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羊入虎口
彼時。
予玫躺在溫泉酒店的池邊,懷里躺著老二,池子里泡著老大,膝蓋上擱了一臺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新的任務發(fā)布了。
——“rose,top3任務已領取。”
呵……
夏予玫一鍵回復,接單。
正好,她要布局。
組織上任務又同期頒布。
這下,可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穆寒洲無暇理會新聞,穆氏那邊自然會盡全力處理。
他窩在別墅里,津津有味地翻閱那本老日記。
三年前,這丫頭文筆還挺好。
瞅瞅在日記里把他寫得多好,跟天神降世似的。
只可惜如今……
穆寒洲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太陽穴疼。
“夏予玫……”
他啟唇喃喃,性感的薄唇吐出那三個字。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寒洲哥哥,我可以進來么?”
男人不耐地蹙眉,啪地合上日記本:“什么事?”
“是關于姐姐。”
夏薔薇委屈巴巴的。
“進來?!?p> 穆寒洲突然松了口。
夏薔薇喜出望外,擰門進來。
卻瞧見男人躺在英式宮廷榻榻米上,雙腿并攏,手肘優(yōu)雅屈起,宛若王爵。
自己進入穆家三年,人前他對她客氣熱絡,可人后,他卻是這么高冷不可攀。
夏薔薇舔了舔唇瓣:“是這樣的,前幾天生日宴,予玫姐和我媽見面了,聽她說現(xiàn)在和余醫(yī)生過得很幸福,我媽想抽空正式見見余醫(yī)生……”
所以,他能不能把老太太的小洋樓那里封禁解除。
自從夏予玫內女人搬出去之后,他下令隔絕老太太的小洋樓,不允許自由出入,愣是在自家莊園里整出一座孤島來。
知道的以為是在給老太太治病,不知道的還以為做什么變態(tài)RT實驗!
“看來她是想去盡孝?”
穆寒洲涼涼撇唇。
夏薔薇頓時傻了眼:“呃,我媽只是想見見余醫(yī)生,畢竟也算未來女婿,倒沒有搬去老太太那里的意思?!?p> 搬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再說了,陪護病人多累啊,雖然有醫(yī)護和傭人,可是每天守著一個老太婆,誰受得了?
“八字沒一撇,就喜歡熱臉貼人,這是她一貫的職業(yè)病,得治!”
穆寒洲冷眼譏諷道。
當二奶當出職業(yè)病來了。
夏薔薇瞬間自尊心被扎得一疼,小心翼翼地解釋:“大哥,我媽也是出于好心,你要怪就怪予玫姐,都是她帶余醫(yī)生回來又不跟我們提前打招呼?!?p> “……”
穆寒洲捏著日記本,猛地朝門擲過去!
“?。 ?p> 夏薔薇嚇得尖叫。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穆寒洲了,他以前雖然冷漠,可不是這么喜怒無常的呀。
穆寒洲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嫌惡。
“以后在穆家,未經(jīng)許可,嚴禁任何人提起夏予玫三個字!”
“可是……”
夏薔薇還要在說什么,穆寒洲一記眼刀子射過來,她立即閉了嘴。
她進穆家日子不短,可也不長。
頂撞穆寒洲她可不敢,誰會嫌活得太長。
**
穆氏集團的危機公關緊急處理有關穆寒洲的招P丑聞,可花費巨資壓下去的消息,還是在外網(wǎng)和野生論壇傳得沸沸揚揚。
仿佛暗地里有只手在操控這一切,熱度足足持續(xù)了一周才退下。
穆氏集團大廈頂樓,穆寒洲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腳下的水泥森林,眸色深沉:“三年不見,看來遠遠超出想象……”
唐臻的溫泉莊園位于北城郊外。
因為鮮為人知,所以予玫才放心安置兩個寶寶。
這一晚,她穿上黑色風衣,系上腰帶,臉上戴了一副遮住半邊臉的黑超走出來。
唐臻安排接她的車已經(jīng)等候。
為首的司機拉開車門,她坐上去,車開了短短的一段路程,予玫隱約嗅到一絲不對勁。
“唐先生讓你給我?guī)У亩Y盒吶?”
“唐先生說,他之后親自交給您,夏小姐?!?p> 司機頭也不回地答。
這時,一只冰涼的金屬抵住了他的后腦勺。
后視鏡里,女人殺氣凜然的眼隱藏在鏡片后,那張梅子色的唇妖冶鬼魅。
“呵……不好意思,試探而已,沒有禮盒一說。”
“別殺我,夏小姐,求你別殺我,我……我也只是收錢辦事,我……”
予玫揚眉,狠厲逼問:“你收了誰的錢?”
“是……是……”
司機頓了頓,這時車已經(jīng)開到郊區(qū)僻靜原野處。
四周齊人高的萋萋荒草,從中竄出一群黑衣保鏢,他們清一色持槍,對準了這輛車。
予玫余光掃視了一遍,持槍逼迫司機:“不想死就聽我的命令!”
“是是是?!?p> 司機趕緊應答。
予玫指揮司機開車竄行著沖向荒草叢,她伏低身子趴在車里躲避著黑衣保鏢的追擊。
原以為是一場血戰(zhàn),誰知,她還一顆子彈都沒射出去,那群追擊她的人,也沒有發(fā)射出一枚子彈出來。
嗯?
她意識到詭異,本能地微抬起身子,隱蔽在最深處的狙擊手瞄準她的方位,嗖地一下,一顆麻醉彈射中了她!
“呃——!”
她驚了一秒,手臂開始反應,司機陳其不備攻她右臂,她手中的銀色小手槍被甩出窗外。
與此同時,夏予玫狠命一踹,一腳將司機踹出去,車玻璃碎落漫天。
她恨恨握緊方向盤,朝荒草深處開,卻不知自己已經(jīng)成了望遠鏡里的一個點……
“該死……”
她伏在方向盤前,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意識渙散……眼神模糊一片,雙手開始從方向盤上軟下去。
車載著她,不知要開向哪里。
昏迷的前一秒,予玫仿佛看見了孩子們,她囁嚅了一聲:“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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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
予玫從夢中驚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房間。
灰與白在這里交織,兩米高的帷幕遮天蔽日,辨不清白天黑夜。
這里是哪里?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冷峻矜貴的男人走進來,一雙眸子冷冷睥睨著她,仿佛審判一個俘虜。
她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緊,準備在他靠近的一米內,發(fā)起一記偷襲。
卻不料,他冷冷開腔:“你現(xiàn)在要是能端起一只茶杯,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