罕大公徹底發(fā)毛了,心頭被死亡陰影所籠罩。
毫不猶豫,他將手里的半截天刀,用力擲出,抵消秦曜的勁力,然后與龍蟠宗主同時撲殺上去。
霎時間。
三人糾纏在了一起。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洪鐘大呂之音,排山倒海般擴(kuò)散,震得大地都搖晃起來。
博罕大公和龍蟠宗主的出手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如狂風(fēng)暴雨宣泄下來,要將礁石滴穿。
在塵埃和月光下,只能看到他們隱約的殘影,超出人眼極限,似鬼神一般帶給人強烈的震撼力。
在外人眼里,他們憑借強大的實力,壓制了秦曜,拳拳入肉。
但實際上,心里的苦,只有二人自己清楚。
騎虎難下!
秦曜幾乎不還手,任由他們倆進(jìn)攻。
但是,只要誰的速度慢下來,拳力減弱,露出一絲想跑的苗頭。
秦曜便會盯上他,露出鋪天蓋地的殺機(jī),還有可怕的精神風(fēng)暴,將其鎖定。
意思很明顯,敢跑,你就死定了!
這般僵持之下,兩人誰也不敢最先逃開,怕遭受雷霆一擊,慘死當(dāng)場。
只能是拼盡全力和體力,瘋狂打擊這個沉鈍厚重的銅人。
可是……
人有力盡時。
博罕大公年齡大了,體力明顯比不上龍蟠宗主,漸漸的速度慢了下來。
而被一頓爆錘的秦曜,眼里滿是絕望,今晚又白費了,回歸無望。
“你們兩個,真是狗肉包子上不了臺面!”
某人無奈地?fù)u頭,發(fā)出長嘆:
“好不容易,有人興師動眾來殺我,還讓我高興了好久,卻沒想到,你倆都銀頭蠟槍,這么不中用!”
接著,秦曜突然話風(fēng)一轉(zhuǎn),認(rèn)真地盯著兩人道:
“看來,不踏入金剛不壞之境界,確實很難傷害到我,不如這樣,你倆廝殺一場,輸者死,贏者我會幫助他進(jìn)入金剛不壞,當(dāng)我的追隨者,聆聽我的教誨?!?p> “什么?”
博罕大公呼吸猛的一窒,一柄寒光冷冽的匕首,以詭異的方向,預(yù)判了龍蟠宗主的下一步,悄無聲息地捅上去。
就在他動手的同時。
漫天塵埃之中,一根細(xì)小的牛毛針,預(yù)判了他的預(yù)判,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么做,噗的一下射入博罕大公的肩頭,整根針都沒入血肉之內(nèi)。
“你……”
博罕難以置信地看著龍蟠宗主,摸著自己肩頭,恐懼到全身都在發(fā)抖。
“滅魂針?”
“博罕,你死定了!你的狠辣、惡毒、兇殘,江湖上無人不知,我怎么會沒有點防備呢?”
龍蟠宗主從塵埃中走出,手里拿著吹針管,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說:
“這些年,你為了登上皇位,百般陷害月帝身邊的人,買通宦官,給皇后下藥,給妃子們介紹面首,給荷韻公主吃迷心散,讓她未婚先孕,制造了種種慘無人道的事件,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但姜川早就把你的所作所為,傳遍天下了,我與你為伍,豈能不多留點心眼?”
“你……”博罕睜大眼睛,滿是不敢相信的模樣。
他捂著肩頭,上半身開始化膿了,止都止不住。
龍蟠宗主自顧自地說:
“其實月帝已經(jīng)很仁慈了,你干的這些事情,他絕對心知肚明,但為了帝國的穩(wěn)定,沒有出手收拾你,還增加了你的俸祿,包庇了你的罪行,像你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我殺了你,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p> “是嗎?我不是好東西,你以為你龍蟠宗主就是好人?”
博罕突然歇斯底里起來。
“你為了當(dāng)上宗主,無惡不作,年輕的時候,為了偷你師傅的風(fēng)水秘籍,將全家老小都?xì)⒌?,后來投奔了一個新門派,那門派的掌教對你恩重如山,連女兒都嫁給你了,你卻想辦法害死他,只為登上掌教之位,你三次背叛師門,殺害師傅,欺師滅祖,甚至與人做生意,今天騙到錢,明天便痛下手殺,全天下再沒有比你更忘恩負(fù)義,恩將仇報的的人!”
“成王敗寇,說這些有什么用,反正你都要死了,而我將成為金剛不壞的高手!”
龍蟠宗主說完,噗通一聲跪在秦曜面前,磕頭道:“從今往后,我便是先生的走狗,若有背叛,天打雷劈!”
“一模一樣的誓言,你對你前三個師傅也發(fā)過!”
博罕滿臉不甘心,肩頭血流如注,化膿的傷口蔓延向全身,但卻不忘抨擊對手。
秦曜低頭看著龍蟠宗主,滿意的點頭,承諾道:“放心,一個月內(nèi),我絕對讓你突破金剛不壞,不過,你準(zhǔn)備怎么報答我?”
“任憑先生吩咐!”
“很好,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都知道你會對我忠心耿耿!”
秦曜笑著說:
“而你的任務(wù),只有一個,那便是——時刻準(zhǔn)備在我背后捅刀子,干掉我。”
“????”眾人。
“????”博罕大公。
龍蟠宗主打了個冷顫,只當(dāng)秦曜是在說反話,趕緊一頭磕在地上說:
“先生,我絕對沒有反叛之心啊,天地可聽,日月可鑒,您能讓我成為金剛不壞的強者,那便是我的再造之師,比我父母還親,比我妻女還重要,我就算再狼心狗肺,也絕對不敢對您下黑手??!”
似乎是口說無憑,為了讓秦曜信服,也為了表達(dá)出自己的決心。
龍蟠宗主竟然撿起匕首,毫不猶豫地對著自己小拇指切下去。
“啊……”
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響徹四野,驚呆了眾人。
連秦曜都被驚到了。
真他娘的夠狠?。?p> “先生,請你相信我,我龍蟠是絕對不會騙您的,從今往后,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北,我這條命都是您的,舍身忘死,沖鋒陷陣的事情一定讓我來做,請先生給我一個追隨您的機(jī)會?!?p> “我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幫助你突破金剛不壞了么,起來吧,我相信你?!?p> 秦曜客氣地將龍蟠宗主攙扶起來,無比真誠地說:
“不過,我?guī)湍愕哪康?,真的是為了在身邊養(yǎng)一個反骨仔,隨時準(zhǔn)備捅我一刀,這樣我比較容易死掉?!?p> 秦某人殷切地囑咐道:“你要記住,怎么樣能弄死我,你就怎么來,這是你的價值所在?!?p> “……”
望著先生那真誠,清澈到極致的眼神,龍蟠宗主不寒而栗。
而其他人,看秦曜的目光,也都充滿惡寒,心頭發(fā)怵。
這家伙絕對是個瘋子,為了弄死自己,不但把白眼狼收來當(dāng)追隨者,還要讓他成就金剛不壞,真是比瘋子還瘋。
“這怎么可能?”
博罕大公難以理解地大喊著。
龍蟠宗主竟然真的被收下了?
這種不擇手段,卑鄙無恥之人,竟然能踏入金剛不壞?
老天爺?。?p>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為什么?”
博罕怒吼,瘋了似的仰天質(zhì)問。
他整個胸膛都化膿了,大量污血從肩頭沁出,心緒波動劇烈之下,血液突然湍急起來,猛的噴涌而出,似心臟迸裂一般。
“砰!”
博罕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好厲害的暗器!”
納蘭悅看得渾身發(fā)涼。
只是一根牛毛針而已,即將金剛不壞的高手,竟然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簡直太恐怖了。
秦曜對這玩意的威力,也是心悅誠服,回頭向龍蟠宗主吩咐道:
“滅魂針是吧,這東西還有沒有,你對我射幾根試試?!?p> “????”
龍蟠宗主滿腦袋疑問,而后打了個冷顫。
這主子真難伺候,喜怒無常,讓你根本摸不清楚他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你若真拿滅魂針射他,下一秒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東西絕對不能再拿出來了。
博罕大公就是被針殺死的,你比他強不到哪去。
萬一這主子發(fā)瘋,也要拿你試針,一報還一報,讓你自食其果,那可怎么辦?
不行,為了自己的小命,滅魂針一定不能給。
龍蟠宗主腦海里一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趕緊回答道:
“先生,此物太過兇毒,有傷天和,不到萬般無奈,還是少用得好,主要是這針很難制作,上面的劇毒,乃是天地間的各種腐蝕之物,攪拌在一個大缸里,將牛毛針泡入其中,至少浸泡五十年,才能有此威力?!?p> “我問你還有沒有滅魂針,不要轉(zhuǎn)移話題。”秦曜淡淡地說。
“沒有了,我也只是偶爾間才得到一根,留作保命的底蘊,在先生面前使用,污了您的眼睛,我真是罪該萬死!”龍蟠宗主滿臉歉意。
“你撒謊!”
秦曜毫不留情地點破某人那點小心思。
“金剛不壞之境界,精神廣大,六感通神,能夠感應(yīng)到你的情緒變化,精神波動,我比金剛不壞的境界還要高,你手里的滅魂針,至少還有三根!”
“先生,我真的沒有了?。 ?p> 龍蟠宗主噗通一聲叩在地上,滿臉都是你若不信我,我便撞死自己的堅決。
“先生,我若是騙您,讓我滿門死絕,千刀萬剮,子子孫孫不能生育,世世代代都當(dāng)豬狗,我龍蟠之前可能做過很多背信棄義的事情,但對師傅您,我真是掏心置腹的啊!”
“砰砰砰!”
涼州的土霸王,能夠決定一州百姓命運的龍蟠宗主,奮力磕著頭,響聲如雷。
即便鮮血染紅額頭,順著臉頰滴落下來,龍蟠宗主也不管不顧,大有把自己磕死的勢態(tài)。
秦曜越是要滅魂針,他心里越是心慌,越不敢給。
也越是篤定,這位主子拿了滅魂針,肯定會用咱做試驗。
看看博罕大公的慘狀。
人都死透了,尸體都還沒停止化膿。
最終整個人都會變成一小團(tuán)爛肉,從這個世上消失。
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還慘的死法了。
如果不是為了讓自己給博罕陪葬,還心存戲耍的想法,人家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幫你進(jìn)入金剛不壞?
難道他腦子有???
真的是為了把你這個白眼狼培養(yǎng)起來,最后弄死他自己?
即便是再神經(jīng)失常的人,也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為了活命,龍蟠宗主必須死不承認(rèn)。
可是秦曜卻不管這么多,他只想快點回歸。
“你不用跟我演戲,你越是磕頭,我越知道你有滅魂針,我的意志,我的判斷,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p> 秦曜淡淡地說:“指鹿為馬,所有人都說那是馬,而不是鹿,我便開始懷疑自己判斷的事情,不會在我身上發(fā)生,金剛不壞之境界,心如堅鐵,決定的事情,哪怕??菔癄€也不會放棄?!?p> 他話里的堅定,終于讓龍蟠宗主怔住了。
“先生,我……”
“拿來吧?!鼻仃咨斐鍪帧?p> 龍蟠宗主只得硬著頭皮掏出三根牛毛針,尬笑著說:
“我真不是有意欺瞞先生,實在是這滅魂針確實狠毒,我這種爛人,反正已經(jīng)不要臉了,用了也不怕被人罵,先生您高風(fēng)亮節(jié),名滿天下,豈能用這種東西臟了您的手?”
“工具不在好壞,主要看誰用?!?p> 秦曜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開始研究起滅魂針。
陡一入手,這針便給人一種刺痛之感,像手里握了石灰,會扎傷皮膚。
連他都有這種感覺,若是換了普通人,都不用被針射中,握在手里一會,巴掌就廢掉了。
“好東西,這次應(yīng)該能讓我回歸?!?p> 秦曜懷著期待,拿起一根針,用力刺向自己眉心。
但很可惜,這牛毛針很軟,不受力,即便注入自己的內(nèi)力,也無法刺破皮膚。
他這動作,看得龍蟠宗主心驚肉跳。
甚至產(chǎn)生幻覺。
仿佛下一秒,滅魂針便會噗的一下將射過來,正中自己眉心,然后……自己步了博罕大公的后塵。
“先生,這東西真的不好玩,動輒死無全尸,萬一誤傷到您怎么辦,還是讓我保管起來吧?!?p> 龍蟠宗主哀求道。
秦曜搖頭:“此針需要用特別的暗器來激發(fā),我看你射殺博罕的時候,用了吹針管,他也是即將金剛不壞的高手,有覺險而避的能力,雖然感應(yīng)不是很強,但面對危機(jī),他的肌肉會下意識收縮,變得堅硬,卻依然被你破防,你這吹針管非同凡響?!?p> 說完,秦某人將滅魂針還回去,吩咐道:“來,把針放到吹針管里,對我試試?!?p> “????”
所有人都懵逼了。
龍蟠宗主更是瞪大眼睛,腦子都亂成一鍋粥了。
難道,這家伙真的是活膩了?
或者,這家伙的潛能開發(fā)到極致,無法再有寸進(jìn),所有想體會生死之間的大恐怖,以求突破境界?
亦或者,剛剛的試探還不夠,這家伙還想找借口,讓我去給博罕陪葬?
亡我之心不死!
一旦我真的用滅魂針射你,你絕對會抓住這個機(jī)會,說我果然是個反骨仔,上一刻才拜了主子,下一刻便欺師滅祖,以此借口,趁機(jī)殺死我!
想通了關(guān)鍵,龍蟠宗主瞬間淚水濕透雙眼,嚎啕大哭起來。
“先生,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怎么敢用滅魂針射您??!我龍蟠就算再不孝,再沒有人性,也絕不敢對先生出手,否則豈不是坐實了我白眼狼的名聲?求先生您一定要保重,千萬不能做傻事,否則后悔莫及,龍蟠就是想追隨您,也沒機(jī)會了!”
“你倒是挺有孝心?!?p> 秦曜笑了笑,令眾人如沐春風(fēng)。
不過,下一秒,他便面色一正,堅定無比地說:
“我不管那么多,這滅魂針的滋味,我一定要嘗一嘗,誰來都無法改變我的心意!”
“先生,你這真的是在自尋死路啊!”
龍蟠不甘心地勸說著,淚如雨下,比爹娘死了還傷心。
可不就得傷心嗎?
我若真射了你,我自己便死了!
我可沒那么傻!
“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用滅魂針射我,要么我現(xiàn)在就擊殺你!”秦曜不容置疑地說。
“我……”
龍蟠宗主傻了,眼里在流淚,心里卻破口大罵。
我靠你姥姥,老子活了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你這么人面獸心的家伙。
想殺人,直接動手就是,非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跟那些自詡正派的人士一樣,想殺人前,非得占據(jù)道德制高點,演一出你先動手傷我,我才“被動”反殺了你,我是身不由己的戲碼。
你爺爺?shù)模?p> 玩老子很有意思嗎?
不吹滅魂針是死。
吹了也是死!
老子豁出去了。
直接拼死你,讓你這孫子死無全尸!
雖然這樣做,月帝肯定會怪罪下來,通緝自己,畢竟殺了他要召見的人,抹了他的面子。
而且,自己踏入金剛不壞的希望,也將徹底破裂。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命要緊!
眼含熱淚,雙手顫抖地拿出吹針管,龍蟠宗主抿著泛白的嘴唇,做出最后的努力。
“先生,求您別玩了,我真的沒有任何異心啊,沒踏入金剛不壞之前,我肯定不會背叛您,傻子才在這個時候當(dāng)白眼狼,求您饒了我吧!”
“這和繞不繞你沒關(guān)系,主要是我真的想試試滅魂針。”
秦曜還是搖頭。
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我回歸!
龍蟠宗主這下拗不過了,只得把牛毛針,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針管里,心里被巨大的不甘心所籠罩。
他心里清楚,殺死秦曜的希望,幾乎等于零!
博罕用出震刀秘術(shù),還有他的域外天刀,都沒有破開秦曜的金身。
這牛毛針如此細(xì)小,還是軟的,以點破面絕對是扯淡。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點,他才覺得秦曜是在玩他。
忽然,龍蟠宗主靈機(jī)一動,像是找到了生的希望,抽泣著大聲哭嚎道:
“先生,我真的下不去手啊,您若是逼我,我便只能當(dāng)場自盡了,就算死,我也絕不敢傷您分毫!”
哭喊完,龍蟠猛的扭頭看向耶律圖夫妻和蕭挺,指著三人,向秦曜示意道:
“要不……讓他們來?”
“????”
三人勃然大怒,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刀剁了這家伙。
關(guān)我們毛事?
你少他娘的禍水東引。
秦曜也扭頭看向三人,試探著問:“要不你們來?”
耶律圖面色一僵,當(dāng)沒聽到似的,把頭扭向一旁。
納蘭悅的速度更快,直接背對秦曜,賞月去了。
蕭挺被秦某人一注視,頓時慌了神。
“爺爺,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于情于理,幫你自殺這事,怎么也輪不到我吧?”
臥槽,無恥!
龍蟠宗主心里再次破口大罵。
秦曜回身,有些無奈地說:
“還是你來吧,放心,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回歸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必須留著你給我背后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