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的異種是白金羽凰?”
安靜的大廳內(nèi)突然傳出這么一句話來,就連一側(cè)安分伺茶的青鸞也不禁詫異起來,小腦袋好奇的看了一眼玉京之后,隨即便也沒了什么動作,侍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看了起來。
話是顧擇仙問的!
他在想清楚了之后,原本一直壓在心頭的沉悶巨石自是已被挪開,所以有關(guān)于這類的話題也就沒必要再提了。
也許殿主這個位置,是一個達成報仇條件的捷徑,但需要他自己去大費周章的保住它嗎?
不...自然不用,隨其自然才是最佳的抉擇!
再說,他現(xiàn)在坐上的這個殿主尊位,他自己可一直都是被授予的,是被動承頂于冠譽的!
“奴婢的異種的確是白金羽凰。”
對側(cè),玉京紅唇輕起,嫵媚的臉上也重新露出一絲微笑,道:“殿主可能有所不知,眼下殿內(nèi)大部分的人都是此類異種,多而不雜!”
玉京說的不錯,眼下青殿內(nèi)最多的就屬妖獸類的異種了,而且都還不是一般的妖獸異種,比如像青鸞的異種就是禁書中所記載的‘上古圣妖青鸞’,其威可思不可想也。
然,玉京的白金羽凰異種來頭自是也不小,是屬有著太古血脈的一種兇獸,其妙也不可篤知!
“展露出來看看?!鳖檽裣扇绻实?。
“是!”玉京隨即輕輕頷首一下。
少頃間,一股銳利的庚金之氣便已然溫和的充斥于大堂之內(nèi),入眼可見的華麗白金色流光也在須臾間后驟然漂浮于三人目中,緊接著就是一道絢麗龐大的身影逐漸從玉京身后顯現(xiàn)而出。
嘩!
股股強烈的白金流光包裹著這道虛幻的禽鳥身影,它雖不得細觀入目,但依稀間也可以模糊的看到它那雙奪目的白金羽翅來,然是雙翅間散發(fā)出的濃烈銳利感,似是可以輕松的劃開皮肉、肢骨一般。
......
“你還沒有踏入地戶層次?”顧擇仙看這此道模糊的禽鳥虛影,不由開口問道。
玉京在奪目間顯化出的羽凰異象,顯然只是一道靈魂實質(zhì)化的顯現(xiàn)罷了,因為它并不完整,或是真實。
這也側(cè)面的說明她并沒有點燃命火,因為只有點燃命火的地戶層次的異人,方才可以做到異種的完全實質(zhì)化,畢竟有血有肉且有靈魂的,才是異種的一個完整個體,最后甚至優(yōu)勝于本相,奪其所威!
其戰(zhàn)力與前者自然也不是一個等級,然;對于異人和異種之間的運作,更不是一個層次。
“殿主說的沒錯,奴婢的確是沒有跨入地戶。
但奴婢離它之距,也只有半步之遙了!”
玉京收起異種后,老老實實的交代道:“奴的靈魂力幾乎是到了一個飽和的狀態(tài),再多怕是要得不償失了。”
話落間。
玉京的額頭中央便浮現(xiàn)出一道身披黃衣的小人兒來,仔細看去,這小人的樣貌,竟然與玉京長得一模一樣,活靈活現(xiàn)的,甚是可愛!
這便是玉京精神靈魂顯化的靈魂體,它雖然無體無力,但卻可以使用一種肉眼看不到的精神力,也稱作靈魂力,入目小人披著的深黃小衣,就代表著她是黃色鬼戶的靈魂體。而從小衣顏色的深淺來看,也確實表示她此層的靈魂力的確是處于一個飽和的狀態(tài)了。
玉京說她離點燃命火只有半步之遙,那也就是說明她眼下,依然是無力在讓靈魂升華,晉升為黑衣體的層次了。
畢竟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在無法再繼續(xù)升華靈魂的前提下,玉京必須要晉升為地戶,不然等到她靈魂溢出之時,然,一直所修的靈魂怕是也會從盛到極點,反轉(zhuǎn)為慢慢衰落的結(jié)果,所謂之物極必反,相當(dāng)契合此道。
“嗯。”
顧擇仙輕輕的回了一下,心里也有了計較,隨即他便將進來時的疑惑道了出來。
“此地乃是樓中重地,怎么就只有你一人守在這里,其于之人呢?”
商都城的北望青樓是青殿在玄武域的一個主要據(jù)點,在沒有大事發(fā)生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會關(guān)門拒客,就算是關(guān)門,那也不會只留玉京一人看守。
畢竟玄武域每日的消息,都會有一部分在這里總匯上報,可謂是一處儲有大量情報的重要地方。
聞言!
玉京不慌不忙的輕順了下她散到額前的青絲,依然是知道顧擇仙會問此事了,旋即道:“此事也是沒辦法的!不然奴婢也不會只身看守在這兒?!?p> 說道這里,玉京的美眸不由得瞧了眼顧擇仙,隨即便不在多言,躇于一邊,似是有難言之相。
見狀,顧擇仙也隱約猜到她為何會突然閉口,顯然此事是超乎了她的職責(zé)范圍,但具體是怎么回事,顧擇仙自己也好奇的很,隨即便示意玉京繼續(xù)道說。
目間,在顧擇仙的同意下,玉京方才繼續(xù)道:
“幾日前,殿內(nèi)忽然陸續(xù)的傳來消息,要求讓樓內(nèi)的姐妹們依次的去一個地方,但是去何地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后來就連此地的樓主大人,也同被即令秘密的召集離開,樓主走的時候很著急,也沒交代什么,只是把樓中的事物都交于奴婢手中。
但那個時,樓內(nèi)凡是可用的姐妹,基本都因召集而匆匆的離開。不為所措間,奴婢為了不招引口舌,所以便把一些閑散的編外人員給暫時疏散離開了這里。對外也以樓內(nèi)要整改為由,暫時的關(guān)門營業(yè)?!?p> 講到這里,玉京臉色突然一變,急忙便要俯身認(rèn)罪,但卻被顧擇仙制止。
聽著玉京的講述,顧擇仙現(xiàn)在可顧不上去追究她擅自疏散青樓一事了,聞她之言,殿中定是出了件大事,一件他不知道的大事。
隨即,他耐下心思,把香茶穩(wěn)放到一旁后,滿臉嚴(yán)肅的問道:“樓內(nèi)有多少人被召集后突然離開的?”
“所有。”玉京俏臉也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在她知道情況后,自是也發(fā)覺出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但她也只能任其發(fā)展,而眼下顯然是一個機會,一個她得兩意的機會,想到這兒,玉京心中狠狠一摁,隨即好整以暇的接著道:“奴婢說的“所有”,不單單是商都城內(nèi)的北望青樓,也不是整個玄武域內(nèi)的北望青樓。
據(jù)奴婢所知,其中也包括有;蒼龍域內(nèi)的‘東篁校書院’、朱雀域內(nèi)的‘南籬清倌舫’、白虎域內(nèi)的‘西熾大家苑’,她們既是也都如此!”
話音一落!
砰!
一旁原本擺弄著茶盞的青鸞嬌身一顫,茶具落地,不可思議的轉(zhuǎn)頭看向玉京,顫聲叱喝道:“賤婢,休要胡言!”
之前,她為了顧擇仙和眾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做著努力,哪能由著玉京再次破壞掉。
說罷間,青鸞作勢便要動手。
呼哧!
隨即他便隨手喚出一團橘紅色的妖異火焰,猛地向著玉京掠去。
她這突然的一下,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剎,大有讓玉京永遠閉口的心思。
唰!
對側(cè),正俯身著的玉京也沒想到青鸞會突然動手,但眼下由于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她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驀然接受著此道火焰落在己身。
一瞬間,她似是已經(jīng)感覺到這道火焰的詭異熾熱感來,可就在火焰快要落到她身上之時,這股橘紅色的詭異之焰卻被一團黑冰給突然間的包裹而住。
就這般,一道奇妙的景象就漾入進了玉京的眸中!
目間,橘火遇黑冰而不化,冰裹火而個泛具相;橘火不滅,黑冰不散,火氣驟然,寒意凜現(xiàn)的景象,浮于玉京眸前之間,上下而不得共然。
“青鸞!”顧擇仙重重地呵斥一聲,隨即便從躺椅上下來。
他現(xiàn)在還能坐得住,才有怪!
他先是看了眼香鬢冒汗的玉京后,才把目光移向青鸞看去。
此時,青鸞也正十分倔強的對盯著顧擇仙的目光,碧青色的美眸中,似是蘊著一攤溢出的池水一般,水汪汪的,就連一旁的睫毛也都沒能幸免,被打了個通濕。
見狀!顧擇仙也從未見過青鸞這番模樣,原本要訓(xùn)斥的意思,此刻也不知是飄到了何處。
猛然間,他內(nèi)心深處也不知是被青鸞觸碰到了哪里,不由得在全身泛起一陣陣莫名的漣漪,泛起之時,旋即涌來的是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此時,顧擇仙的眼神又變得柔和了起來,他剛想要抬起手臂輕揉她的小腦袋時,但卻被青鸞給倔強的躲開,也不讓他碰到。
可她的小腦袋這么可能躲得過顧擇仙的大手,當(dāng)即間,也不知是在青鸞的有意之下,還是顧擇仙的故意為之下,青鸞的小腦袋終究還是被顧擇仙的大手所覆蓋住。
“好了!”顧擇仙輕聲的道說了句。
聞言,青鸞的淚眼便已然消失不見,但隨后,她又說什么也不讓顧擇仙再繼續(xù)揉著她的腦袋了。
唰!
青鸞旋即躲開了頭頂?shù)哪侵淮笫?,微紅著小臉,俏身一閃,便消失在大廳內(nèi),不見了俏影。
...
側(cè)目!
顧擇仙望著青鸞逃似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但霎時間后,他的神色忽然又由柔變冷,當(dāng)即轉(zhuǎn)頭看著還在驚魂未定的玉京,冷冷的道:
“繼續(xù)說?!?p> 瞬間,股股刺骨的寒意扎進玉京的體內(nèi),仿佛隨時可將她化作冰雕一般。
呼!
玉京也沒有在含糊,按捺住充斥于嬌體的寒意,急忙繼續(xù)道:“剛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事實也的確如此。
殿中除了編外成員,確實是召集了各域的其余所有人員,其中反抗不去的,也再沒了蹤跡,而眼下,順承召集而去的人,也沒了蹤跡,沒有一個回來的?!?p> 此刻,玉京稍有些后悔剛才的言語了,她本以為顧擇仙只是順承尊位,并不是所得雄心之人,但經(jīng)歷了剛才剎那間的種種險況,不得不讓她瀝于心扉,躊滿嬌體。
對側(cè)坐臺之上!
在玉京講述時,顧擇仙就暗中緊緊的盯著她,話聞間,她的靈魂確實沒有一絲的波動,那也就說明玉京并沒有在說謊。
所言甚真!
“好了!
你先起來吧!”顧擇仙見她繃著個嬌體,微微顫著,淡淡的松氣道。
話落間,顧擇仙也沒再管她,重新半躺而下,腦中細細的對想著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但一時間,他還實在是想不出殿內(nèi)為何會做出這番決定,又為何會瞞著他。
但盡管依然如此,顧擇仙也并沒有往最壞的情況想。
他們之前就因為殿主的位置,才產(chǎn)生了一股莫名的隔閡,但那也就是自己人之間鬧了別扭似的,當(dāng)面講清楚就好了,所以也根本沒有其他人想的那么嚴(yán)重,彼此之間會為了殿主之位,而大大出手,爭的個頭破血流。
換個說法,就是顧擇仙他根本不會為了這些莫名之事,而去懷疑谷內(nèi)出了問題。雖說他再聽到之時詫異不解,滿懷意外,但也僅僅只是詫異、意外而已。
想到這兒!
他又想起青鸞之前的所作所為,心中不禁暖心一笑。
“看來上次沒和青丫頭說清楚??!”顧擇仙看著青鸞消失的地方,心中無奈的暗付了一句。
對側(cè)!
起身后的玉京見顧擇仙半天也沒有說話,正要開口緩和的詢問間,就聽到了顧擇仙忽然的溫和笑聲,不禁感到一陣的納悶。
但她也不敢問多其緣由,只能暗自低頭皺眉沉思著這個新殿主的多變情緒。
老實說,她自己也怕這件事會因為自己幾句話而發(fā)酵,變得嚴(yán)重起來,也更怕大小姐會參入到其中。
唉!
想到這里,她的玉手又不由得握住了紅裙邊邊,思忖著她的這番作為是否正確。
——
眼下可謂是多事之秋,但凡是有一點的風(fēng)吹草動,就會不停地掀起她們這些人的緊張內(nèi)心,但作為主位之人,似是并沒有參與到其中,獨守在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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