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客來說不開門,今個還真就沒開門!哪怕那門外侯著一群這長安城的紈绔子弟,也不曾讓仙客來的東家改變主意。
那些個紈绔子弟也是沒有耐心的,眼見著都快午時了,這仙客來還是沒有開門的意思,也是慢慢的就散了。
至于耍耍自己紈绔的威風(fēng)?
不好意思,先打聽打聽仙客來里還有誰在里面。
就算是在長安城這個遍地達(dá)官貴人的地方,宇文成都的名頭也是極為響亮。不提宇文家本身的權(quán)勢,就是宇文成都本人,也是有著天寶大將軍的名號的。
光憑他的名號,就足以震懾住這一群紈绔,讓他們不敢動一些歪心思。
“可惜了,沒能見到這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的江先生。這倒是有些不好確定,那宇文成都是不是真就聽著話本,練出來什么內(nèi)勁?!?p> 一眾紈绔子弟之中,又有一位相貌堂堂的少年可惜的看著那雕梁畫棟的仙客來。他也是通曉武藝,對于江勻的聊齋志異喜愛的不行。
尤其是宜春樓的狐妖同款,那更是欲罷不能……
“二公子,依我說那多半是坊間的傳聞而已。你也知曉,自從那位征討高麗失敗以后,再加上民間多有起義,這坊間時不時就有什么奇異的傳聞?!?p> “有的傳聞咱甚至還親自去見過,什么家中生長出靈芝,都是人為的。”
“說到底,就都只是想博朝堂上那位一樂罷了。內(nèi)勁?我年輕的時候也混過江湖,哪里有什么內(nèi)勁!”
這貴公子身邊有老仆搖頭,對于這仙客來昨日的傳聞絲毫不放在心上。他一大把年紀(jì)還能保護(hù)這二公子,本身也是一位通曉武藝的人。
“這一次這坊間的傳聞,恐怕不同于尋常。剛剛宇文成都那一手你也瞧見了,跳了近兩丈高的!別說那些紈绔公子,就是我這個學(xué)過武藝的,都感到不可思議不是么?”
被稱為二公子的貴公子搖了搖頭,武藝說到底只是搏殺的技巧,頂多有強身健體的效果。
但是宇文成都雙腳一頓,直接跳上五米多高的二樓這就不合常理!都知道宇文成都強,可今天宇文成都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些超出極限的認(rèn)知了。
“而且,去瞧瞧宇文成都跳上去的地方。去瞧瞧那青石板,是不是被宇文成都直接踏碎了?!?p> “這用的可不是什么巧勁,是憑著他蠻力直接跳上去的!”
二公子看著身邊慢慢散去的紈绔子弟,并沒有急著離開。他也是個有耐心的,就那樣坐在馬車上不急不慢的等著。
“這我倒是沒有注意到?!?p> 這老仆去宇文成都剛剛站著的地方瞧了一眼,還真就瞧見了那碎裂的青石板。甚至,那青石板上還留著兩個不是很顯眼的腳??!
“這力道……”
“二公子,你是對的。這仙客來的東家,恐怕肚子里面有真貨,宇文成都多半也真就練出什么來了!”
老仆回到貴公子身邊,眼神有些鄭重。那一腳的力道,絕對超過了宇文成都之間的表現(xiàn)。
“你估算,那一腳大概有多少力道?”
二公子也不擺架子,悠閑的跟這老仆閑聊。
“五千斤上下!我記得去歲的時候宇文成都在宮內(nèi)舉起過一方重千斤的銅鼎,當(dāng)時他舉的極為勉強,多半是他的極限?!?p> “他腳上的力道就是比手上的要大,最多也就不到兩千斤。上一個有這等力道的,恐怕還得往前數(shù)五百年,去和霸王項羽相提并論?!?p> 老仆皺著眉頭,他的目光也順著自家二公子投向了眼前的仙客來。難不成,這仙客來的東家還真就是什么隱士高人?
“天生神力,這個我們羨慕不來。就算我天天泡藥浴,手上的力道也就三五百斤,比不上咱們這位天寶大將軍?!?p> 這二公子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對了,我讓你查查這位江先生,結(jié)果出來了么?”
二公子話題一轉(zhuǎn),透露出昨夜的長安城,恐怕也是極為不平靜!而他做的事,恐怕昨夜這長安城還有不少人也在做。
“查到七個月之前,再往前,找不到這位江先生的痕跡。不過多半是時間太短,再給下面的人一些時間,應(yīng)該能把這位江先生徹底摸清?!?p> 老仆也不避諱,畢竟這事也算不上隱秘。
“七個月之前?也就是說,這位江先生七個月就在長安城定下了基業(yè)?這手段,不容小覷??!”
二公子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只會說話本的江先生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邊也不用你侯著了,吩咐下去,讓下面辦事的那些人速度快些,一個一個去拜訪昨個在仙客來的那些茶客!”
“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好奇,江先生昨個的話本里到底說了些什么!”
二公子吩咐著那侍立在一邊的老仆,自己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二公子你的安全?”
這老仆聽著二公子的話語明顯有些遲疑,他畢竟是負(fù)責(zé)保護(hù)這位二公子安全的。
按理說,正常的紈绔子弟身邊跟著長隨都有七八人。這二公子也不知道什么想法,身邊竟然就老仆一人。
“安全?”
“我倒是巴不得自己在這遭遇些什么事。”
“畢竟,仙客來的江先生要是真有本事,那這仙客來門口就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要是他沒本事,宇文成都不還在里面不是么?有矛盾歸有矛盾,他總不至于看著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而且還能試出這江先生底細(xì)。”
這二公子也是個膽大的主,現(xiàn)在的大隋看上去歌舞升平,一片盛世光景,可這終究是表象!
朝堂上那位三征高麗,抽調(diào)了民間大半勞壯力。再加上這位好大喜功,又征發(fā)數(shù)百萬人挖大運河,除了長安城,其他地方早已是怨聲載道。
近些日子,更是不斷有江湖豪客進(jìn)京。他們有的是沖著宮里那位去的,有的等的不耐煩了,直接就對紈绔子弟下手!
畢竟這長安城的紈绔名聲,還真就不怎么好!死十個,九個半里面都是些夠關(guān)進(jìn)大牢的……
這年頭,沒點本事在長安城當(dāng)紈绔當(dāng)?shù)亩疾惶残牧撕妹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