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金銀財寶之外,王騰看到在送給他的這部分清單中,甚至還有一本神功秘籍《神照功》。
聽名字就很厲害的樣子。
可惜這東西他不太感興趣。
但是有一個人一定感興趣。
“胡大哥,你知道,啥叫《神照功》不?”
他當(dāng)即獨自跑到密室里,翻找了一通,總算在一個放雜物的小木盒子里翻到了那本一看就有很多年頭的羊皮線裝本,確定是《神照功》后,當(dāng)即拿著這本古樸的秘籍找上胡格問詢。
“《神照功》?”
胡格一聽就瞪大了眼睛,猛地把臉湊上來,“你說的是《神照功》?。??”
“對???”
王騰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不明白他反應(yīng)為什么這么大。
印象中胡格是個比較沉穩(wěn)的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的那種。
哪怕日前接受赤兔寶馬的時候,他都沒有驚喜成這個樣子。
可眼下他的反應(yīng)竟然有些失態(tài)了。
“《神照功》那可是失傳了上百年的絕世神功啊,怎么會出現(xiàn)在山賊窩里???”
胡格難以置信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假的吧?!?p> 王騰從懷里掏出那本由一張張羊皮縫制的神功。
“神功天照,載于羊羔,原來這個傳言是真的!”
胡格在看到這本羊皮線裝本的一瞬間,心中立時已信了大半,激動地接過《神照功》翻閱了起來。
“是真貨,貨真價實!”
胡格本就是武道宗師級別的人物,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看著前文稍加推演一番就確證可行。
“《神照功》為萬法之祖,集自大周自前朝所有武學(xué)精華于一體,其中也包含了古少林的易筋經(jīng),就算根骨不佳,煉之也可脫胎換骨,假以時日,甚至可以成就武學(xué)宗師?!?p> 胡格興奮得眼睛放光。
“你確定?”
王騰松了口氣。
如果是真的話……
他剛才已經(jīng)全都看了一遍,整個會背了已經(jīng)。
“確定!”
胡格很肯定,鏗鏘道。
“這么說我也可以練咯?”
王騰也一喜。
之前問過胡格自己能不能修煉,胡格非常委婉地告訴他他的根骨差到不能再差,本身就先天不足,后天失調(diào),之前還險些淹死過一次,身子到這會兒還沒整個調(diào)理回來,多走兩步路就喘得不行,而且又錯過了最佳的練武年齡。
也就是說,他和武道非常有緣……如果有下輩子的話。
“不錯?!?p> 胡格點頭,“哪怕是如老爺你體質(zhì)如此孱弱,根骨也完全不適合練武,修習(xí)此功,不出幾年,也能成為一代內(nèi)家高手!”
“這樣我就放心了……”
王騰長舒一口氣,轉(zhuǎn)而問道:“胡大哥,是不是你們習(xí)武之人說話都是直來直去一點都不委婉的?”
胡格點頭道:“是啊。”
王騰:“……”
他承認了,他居然承認了。
“不然呢?”
胡格疑惑道,“反正別人又打不死我,我為什么要委婉?”
王騰抓了抓頭皮:“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前世某音上有個毒雞湯,只有弱者才需要情商,強者都是身邊的人才需要情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句話說的很對……
不過好在王騰也不是什么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逆耳忠言他還是聽得進去的,只要說的對。
況且這會兒不是有《神照功》了么。
自己練武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其實連他都出乎意料的是。
武功秘籍意外容易理解。
當(dāng)然主要得歸功于他兩世為人的博學(xué)多識,很多諸如竅穴之類的名詞就算不懂他相信自己日后在咨詢過胡格之后,也很快能學(xué)會。
但其次在于,武功秘籍原本并不復(fù)雜,古代習(xí)武的人少是因為,識字的人太少……
不客氣地說,這東西其實連初中生都能讀懂。
再過分點,很多橋段就像紅燈停綠燈行這么好理解……
到了中午,王騰帶著家小準時到縣太爺?shù)母细把纭?p> 要不怎么說這個世界上任何人之間的關(guān)系都是靠利益維系的。
已經(jīng)和縣太爺兩個平分過一筆不菲贓款的王騰,如今已經(jīng)算得上是縣太爺?shù)闹两缓糜蚜?,雖然他沒有官身,不擔(dān)賄賂的罪過,不能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或上了同一條賊船,但是彼此的羈絆已經(jīng)堅不可破。
起碼縣太爺很有那個自覺,自己貪墨吃下了那么大一筆資財,唯一需要封口的就是王騰,當(dāng)然他也沒有起殺人滅口之類的歹毒之心,還算是個有良心的父母官。
至于是不是看在胡格,準確地說胡格的武力值的面子上,才采取和平手段,拉攏王騰,與之和平共存互惠共贏,王騰就不得而知了。
但從和縣太爺相處起來看,他也不像是那種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對王騰一行人為清河縣(他)帶來這么大一筆財政收入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看上去不像是那種白眼狼。
王騰也暫時根本看不出縣太爺有歹毒之心,這餐飯也不是鴻門宴,席間一群人大快朵頤,吃得聊得很愉快。
胡格倒是沒有喝一口酒,他見慣了江湖勾心斗角風(fēng)風(fēng)雨雨,并沒有放松警惕,而是一直站在王騰身后,說什么都不肯入座吃菜,以下人自居,推卻了縣太爺?shù)囊环靡狻?p> 他目光敏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直在留意附近的響動,確保府衙內(nèi)沒有埋伏刀斧手。
王騰見他如此稱職,心中也安心了不少。
飯后,縣太爺請王騰參觀縣衙。
“我這府衙雖大,卻遠遠不及小友的豪宅啊,聽聞小友重金購得前任禮部尚書費了大代價興建的宅子,真是羨煞旁人……”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人擂鼓。
縣太爺一聽就眉頭一皺,這大喜日子,什么人這么多事兒,一點沒眼力見的么?
“王騰小友稍安勿躁,本縣這且先出去應(yīng)付一下,如今整個大洪王朝國泰民安,想必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p> 縣太爺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王騰告罪一番,隨即讓管家好生招待王騰一家人,便自行前往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