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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劍之無情篇

你是誰?

寒冰劍之無情篇 煙花宮主wt 3718 2021-12-21 20:25:50

  洛雨亭的話本就是說給姬飛風(fēng)聽的,因為他雖然并不是常常喝酒,但卻真的很喜歡喝酒,尤其是喜歡和姬飛風(fēng)一起喝酒,因為這個油嘴滑舌的混蛋真的很令他愉快,換句話說,他有的時候也是一個喜歡昏天黑地的胡鬧的混蛋。

  混蛋,酒,本就分不開,但混蛋要想喝酒就必須具備一個條件,一個很重要的條件,那就是——這個混蛋必須活著,因為死了的混蛋是喝不到酒的。

  ‘叮當(dāng)’一聲脆響,空中乍現(xiàn)出一朵絢麗的火花。

  那一刀的速度之快雖然還比不上薄雪恨,但洛雨亭卻不得不承認(rèn),江湖上能接住這一刀的人恐怕也不會很多,尤其這幾乎砍到他肩膀的鋼刀,不論是手法和時機(jī)都還拿捏的恰到好處,可見這把刀的主人在江湖上絕不是無名之輩。

  “朋友,你要是也想喝酒,大可以直接說,不用動刀嘛!”一手依舊摟著洛雨亭不放手,一手已用玉笛架住了那把明晃晃的鋼刀的姬飛風(fēng)笑著說道。

  明亮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驚訝,刀的主人當(dāng)然了解他這一刀的分量,但他實(shí)在沒想到這個一直都笑嘻嘻的人的出手會這么快,他甚至都沒看清那支架住他的鋼刀的玉笛是怎么被這個人從腰間抽出來的,更沒看清他的鋼刀是怎么被擋住的。

  “果然不虧是清風(fēng)拂面,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刀的主人冷笑道,同時被架在半空中的刀上的力量又加大了許多。

  “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再說他若不說笑,難不成你就會放下刀,摘下頭巾讓我們看看你是誰嗎?”說話的不是姬飛風(fēng),而是依舊被姬飛風(fēng)強(qiáng)行抱在懷里的洛雨亭。

  “月餅,你可真夠忘恩負(fù)義的,別忘了,我這可是為你擋的刀!”看著一臉盡是鄙視的洛雨亭,姬飛風(fēng)急聲說道。

  “我請你喝酒,你幫我擋刀!不公平嗎?”洛雨亭瞥了一眼幾乎是湊到了他鬢邊的那張臭臉冷笑著說道。

  “的確,公平!”姬飛風(fēng)朗聲道,而他臉上的笑容也更愉快了,就似乎他剛才聽到的話幾乎是世間最有道理的一句話一般。

  但是姬飛風(fēng)的話音未落,一聲刺耳的摩擦聲,緊接著就是五道勁風(fēng)已砍了過去。

  看著已放開了洛雨亭,并縱身護(hù)在了前面,瞬間就擋住他的五道的姬飛風(fēng),刀的主人獰笑道:“再公平的事情,也得人活著,否則的話,你們就只能找閻王去喝酒了!”

  “嗯!這句話更有道理!”姬飛風(fēng)笑著說道,他的語氣很輕松,但他手上的動作卻一點(diǎn)都不輕松,因為他面前的那把刀真的不輕松,但他的話卻依舊沒有停:“看來朋友你也是一個極公平的人,只可惜,你手中拿的是刀,而不是酒,否則的話,我一定好好敬你一杯!”

  “哼,恐怕,你敬一杯未必夠吧!”冷冷的站在一旁的洛雨亭道。

  洛雨亭的話音未落就已有八個手拿兵器的蒙面高壯的人破窗而入。

  “果然好耳力!”刀的主人道。

  說話間,那八個人就已直奔洛雨亭而去。

  人影一閃,靈堂里的長明燈也跟著喊殺聲晃動了起來。

  “少主人,接??!”刀光劍影中的湯如海已將一個棕色的小布包扔向了站在供桌旁的洛雨亭,高聲道。

  看著劃過空中的布包,洛雨亭的臉色已變了,而且根本沒有等那個布包落入他的手中就己縱身躍起一抓了過去。

  包袱里裝的是湯如海檢査慕容嫣的尸體后的結(jié)果,很顯然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很多東西,其實(shí),這世間所有人身體上的變化也根本瞞不住他的那雙眼睛,以及他那一雙手。

  洛雨亭自然知道幫他擋住了那八個人的湯如海的心思,湯如海是擔(dān)心他身上的傷,更怕他在這里會再遇上什么襲擊,所以才希望他拿到這個布包先離開。

  湯如海這樣做本沒有錯,但湯如海卻忘了,一而再,再而三這個道理。

  洛雨亭出手很快,而且他拔劍的速度更快,即使是在空中,他依舊快的令那個幾乎手都要碰到包袱的人立刻就縮回了手。

  “好耳力!”已猛地一個橫劈便擋住了想奔到洛雨亭身邊的姬飛風(fēng),刀的主人朗聲道,這次他是真心旳佩服洛雨亭的耳力,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發(fā)現(xiàn)在窗外還藏著的那個人的出手。

  “還好,他果然傷的很重!否則的話,你的那只手就真的沒了!”一聲淡笑,一個頭戴黑色緯帽的人已出現(xiàn)在靈堂門口。

  “是你主使慕容嫣安排了唐門的一切,也是你們殺了她!”已將布包放入了懷中,洛雨亭冷聲道。

  劍若長虹,洛雨亭的眼中閃出一絲寒光,雖然這目光是看向門口的黑緯帽的,但一股嗜血的戾氣卻令站在他面前那個沒有搶到包袱的蒙面人眼中閃出一絲驚懼。

  “洛二公子,我想你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恐怕不應(yīng)該是這些吧!”黑緯帽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而是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溫柔而平淡,但那隔著那襲黑色緯紗迎著洛雨亭的目光的眼中卻滿是怨毒。

  “你覺得,就憑你們就能留的住我們嗎?”已縱身護(hù)到了洛雨亭身邊的湯如海冷聲道,看著雖然已停手但卻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那些黑衣人的眼中滿是殺氣。

  作為醫(yī)者,湯如海從不喜歡殺戮,這并不是因為他不會殺人,而是因為他不想。

  淡淡的一笑,黑緯帽已優(yōu)雅的走入了靈堂,并到了搶包袱的人身邊,說道:“當(dāng)然,湯護(hù)法,我們想留下的只有你們的洛教主而已!”

  “月餅,說心里話,我真的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纯偸且粝履?,我難道就這么不受歡迎嗎?”姬飛風(fēng)輕輕一轉(zhuǎn)玉笛笑著說道。

  “哼,人家想要留下我,可是費(fèi)盡了心思,你難不成還要自報奮勇的留下嗎?”白了一眼已護(hù)在了自己面前的姬飛風(fēng),洛雨亭狠聲道。這個混蛋到了現(xiàn)在竟然還有心情調(diào)侃,洛雨亭心中真是恨得牙癢癢。

  “不錯,為了能留下洛教主,我們的確費(fèi)了不少心思,比如我們已早就特意在懷璧山莊里埋伏,我知道只有在這里你的暗衛(wèi)才不能明目張膽的跟進(jìn)來,而且你也不可能不親自來這里調(diào)查慕容嫣的死因,因為你根本放心不下你那個情義深重的大哥的安危,更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根本不適合動手!不過這正是我們動手的機(jī)會?不是嗎?”黑緯帽沒等姬飛風(fēng)說話,就已經(jīng)說道。

  “果然是費(fèi)心了!”洛雨亭冷聲道,同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洛雨亭肯定這個人一定就是這整件事的主謀,但他實(shí)在沒想到這個人不但認(rèn)識他,還如此了解他的身份,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竟然似乎能猜透他的心思,否則絕不會做出如此周密的安排。

  一聲獰笑,刀的主人已提起了鋼刀直指洛雨亭,高聲道:“天助我也,洛雨亭,看來你現(xiàn)在果然如我們所料!”

  冷冷的一笑,洛雨亭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已無話可說。

  洛雨亭心里明白此時即使他想否認(rèn),他都辦不到,因為他拿劍的手雖然依舊還算很穩(wěn),但他臉上和身上卻已滿是冷汗,而且胸口的那股越來越明顯的悶痛更是令他的氣息都微微有些散亂,在場的人又無不是這方面的個中高手,所以他的身體情況根本瞞不住這里的任何人。

  “月餅,我就說過,你就是一個害人精,不光女人為了你牽腸掛肚,怎么就連男人都對你這么朝思暮想的??!看來這幾位朋友為了你可是真沒少下心思啊!而且還不止一天的功夫吧!”還沒等刀的主人話音落下,姬飛風(fēng)已壞笑著靠到了洛雨亭的身旁,戲虐的說道。

  瞬間,一道莫名的惡毒和憎恨的目光令一直都緊緊的盯著黑緯帽的洛雨亭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你到底是誰?”沒有理依舊嬉皮笑臉的姬飛風(fēng),洛雨亭沖著黑緯帽冷聲道。洛雨亭敢肯定他一定認(rèn)識這個黑緯帽,而且這個人還一定是一個對他無比了解的人,但他卻真的怎么也猜不到這個黑緯帽到底是誰。

  洛雨亭的話問的其實(shí)很簡單,也是一個在這種情況下很正常的問話,而他問話的對象看上去還是一個很斯文優(yōu)雅的人。

  其實(shí),洛雨亭本來也沒想過他的這個問話會得到什么答案,因為本來在這種情形下,這個問題通常不會得到什么答案,他想的結(jié)果沒錯,但他實(shí)在沒想到他的這句話竟然會引起這樣的結(jié)果。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竟然滿是憤怒和譏諷,原本斯文優(yōu)雅的黑緯帽竟然驟然變成了一個落入地獄后重生的惡鬼一般暴怒起來,甚至連他的聲音都變得異常的嘶啞尖細(xì):“我是誰?我是誰?洛雨亭,你竟然會問我是誰,難道你真的猜不到我是誰嗎?你心里難道根本就不明白這個世上還有誰會如此了解你,懂你的心思嗎?”

  整個原本就有幾分鬼氣的靈堂立刻變得異常的陰森詭異!

  洛雨亭在搖頭,因為他真的猜不到,這使黑緯帽的憤怒不斷地加重,他那如鬼怪般奮力揮動的手,甚至讓在場的人都認(rèn)為,若不是他們之間還隔著好多人,而且黑緯帽還被他身邊的一個人死命抱住,他似乎都能直接撲上去將洛雨亭活生生的撕成碎片。

  “天??!月餅,老實(shí)說你總不會是背地里有喜歡男人的癖好吧!這個人是被你甩了的姘頭!還是,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女人假扮的?我怎么聽著這話像個怨婦?。 笨粗驗閼嵟瓗缀跏菧喩矶荚诎l(fā)抖的黑緯帽,根本沒等洛雨亭說話,姬飛風(fēng)已撇著嘴湊到洛雨亭耳邊低聲說道。

  可姬飛風(fēng)的話音未落,他的肩膀竟然就被洛雨亭一把抓住了,同時原本站在他們面前的湯如海的一只手已猛地向下一擲,頓時就是一股濃烈的暗紅色煙霧。

  事情發(fā)生的很突然,其實(shí)好多機(jī)會都是在突然間發(fā)生的!

  洛雨亭沒想到他的那句話會令黑緯帽如此失態(tài),其實(shí)似乎就連黑緯帽的那幾個同伴都沒想到黑緯帽為什么會如此。洛雨亭也不是不想繼續(xù)再和這個黑緯帽多說些什么,這樣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猜出這個人是誰,但他更知道,若他不把握這個離開的機(jī)會,他們恐怕就真的很難再找到這么好的一個脫身的機(jī)會了。

  迅速的沖出了靈堂,看著那已掠過了夜空的人影,刀的主人怒吼道:“追,洛雨亭傷的很重,一定跑不快,絕不能放他離開?!?p>  其實(shí),根本不用他說話,數(shù)道黑影就已躍上了房頂,如鷹隼般直奔而去,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更知道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一陣凄凄的晚風(fēng)吹過,隨著逐漸消散的煙霧,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也漸漸的停止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從煙霧中緩步走出來,并已完全恢復(fù)了優(yōu)雅淡定的黑緯帽,刀的主人冷聲道:“你總不是故意放他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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