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看著丫丫在書桌旁涂鴉,孩子很有藝術(shù)天賦,婉瑜時不時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凌峰睿走到書房旁邊停下腳步“媽媽,爸爸最近好像都沒有和我goodnight kiss”小家伙不高興的抱怨。
“爸爸每天都很晚回家,他和你說晚安時你都睡得和一頭小豬一樣,我?guī)退髯C,他每晚都和你goodnight kiss。”
“真的嗎?太好啦,媽媽,昨天老師讓我寫作文,題目是我的爸爸,我寫的可好了,老師還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朗讀了我的作文,我好開心?!?p> “你怎么寫的?可以告訴我嗎?”峰睿推開門走到書房。
“爸爸……”丫丫扔下筆,跑到男人的懷抱,用小腦袋蹭蹭他的心窩。
“我這樣寫的,我的爸爸很帥氣,很愛我和媽媽,不管是我生病還是媽媽生病,爸爸總是會親自下廚給我們做好多好吃的,爸爸總在我和媽媽生日時給我們買好看的禮物。當(dāng)我和媽媽鬧著玩時,爸爸總是不說話,默默的笑著看著我們,那時候我感覺他像變了一個人,因為他平時對別人都像大冰塊一樣?!?p> “哈哈……你這個小鬼。去院子里玩會兒吧,我和媽媽說說話?!狈孱7畔滤?,想和婉瑜單獨聊聊。
婉瑜用好看的眼睛看著他問,“怎么了?”
“婉瑜,對不起,前段時間是我太緊張了,我怕你和孩子有什么閃失,我真的承受不住你和寶寶有什么事?!?p> “峰睿,你不是個患得患失的人,我讓你心里辛苦不安了?”婉瑜捧著他的臉,用晶瑩透亮的眼睛看著峰睿,峰??粗?xì)膩的皮膚,美麗的眼睛,慢慢靠近她的唇,先是如蜻蜓點水般挑逗,后來又動情的吻著她。直到婉瑜有些喘不上氣,他才輕輕將她摟進(jìn)懷里說“婉瑜,我今天看見凱莉和凱俊了,我想為他們做點什么?!?p> 婉瑜抬頭對著他的目光,善解人意的問:“我和凱俊談?wù)???p> 凌峰睿如釋重負(fù)般嘆口氣,從嘴里吐出一個“好”字。
第二天婉瑜見峰睿坐車去上班,她拿起手機(jī)撥打了凱俊的號碼,“喂……”
“婉瑜你好,最近和寶寶還好嗎?”凱俊客氣地問。
“我很好,就是在家悶的慌,上次受傷多虧有你,最近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順便也讓丫丫和湯姆玩玩?!?p> “好,今晚可以嗎?上午有個大手術(shù),中午可能拖臺。”凱俊問。
“嗯,那我們吃什么?”婉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你定吧,到時候微信告訴我時間地點,我什么都吃,隨你喜好?!?p> “好的,晚上見?!?p> 聽著樓下丫丫快樂的歌聲,她起身說:“丫丫,我們晚上去和湯姆一起吃飯好嗎?你想吃什么?”
丫丫咚咚咚咚上樓,開心道:“我們?nèi)コ曰疱伆??湯姆哥哥原來住在國外都不知道火鍋是什么呢?!?p> “丫丫,我看是你這個饞貓想吃吧?!蓖耔す瘟艘幌滤谋亲?。
已經(jīng)是秋天了,傍晚婉瑜穿了條米色的褲子,上面穿了件卡其色薄款毛衫,又拿起件米色風(fēng)衣,因為懷孕她并未化妝,但美人天成,自然不需要過多修飾,有一種自信的美。
開車去了離醫(yī)院比較近的一家火鍋店,婉瑜特意定了二樓里面靠窗的包間,慢慢上樓,到了包間站到窗邊,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一會看到一個高挑但有些瘦的男人領(lǐng)著一個孩子走過來,從上身看男人淺灰色毛衫,外面套著淺米色外套,上身筆直如模特,但走路卻是不協(xié)調(diào)的一瘸一拐,孩子長高了很多,已經(jīng)到他的腰部了,似乎配合爸爸的腳步并未走的很快,而是輕輕的慢慢地,有些故意的放緩腳步。
婉瑜轉(zhuǎn)身領(lǐng)著丫丫,走出包間在電梯口開心地迎接他們。
凱俊與湯姆還在聊著電影,電梯門打開,對上溫柔的婉瑜,讓凱俊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回憶就在眼前。
兩人坐下,點了菜,一會服務(wù)員便把菜上齊。
婉瑜小心地問:“學(xué)長,你的腿怎么還沒治好?放下手頭的工作好好治可以嗎?否則我心里難受?!?p> “不想再動手術(shù),時間這么長,即使做了手術(shù)也有可能恢復(fù)不到從前,讓我在病床上躺著,是浪費資源?!?p> 婉瑜微微有些臉紅,幫湯姆和凱俊夾完菜問:“學(xué)長,您有沒有什么夢想?”
凱俊深情地望著她一言不發(fā),婉瑜不自在地收回目光,吃了一口剛才夾的菜。
“我想有空回趟長尾島,聽說那里在重建,我想建一個療養(yǎng)中心。那里環(huán)境那么好,對需要康復(fù)的病人會產(chǎn)生正面的環(huán)境影響?!?p> “嗯,你的想法很好,哦,你有初步的打算嗎?”
“有一些想法,但是太難了,所以得等湯姆大一些,我攢的錢多一些再做。”凱俊有些挫敗地低頭。
婉瑜知道直接說出峰睿的想法會傷害凱俊的自尊,便說:“我也想為重建出點力,我拿出些私房錢幫幫你吧,阿婆在那里去世,我心里很難受?!?p> 兩人提起長尾島聊的十分開心。
就在陳凱俊走進(jìn)餐廳時,又一個相機(jī)一直對著他們拍照。
那個記者仍不死心,想拍到最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