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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臨之縱橫兒女

第二十八章 悲莫悲兮傷離別

帝臨之縱橫兒女 姚清亦 3112 2021-04-20 23:33:36

  沈公府坐落于居庸城靠北的位置,離將軍府也有一定距離,沈疏與于青詩坐在沈公府的庭院之中,看著在庭院之中蕩著秋千的沈晚,二老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沈公府的景致與將軍府比起來,倒是要差了些許,畢竟是南下,好多東西都來不及購置,就這處莊園,也花了好些功夫,不過如今的局勢安穩(wěn)下來,也是件好事。

  不多時,庭院中的楊樹上,幾只喜鵲飛落,鳴唱起來,沈肅看著于青詩,開口說道:“喜鵲叫喳喳,看來是有貴客來訪,夫人要不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于青詩看著一臉慵懶之相的沈肅,開口回應(yīng)道:“客可不就在樹上,要不命令廚房,準(zhǔn)備一番?!?p>  沈肅看著于青詩,兩人哈哈笑了起來。

  沈家小丫頭像是玩累了,便從秋千上跳了下來,一路跑到沈于二人面前,開口說道:“爹爹娘親在說些什么呢?怎的如此高興。要不說給晚晚聽聽,晚晚很是好奇哩?”

  二人看著這乖巧的小丫頭,于青詩還是緩緩開口道:“你爹爹說,喜鵲叫喳喳,有客來我家。娘親就與他開了個小玩笑。”

  沈晚聞言,追問道:“那娘親開的什么玩笑,晚晚也要聽。”

  看著小丫頭好奇的樣子,沈肅也沒多思索,便直接言語道:“你娘親說,客就在樹上,要爹爹招待一番,晚晚,你說爹要不要去招待呢?”

  沈晚聞言,開口說道:“爹爹和娘親的玩笑一點(diǎn)也不好笑,不過爹爹,我什么時候可以去找李詵哥哥玩呀!”

  沈肅聞言,開口說道:“人家李詵哥哥功課忙,不像你這小丫頭,一天只知道玩,不過再過不久,等將軍府開了小學(xué)堂,你就可以見到你的李詵哥哥了,晚晚開不開心?。 ?p>  聽到沈肅的言語,沈晚開心得手舞足蹈,只恨不得飛到天上去,只可惜天際虛浮,沒有翅膀飛不起來。

  此刻,將軍府中,李仙兒已經(jīng)幫李斯羽與李詵套好了馬車,囑咐了駕車小廝一番,馬車平穩(wěn)的往北行去。

  馬車中,小家伙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李斯羽打開車窗,看著街道上稀稀疏疏的人群,倒是有些感慨,想當(dāng)年,居庸城內(nèi)可是商鋪云集,茶樓客滿,如今也只余下本土居民閑來無事,出來逛逛,其余人很是難見,倒是有些時移世易。

  不過這樣的境況,不久后也會改善很多吧!畢竟現(xiàn)在可不用擔(dān)心十方軍隊(duì)的襲擾,居庸關(guān)內(nèi),可有不上的軍士嚴(yán)陣以待,倘若十方再次來襲,定要打他個落花流水。

  馬車還是平穩(wěn)的行駛著,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兩人終于行至沈公府,駕車小廝上前交了拜帖,沈公府門口小廝便進(jìn)院去通報,此刻庭院之中,沈肅、于青詩坐在庭院之中曬著太陽,倒也自在。

  不過想到來到南疆已有月余,城中大小事務(wù)無一時操持,倒是有些煩悶,平日里,賞花觀書,逗逗自家女兒,雖說是樂趣,但終究不應(yīng)該成為常態(tài),有時也去同明皇下兩盤棋解解悶,或者與昔日幾大公子酒樓小聚,但說起來何嘗不是無所事事,恐怕整個居庸城中,他就是那個自認(rèn)為最閑的人……

  等到小廝入了庭院,呈上拜帖,兩人的臉色倒是有些稀奇古怪,要是小丫頭還在此處,肯定要笑出聲來,這客可真來的是時候……

  兩人也顧不得什么,趕緊做了一番收拾,命令小廝準(zhǔn)備茶水,便匆忙出了庭院。

  沈公府門前,沈于夫婦命看門小廝解了馬,便將兩人迎到大廳之中,片刻后,小廝端上茶水來,沈肅才開口道:“不知將軍來此,可是學(xué)堂之事已有眉目?!?p>  李斯羽輕呡了一口茶水,緩緩開口道:“學(xué)堂倒是在籌備之中,斯羽來此倒是另有要事相詢?!?p>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放在桌上,開口說道:“不知沈公可認(rèn)識此物。”

  沈肅拿起桌上的玉佩仔細(xì)端詳,良久后,才開口說道:“不知此物,將軍從何得來。雖說將軍與劉兄有故舊,但這塊玉佩可不輕易能予他人?!?p>  李斯羽聞言,再次開口道:“看來沈公是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了,斯羽倒是有些疑惑,還望沈公解答?!?p>  “將軍請說,沈某人定知無不言。”

  李斯羽看了看面前這錦衣男子,便開口道:“詵兒此次登榜,也獲得一塊同樣玉佩,不知這玉佩與九州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還望沈公告知。”

  聞言,沈肅陷入了沉默,李斯羽靜靜地等候著,一旁的于青詩感覺到了空氣里的凝重,便開口道:“先喝口茶水,這可是難得見的顧渚紫筍,先皇在時,可就獨(dú)好這一口。”

  庭院中,眾人似乎都在等候著沈肅的下文,片刻后,沈肅似乎是放下了什么顧慮,才開口道:“罷了,早知晚知都是要知道的,既然將軍問上門來,那我也實(shí)話實(shí)說了。這玉佩代表什么,將軍要是問其他人,恐怕也是一知半解,或許四年后,小家伙會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但既然將軍已經(jīng)開口,那我就與你們詳說吧!”

  李斯羽感覺到沈肅話語中的沉重,隨后開口說道:“沈公請說,斯羽也是有所見地之人,知道分寸,不該說的絕不會泄露出去?!?p>  沈肅這才緩緩開口:“這玉佩,其實(shí)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想必景州紅梅館,將軍也聽說過,這玉佩就出自哪里,其重要程度應(yīng)該不用我多說,那可是天下英才,能人異士的聚集之地,而這塊玉佩,則就是紅梅十二使才能佩戴之物,昔日的劉兄,表面上是四大公子之首,可其真實(shí)身份,乃是十二紅梅使之首,只可惜……”

  說著,緩緩舒了一口氣。

  李斯羽接著問:“那這十二紅梅使,你可知幾人身份?!鄙蛎C沉默良久,還是開口回應(yīng)道:“此乃機(jī)要之事,還望沈某不能多言,不知將軍此話又有何意?”

  李斯羽再次取出兩塊玉佩,一塊是歲寒四士贈與李詵的,一塊是李詵的伴生玉佩,李斯羽指著李詵的伴生玉佩開口說道:“還望沈公看看這塊玉佩,告知這塊玉佩的來歷,斯羽不勝感激。”

  沈肅看著面前這女子,一口氣連拿出三塊玉佩,看來是不問出些什么,誓不罷休了,因此,再次將桌上玉佩拿起,眼眸中忽然有淚水流了出來,便是匆忙的對著李斯羽開口道:“不知將軍這塊玉佩從何而來,還望告知沈某,沈某不勝感激。”

  聽了這言語,別說李斯羽楞了一下,于青詩與李詵也楞住了,這說的都是什么??!原話回復(fù)?兩人這是再唱什么戲,都給旁人整迷糊了。

  片刻后,看著沈肅情難自禁的模樣,李斯羽開口說道:“這塊玉佩是詵兒的伴生玉佩,至于什么來歷,沈公恐怕比我清楚得多,這次前來,目的就是通過這塊玉佩,看看能不能知道詵兒的身世?!?p>  李斯羽話語剛完,只見一旁的沈肅像是著了魔一樣,癲狂的大笑起來,弄得三人一時不知所措,沈肅這又是再鬧哪一出?。?p>  于青詩這是開口道:“你這是在鬧哪一出?。∵€有外人在場呢?也不知道注意注意形象,一會哭一會笑的,那是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p>  沈肅心想,要是你知道我此刻歡喜的真相,恐怕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看著李斯羽面前的小家伙,沈肅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柔情,隨后,將于青詩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夫人,馬上我要對你說的話,你千萬不要激動,我怕你受不住?!?p>  于青詩聽了沈肅的話,更是一臉莫名其妙,開口說道:“要說快說,打什么啞謎,斯羽還在那兒等著呢?”

  “那我可說了,千萬不要激動?!鄙蛎C語氣十分鄭重。

  “快說,一會兒我都不耐煩了。”于青詩語氣有些急促。

  沈肅這才開口道:“夫人,咱們的蜇兒還活著……”

  話語還沒說完,于青詩就用力的抓住沈肅的手,急迫的開口說道:“蜇兒還活著,你快說,你快說,蜇兒現(xiàn)在在哪兒?”

  那一臉掩飾不住的激動恨不得把沈肅給掐死,沈肅看了看面前這失態(tài)的夫人,倒是不急不慢的開口說了起來:“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p>  聽完此話的于青詩,那管得上沈肅,直接跑上前去,一把狠狠地將李詵摟進(jìn)懷中,搞得李詵也是莫名其妙,而一旁的沈肅,小聲的癡怨道:“見了兒子,相公也不值一文了,唉……”

  雖說是嘆氣,哪有一次這般舒暢過,李斯羽看著這前后失態(tài)的兩人,仿佛意識到什么,也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

  此刻的沈肅,看著面前比他們小上五六歲的女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感謝的話,誰能想到,當(dāng)年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顧眾人閑言碎語,撿來養(yǎng)在將軍府中的孩童,會是他們的孩子,誰又能想到,他們的孩子竟然就在他們的身邊……他們就這樣看著他長大。

  雖然曾經(jīng)這孩子也有調(diào)皮的時候,但那家男兒小時候不調(diào)皮搗蛋……或許,冥冥之中,上天注定吧!一切因緣際會,都會在淘洗掉時間的浮渣之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顯現(xiàn)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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