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尚格滔醒了過來,王賦斌說道:“你真的要回去上海?”
尚格滔回答說是的,王賦斌知道他想要走真的不可能攔得住,“一會到京城了怎么樣?不喝口茶再走,或者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你這樣保不齊路上再遇到點什么麻煩?!边@次讓王賦斌感到意外的是出奇的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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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很美,開的車卻讓人覺得出奇,就是屬于那種很少見有女生鐘情的馬自達rx-7的那種。她和一個男人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
一大早已經(jīng)開著車來到京城火車站接人,盡管極不情愿受人之托沒辦法的事。
“j016644次列車?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秦爺爺也真的是,干嘛非要我來接人吶,又不是我被救了,正怡啊正怡你這屬于是紅顏禍水級別了吧,不知道那家伙會不會見色起意?對了,李藝箐吶李藝箐我管他這么多干嘛!”
李藝箐一邊開車一邊抱怨,心里其實還是挺感激周田幫忙的,緣妙不可言她也不好做過多評價。
終于來到火車站李藝箐把車停到路邊,等待著開始自說自話,翻著同樣聯(lián)系人不多的通訊錄沒一會關(guān)掉手機說到:
“老天本來執(zhí)著讓我遇到那家伙回到他的世界里,讓我怎么擺脫命運?人生怎么能倘若初見?”李藝箐趴在方向盤上,陷入思考拷心自問自己對待他是什么一個感情,很復雜。談不上愛戀也談不上曖昧朋友。
翻出一個電話播了過去,沒有忙音秒接。對方說道:“怎么啦?箐箐,怎么突然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我了?我差不多要進京啦很快我們就可以見面啦!”
李藝箐帶著有些哭腔回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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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去了一趟HLJ回來的路上收到了家里面人讓我請你進京一趟的消息,我剛開始以為什么事,事情的大概就是你救了我妹妹陳正怡表感謝的邀請,但是呢不單單只有你,我聽說擺了個什么宴會來著。我還尋思的去哪里能找到你,結(jié)果你都把整個河谷市都攪翻天了,我當初也好奇為什么連程無限都認識你都要和你談話,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p> 周田聽陳景東這么一說看來真的是誤會程無限了,確實以陳景東的力量怎么可能當他的水線子。問道:“這個程無限這么牛嗎?”后者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回答周田:
“一般般,跟我比起來都還要差點兒。”
“那還好,我怕李志文吃不住而已。”
“你朋友還不錯多熬幾年,給他平臺還是沒打眼的。程無限不過運氣好點,道行深點?!?p> 周田看著火車進入一個隧道以后,甚至能看到京城歡迎你的字樣。
“陳正怡原來是你妹妹,看來真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王賦斌突然說道。
“怎么你認識?”陳景東說。
“聽過名字,聽我家那位說長得挺漂亮的?!蓖踬x斌隨口說道。
“j016644次列車即將進達,請到達京城的乘客提前準備下車,感謝您的乘坐!”
“恩人,謝謝你,我們有緣再見了!”
周田說道:“哪里的話,天下沒有不散宴席,人生哪里不是再度重相逢?”
“哈哈哈,這是我的電話你記起來,等回去把事情忙完一定請你喝酒,反正我們在同一個城市。”王賦斌兩人下車后沒一會就有王家的人接走了。
京城已經(jīng)是有點降溫了,有入秋的跡象。所謂的金秋周田看來就是大片枯萎黃葉落在地上。一路上風景越來越少都是整條在建起的高樓,周田想到早年那會十七八歲還是少年時期在南方某高中做值日掃地哪會。
大約是十月中,天氣反常刮起讓溫度下降的風,帶起沙子迷住雙眼。
陳景東拿行李傳來的動靜讓周田從思緒中返回現(xiàn)實中去,兩人才下車,仍然大包小包牽起行李。
“周田,我?guī)銇砭┏悄氵@是搬家嗎?”一路上陳景東沒少抱怨,甚至已經(jīng)是屬于極度不耐煩狀態(tài),周田沒事人般一點沒表現(xiàn)出慚愧。陳景東心里默念無數(shù)次,來者是客嘛!
滴滴,等候了很久的李藝箐終于是候到了他們二人。周田在不遠處一眼就認出了那臺馬自達上邊的女人。
朝兩人打喇叭。說實話周田內(nèi)心充滿矛盾,幾經(jīng)輾轉(zhuǎn),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幾年前說消失就消失,甚至是明明知道自己在哪個城市也依舊不露聲色,他有很多話對她說,說這幾年說畢業(yè)就結(jié)婚的你怎么突然變卦,說為什么明明還有我電話你怎么一個不打?
啪啦,坐上車后卻一句話都沒有講出來。陳景東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車子發(fā)動機車內(nèi)沒人說話所有聲響都來自轉(zhuǎn)子發(fā)動機的轟鳴,周田呆呆看著開車的女人,他問他自己:周田如果她沒有放你鴿子真的和你結(jié)婚你會不會后悔?因為從小被家里人灌輸著得不到或者失之交臂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道理,他挺怕很完美的東西在自己得到以后覺得完美不再。
那時剛確認到頭來得一場空時,他自己安慰自己她可能有難處吧!車窗外的景,模糊兼快速移動由在建得高樓變成模糊的拐角慢慢重新被樹木所覆蓋。
周田不知道,無數(shù)次打心里拷問都得出的一個已經(jīng)放下了的答案,此刻如鉛筆痕跡被橡皮擦去,讓這個那年高考的文科狀元重新用文字填寫。
曾經(jīng)被江南一代某文學大家評價為妖孽的周田,不會寫了。陳正怡出事那天李藝箐打來的電話沒能如此刻見面這般思緒千萬。
拋下所有事情,掏出諾基亞。由于是這款馬自達是兩廂車,周田坐在李藝箐旁。
熟悉的貪吃蛇游戲從拿到手機那會就已經(jīng)玩的滾瓜爛熟,那條蛇幾乎盤盤都吃滿一屏幕,這一次周田無論如何再都玩不下去。
李藝箐用余光一眼就瞄到了周田,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此刻應(yīng)該在想什么,周田將貪吃蛇游戲玩的很崩潰,于是關(guān)掉手機閉上眼睛,不再用余光試探李藝箐臉上的表情,一直不說話。
“嗯。人生何處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