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前輩相請,晚輩求之不得
“這是……”紅云吸了吸鼻子,當即聞出孫行者手上,是兩壇好酒。
“這壇猴兒酒,是晚輩專門拿來孝敬您的,至于這壇,是釀造時的頭道酒,專門給唐三藏那幫家伙喝的。”
聽到孫行者這話,紅云面露詭異的笑容,一般不喝酒的人,都不知道頭道酒是什么,但紅云卻是知道,那是釀酒剛出的酒液,不光度數(shù)極高,本身就不是給人喝的。
不過和尚喝酒嗎?紅云微微詫異看向?qū)O行者,“你這酒里……”
“前輩想岔了,您恐怕還不知道,那和尚可是好酒肉的,還是俺老孫教他的,他身邊那個白骨精,就是俺安排在他身邊,專門給他做酒肉的?!?p> 看著孫行者一臉壞笑的樣子,紅云頓時一陣莞爾,“好,這個忙,本座幫定了。”
紅云大笑著,不停沖孫行者豎起大拇指,真是虧這猴子想得出來,引誘唐三藏喝酒吃肉,居然還真把唐三藏培養(yǎng)成一個酒肉和尚,這么一個取經(jīng)人,即便到了靈山,也難以成佛!
當然孫行者對付唐三藏的計劃,可不光只是如此,佛門戒律多著呢,他準備一樣樣讓唐三藏嘗個遍。
只不過如今的唐三藏,實在是太直男癌,想讓他犯色戒,卻是還得花上一大把力氣。
“那一切就拜托前輩了,晚輩這就告辭?!睂O行者沖紅云一拱手,便消失在大廳之中。
“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這取經(jīng)之路,也沒本座想得那般不堪,那猴頭的心思,當真縝密到連天道都無法干預,這一點倒是讓本座也感到意外!”
紅云搖著頭,隨手一招,將孫行者孝敬自己的酒水,放進儲物戒中,隨手提拎著頭道酒,緩緩起身,慢悠悠朝著外面走去。
此時,唐三藏等人還在鎮(zhèn)元子的帶領下,參觀著五莊觀。
當一行人走進道觀深處,迎面看到一處別院上書‘天地’兩個大字,唐三藏意外的,情不自禁停住腳步。
“這是……”唐三藏猶豫了一下,還是沖鎮(zhèn)元子問道:“不知大仙為何在此處留書此二字,莫非有何深意?”
一句話,暴露出唐三藏的無知,天蓬和卷簾忍不住扶額,同時惡狠狠朝唐三藏瞪了眼,然后又小心翼翼看向鎮(zhèn)元子,生怕鎮(zhèn)元子生氣。
“老道雖然承蒙三界萬族尊為地仙之祖,卻實際上不受制天庭與佛門管轄。”
“說起來倒也是慚愧,曾幾何時,三清也是老道至交好友,三皇五帝亦是老道故人,天威天道,自當香火還禮,此處書此二字,是為一種別樣的供奉,算老道欠他們的吧?!?p> 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足以彰顯出鎮(zhèn)元子驚人的身份背景。
當今三界之中,能與三清同輩,與三皇五帝為至交好友的,還能有幾個?
唐三藏眼前別院,一看就知道是觀內(nèi)單獨供奉他人所用,卻沒料到供奉的居然是那些大能,難怪整個三界中,天庭和佛門都不敢算計這位。
“大仙莫怪,是小僧失禮了,罪過,罪過……”唐三藏就是再不懂事,也聽出來了什么,趕緊沖鎮(zhèn)元子雙手合十道歉。
“無妨,不知者不怪?!辨?zhèn)元子大度擺了擺手,笑道:“說起來,你前世為金蟬子之時,老夫與你也有幾面之緣,你也不必如此拘禮?!?p> 鎮(zhèn)元子嘴上說不追究殺,也就只有唐三藏這個蠢貨信以為真,天蓬和卷簾依舊面色凝重。
唐三藏如今腦子被如來折騰出毛病,情緒時好時壞,這五莊觀內(nèi)可是還住著紅云老祖,若是唐三藏再這么冒死得罪紅云,保不定會惹出什么禍事來!
“大和尚,這看也看了,香也上了,趁著天色尚早,咱們趕緊上路吧!”天蓬催促起來。
現(xiàn)在他只要一想到紅云剛剛冰冷的眼神,他就不寒而栗,此地絕對不宜久留,否則定然會夜長夢多,出什么幺蛾子大事!
“這個……也是,那就……”唐三藏本想說要不在五莊觀住一晚再走,反正也不著急,可是回頭一瞅天蓬和卷簾兇神惡煞的樣子,唐三藏一個哆嗦,把后面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說到底唐三藏還是害怕天蓬和卷簾的,平日里小事情上面,人家遷就自己,可唐三藏知道,遇上大事,他們是絕對不會就著自己的意思,眼下就是這種情況。
“這么著急走干嘛?難不成是嫌我五莊觀對諸位招呼不周?”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眾人下意識循聲望去,就只見紅云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他們身后。
“紅云前輩……”天蓬和卷簾臉色驟然大變,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位主不是說要打坐入定的嗎?怎么一轉眼功夫就到了跟前?
唐三藏卻是一臉懵懂的表情,看到紅云起初,還想著打個招呼,可是忽然嗅探到一股奇異的酒香味,眼中頓然精光四射,瞬間連招呼都忘了打。
看到唐三藏這般模樣,紅云心中又信了孫行者三分,一副慵懶模樣,將手中酒壇朝前遞去,“聽說唐朝和尚喜好吃肉喝酒,正好本座今日得了一壇好酒,不若一起品嘗如何?”
“這個……”天蓬和卷簾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疑惑,他們搞不懂紅云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怎么跟剛剛看起來,判若兩人?
他們潛意識里認定,紅云絕對不是出于好意,才會請他們喝酒,其中定有內(nèi)情。
“前輩,我等還要趕路,吃酒就不必了吧!”卷簾勉強擠出一個笑臉,想要推脫。
“本座有跟你說話嗎?”紅云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本座問的是唐朝和尚,這兒可沒你說話的份兒!”
一句話,卷簾和天蓬瞬間臉色鐵青,渾身血液猶如凝固了一般,手腳一陣冰涼。
“唐朝和尚,怎么樣?”紅云看向唐三藏,聲音陰陽怪氣,妥妥的不懷好意。
“前輩相請,晚輩求之不得,請!”唐三藏此刻眼里都是有紅云道人手上的酒壇,壓根沒注意天蓬和卷簾不停遞過來的眼神。